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一脸的冷漠。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们现在带她走,就是坏了规矩。即使带,也要过了今晚12点吧?
两人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其中一人才说道:
行,那就按规矩办。苏梅,我再给你几个小时的时间。过了12点,你要是再不还钱。你就别怪我们兄弟了
梅姐的脸上,依旧是一副绝望的神情。
我们两个坐到车里,她抚摸着方向盘,有些恋恋不舍的说道:
这车买还不到一年,就这么没了。哎,初六,其实你不该让他们宽限这几个小时的。这几个小时对我来说,就是折磨。有没有这几个小时,对我来说,结果都是一样!
我打开了一包中华,点上一支,目光看着窗外,淡淡说道: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或许,我们还有翻本的机会!
我们?
对,我们!
话一出口,苏梅便一脸错愕的看着我。
她的目光极其复杂。
期盼、担忧、惊讶。
好一会儿,她才又说:
可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还拿什么翻本?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
这钱还是之前苏梅给我的吃喜钱。
这是你给我的喜钱一万,我们可以去试试
我平静的口吻,让苏梅更加惊讶。
一万怎么会够?
我把烟头弹出窗外,回头看着苏梅,淡淡道:
不试怎么知道?
从六岁的那个夏天起,除了六爷,似乎没人再对我好过。
苏梅虽然谈不上对我多好。
但一万块的喜钱,还有今天送我的烟和茶。
都足以让我感受到些许温暖。
在我冷漠的外表下,其实也有颗感恩之心。
所以,我决定出手,帮苏梅。
苏梅带我去的赌场,在市郊的一家工业仓库中。
赌场不大,赌客也不多,不过几十人而已。
进门后,如果不是各种赌台提醒我,这是一间赌场。
不然,我一定以为进了某个仓库。
四周堆的乱七八糟的桌椅。
空气中,还有股发霉的味道。
赌台倒是不少,百家乐,轮盘,21点,骰子等应有尽有。
换了一万的筹码,我便各个赌桌旁,随意的看着。
苏梅也不说话,始终跟在我身后。
看了一会儿,我便小声的问苏梅:
你确定如果我们赢了钱,能顺利的带走吗?
很多地下赌场,做的都是一锤子买卖。
他们本来也不打算常干。
别说遇到有钱的赌客,就是条件一般的赌客。
他们也一样给你榨出渣。
而一旦有赌客赢了钱。
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把钱搞回来。
出千,栽赃,各种手段都会用上。
实在不行,就直接跟踪,武力硬抢。
听我这么问,苏梅马上答说:
这点放心,钱肯定可以带走,这个赌场还是很公平的
公平?
我心里冷笑。
如果有公平可言,这个世界就不会存在赌场。
当然,也不会有像我这样的老千。
你玩什么输的钱?
我又问。
骰子!
我之所以问苏梅,我是想看看,她这将近三百万,到底是怎么输的。
骰子赌台前,只有四五个赌客。
而荷官正在摇骰子。
苏梅选了个位置,让我坐下。
但我摇了摇头。
我给自己定了个规矩,无论大小赌局,都不要着急上场,而是要先看。
当确定这个赌局没有问题,或者可以破译对方出千的方式后,才能出手。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反千。
毕竟,千门一道,高手如云。
只有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
这里骰子的玩法,和其它赌场并没什么两样。
可以下大小,压单双,也可以单压某一个数,或者和值。
当然,也可以压顺子,豹子等。
下注的要求是最低二百,最高五万。
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赌客们下注并不大。
最多不过一两千的筹码。
可就是这种小注,还是让我发现了猫腻。
准确的说,是赌场出千了。
骰子的出千方式很多。
有专门的水银骰子,灌油骰子,密码骰子,定点骰子。
还有遥控骰子,芯片骰子和钴元素骰子等。
这些骰子,从外表看。
和正常骰子没有任何区别。
但这些骰子,却都有一个共性。
就是让赌徒们,摇出心里所想的点数。
而这个赌场用的,便是遥控骰子。
荷官每次摇完骰子,赌客下注后。
他会根据下注的大小,来进行遥控。
比如大上面的筹码多,他便偷偷遥控,把骰盅里的骰子,变成小。
当然,他也不是每把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