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苏皎皎吓一跳,差点被噎住。
“你说的嘎,是我认为的那种嘎吗?”
江二用手做了个横切的动作,“就是这种嘎。我的娘哎,一条裤子都染红了。”
苏皎皎:……
宋持眯起眸子,轻轻拍了下她的手,“我去看看,你接着用膳。”
“还吃什么啊,我也去看看。”
男人皱起眉头,按住她的肩膀,语气有点急,
“那家伙伤了那里,你去看什么。”
苏皎皎一头黑线,“我不看他伤口,我就听一下情况。”
“那走吧。”
宋持显然有些担忧舒云川了,走出屋门,直接将苏皎皎抱在怀里,运用了轻功,轻盈落在屋檐上。
几个腾挪纵跃,就飞到了总督府舒云川的房门口。
进进出出很多人,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来,特别的触目惊心。
苏皎皎禁不住叹息,“舒云川这个傻小子,不会真把自己嘎断了吧。”
宋持面色凝重,“你先在这等一下,我进去扫一眼情况。”
苏皎皎点点头,看到门口的树下,站着曹鹿秋,一双眼睛通红,显然有已经哭过了。
应是被吓着了,现在还在一下下抽噎着。
苏皎皎走了过去,“曹姑娘,你又如何逼他了?”
曹鹿秋红着眼睛瞪了一眼苏皎皎,“你凭什么说是我逼他了?”
“就舒云川那么个胆小惜命的性子,没人逼他进入绝境,他又怎么会万念俱灰,直接自宫?”
曹鹿秋的眼泪涌了出来,既伤心又委屈,
“我又不是丑八怪,他至于厌恶排斥我至此吗?我不过是觉着快要成婚了,想提前和他亲热一下,他就……”
苏皎皎长长叹息一声,“你是真心喜欢他吗?还是仅仅觉得他很优秀,你觉着他配得上你?”
“当然是真心喜欢了,我在京都也是有很多人追求的,又不是嫁不出去。就是因为太过喜欢了,才会步步紧逼。”
苏皎皎冷笑了,“你喜欢,别人就要接受你的喜欢,这么霸道,这么不讲理,你凭什么?你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尊重他的选择,而不是耍手段逼迫他。”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和别人亲亲热热。”
“你就祈祷舒云川无大碍吧。不是吓唬你,舒云川是江南王的生死之交,一旦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你,你的家族、你父亲的仕途,都将为你的冲动而买单。”
曹鹿秋震惊恐惧地瞪大眼睛。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就算没有今天的事,你也别想嫁给舒云川,我已经让人找到了你当初的相好,你如果执意要算计舒云川,那对不住了,我只能让人把你曾经的作为宣扬出去,届时,你的名声完了,你的家族毁了,你也别想嫁给舒云川。我最讨厌爱情中的阴谋,别打着爱的旗号,去做伤害对方的事了,这叫卑鄙!”
曹鹿秋整个人都呆了,浑身发抖。
宋持从屋里出来,朝着苏皎皎招了招手,“皎皎,可以进来了。”
“哎,来了。”
苏皎皎冷冷看了一眼曹鹿秋,丢下一句,“好自为之”,赶紧跟着进了屋子。
最里面的卧房里,血腥气浓烈,舒云川躺在床上,腰下都被床帏挡着。
他面无血色,空洞的睁着俩眼,看着床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李御医满头大汗,正搓着手,看到苏皎皎,连忙说,
“割伤深度大约有黄豆那么深,目前止血是个问题。郡主可有什么好法子?”
苏皎皎暗暗冷汗。
她又不是学医的,上次救江二,只不过是凑巧了。
黄豆那么深……看来割的深度半厘米左右?
可毕竟是那么个关键部位,这个深度就足以让舒云川成为废人。
“李御医,以你的医术,能否保证不影响他将来的功能?就那个功能,你懂得。”
李御医为难地叹口气,“按照以往接触的病患,他这个伤势,以后是别想能用了。”
宋持狠狠吸了口气,手攥紧了,焦急地说,
“我看着伤的不算太深啊,怎么就不能用了?”
“王爷您有所不知啊,这个地方本就精细金贵,伤口很难愈合,还容易感染,等到磋磨久了,终于表面愈合了,就会发现不顶用了。以前见过几个类似的病患,大都不举了,还有两个丧命的。”
宋持脸色凝重,“这么说,现在还有生命危险?”
“总是止不住血,或者后期感染,就会有性命之忧。”
苏皎皎皱着脸快速分析着,止不住血,看来是伤到了血管,想要尽量减少后遗症,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外科缝合。
略微想了下,“李御医,你试过缝合术没有?”
李御医吓了一跳,“没有!也万万不可啊!以前的同僚给断腿缝合过,最终那人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