我本以为,这个眼镜男和小娜应该也会出千。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俩一把没出千。
并且,他两人的庄,还输了四十多万。
而我一个人,就赢了三十多万。
洪爷也跟着赢了几万。
我有些奇怪,他俩和周林明显是一伙儿的,可他俩还不出千。
那在这个牌局上,他们扮演什么角色呢?
轮到三叔坐庄,他一边洗着牌,一边和我闲聊着:
“初老板,像你们家里做煤炭生意的,来钱是不是都特容易?”
虽然我不知道,这三叔为什么这么问。
但我能猜到,他肯定是要给我下套了。
我便装作随意的回答说:
“哎,没那么容易。都是辛苦钱!”
三叔哗哗洗牌,又问:
“那你们平时在哈北打牌,玩的是不是都比咱们这局大啊?”
三叔的问题,听着就是普通的聊家常。
“大局小局都有,不一定!”
“要不,咱们放放注?”
三十试探的问了我一句。
我听着,心里不由一笑。
他聊了半天,原来是看我翻本还赢了些。
这是着急想把我快点赢光,才一点点的给我下底钩。
我装作犹豫的看了看旁边的钱堆,说道:
“算了,就这样吧。想涨注,下场再说吧!”
我故意拒绝。
接着,便随意的看了洪爷一眼。
洪爷正抽烟,听我这么一说。
他立刻皱着眉头,摆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对我说道:
“在家里玩一场输赢,你都是二三百万。到津门怎么还不敢玩了?你不会怕周老板的朋友是老千吧?”
洪爷的话,说的几人神情有些尴尬。
我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洪爷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涨注,大点干,早点散!磨磨唧唧的,没意思!”
我还是没说话。
周林眯着小眼睛,看着我说:
“要不,涨涨?”
“行吧,你们说了算,我听大家的!”
“那就最小一万的,最大十万的!”
周林立刻说道。
我心里冷笑。
整个桌面上,一共还不到三百万的现金。
他就敢把注码涨到这么大。
看来,他是坚定以为,我咬钩了。
而我也认为,是他咬钩了。
那到底是谁咬钩,就看最后谁能钓上谁了。
这一局,我直接下了十万。
三叔开始发牌,我接过牌,也没看。
只是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接着,我便开始点烟。
而小娜看了看自己的牌后,又歪头看了看眼镜男的牌。
一边看,她还一边嘟囔着说:
“我现在是真不能熬夜呦,这才12点多。就感觉困的不行呐……”
小娜话一出口,我心里猛然一动。
我终于明白,她和这眼镜男的作用了。
原来,她竟是在用聊天的方式,来报牌。
可能有人会觉得,她这么报牌有什么用呢?
报牌的确没什么用,也不能提升他们的胜率。
但这样,就不至于出现撞牌的现象。
也就是说,三叔和周林两人换牌的话。
要保证我们桌上人手里的牌,和庄家的牌,不能同时出现三张一样的。
那样,他们换牌的把戏,就会被戳穿。
虽然,我和洪爷的牌,他们没办法知道。
但知道了四人的牌,加上玩的还是两幅牌。
撞牌的概率,就会降到最低。
三叔听到小娜的话后,开始在桌上慢慢的晕牌。
好一会儿,他才把牌朝桌上一摔。
装作一副兴奋的样子,说道:
“开门红,8点双腌,炸开!”
庄家炸开,闲家是没有补牌的机会。
小娜和眼镜男,都装作一副懊恼的样子。
嘟嘟囔囔的亮牌比牌。
轮到我时,我还是没看牌。
而是一边转身,拿起身后茶几上的矿泉水,假装要喝水。
同时,对周林说道:
“我喝点水,周老板,你帮我开下牌!”
说着,我开始拧瓶盖。
我和周林挨着,听我说完。
他一伸手,便把我的两张牌亮开。
这一亮,几个人的眼睛立刻直了。
尤其是周林,他有些愤怒。
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他憋的满脸通红,傻坐在原地。
而我把刚刚打开的水,放到一边,装作兴奋的说道:
“我以为这牌,我稳输了。没想到我居然还是个九点的同花……”
我的两张牌,一张黑桃K,一张黑桃9。
周林几人,全都惊讶的默不作声。
他是对子的八点,我是同花的九点。
按照这个局的规矩,来回就成了四倍。
我下的十万,转眼变成了四十万。
三叔虽然无奈,但他还是开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