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皎迎风长叹一口浊气,幽幽地说,“有感情如何,没感情又如何,男人如果不能对我真心交付,忠贞不渝,我为什么要对他留着感情!”
东方若真垂下眼睫,也不知道想到了谁,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看来,睡久了确实会产生感情。”
隐在暗处的江二,忍啊忍,忍得都快要发霉了,终于忍不住跳出来,气愤地嚷嚷道,
“东方若真!你这小子太混蛋了!你怎么能骂我们王爷是狗?”
东方若真瞪过去,“我什么时候骂王爷了?”
“你以为我听不懂啊,你说养条狗都能养出感情,何况人。那个人,你不就是说的我们王爷,不就是说我们王爷是狗!”
“是你说你们王爷是狗,我可没说!”
江二气得跳脚,“就是你说的!”
“你说的!”
两个人像是斗鸡一般,越说离得越近,都横眉冷对,梗着脖子,掐着个腰,为了争夺所谓的气势,几乎脸都要贴上了。
苏皎皎本来心里有点苦涩,看着这两个二货的样子,噗嗤一下被逗笑了。
景江一直静静地伴在旁边,走过来,给苏皎皎披上披风,淡淡地说,
“郡主,你也是娇弱的女子,也要爱惜身子。”
苏皎皎看了他一眼,“嗯,谢谢。景江,你们男人是不是再喜欢一个女人,时间久了,都会腻歪。”
景江认真想了一下,微微摇头,“恕景江无法作答,景江还未曾喜欢过哪个女子。”
苏皎皎叹息了一声,“说实话,宋君澜突然喜欢上别人,有点让我始料未及,说不在乎,说不难过,有点假。”
景江面色沉静,“郡主喜欢江南王?”
“不能说很喜欢,但是毕竟同床共枕了这些天,他人又不差,又将我宠得几乎上天,女人嘛,哪能没点动摇。我成为郡主的那一刻,其实第一个念头是,我终于自由了,终于可以平等地面对宋君澜,终于可以开展一段正常的恋爱了。结果,呵呵,打脸来得如此迅速,人家竟然转脸就爱上别的女人了。”
景江看着苏皎皎发红的眼尾,轻声劝慰着,“郡主,那位苗姑娘远不如您漂亮,指不定江南王选择她,只是做戏。”
苏皎皎伤心地摇头,“你不懂。宋君澜足够骄傲自负,他从来不屑于做戏,他从不会对女人付出一丁点的怜惜和关切,以前除了我,他对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绅士风度。可是这个苗思宁,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宋君澜打心眼里疼惜她!这是女人才能敏锐察觉到的异样。”
景江淡淡叹息,“郡主别难过了,忘了过去吧。”
苏皎皎胡乱点着头,“对,你说得有道理,他宋君澜既然能做初一,本郡主凭什么不能做十五?他找别的女人,我就可以左拥右抱,好好宠爱你们几个夫侍!”
景江听到这话,素白的脸颊上,渐渐红了。
苏皎皎觉得他那副含羞的模样,和他平常沉稳淡定的气质完全不符,有了逗弄他的心思,凑近了一些,手指戳了戳他的肩头,
“景江,你们怎么排的班?今晚应该轮到谁来侍奉本郡主了?”
景江微微垂着眼睫,脸腮更红了,声音有点发颤,“是……是在下。”
“呵呵。”苏皎皎抬脸看着景江的脸,坏笑着问,“那景江,你以前有过男女之事的经验吗?”
景江的耳朵都红透了,微微摇了摇头,面对苏皎皎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他觉得呼吸都发烫了,勉强小声说,
“其实,我们景字辈的几个人,都没这方面的经验。”
“噢呼!”苏皎皎眼睛一亮,“原来都是乖巧的男孩子啊,不错不错。”
今天,朝廷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确切地说,是后宫发生了大事。
一大清早,几个嫔妃去向太后请安时,发现太后和一个侍卫睡在一起,赤果果的互相搂着,说不尽的香艳。
嫔妃们吓坏了,惊叫着叫来小皇帝,袁芝昊一张脸阴沉如冰,眼睛几乎能冻死人。
关上太后寝宫的大门,小皇帝和太后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花瓶器具不知道砸碎了多少。
当天,有个侍卫被秘密处死了。
虽然皇帝下了封口令,可还是没有挡住悠悠之口,只用了多半天时间,几乎所有官员都知道了太后的这桩荒唐事。
太后一时间羞于见人,直接对外宣称闭门养病,谁也不见。
江一回来时,江二兴奋得紧跟着他,各种八卦。
“你晓得吧,王爷现在不喜欢苏姑娘了,偏爱苗姑娘了!”
“嗯。”江一收拾着自己的衣物,回应淡漠。
“你说王爷是不是眼瞎,苗思宁能跟苏皎皎比吗?且不说她长得很一般,就是那身材,像张纸似的,前面平、后面也平,就是个纸片片,这种女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我要是男人,对着苗思宁都提不起兴致。”
江一冷冷提醒,“你本来就是男人。”
江二一愣,“对,我现在是男人!我看着苗思宁那平板板身材,我都硬不起来。”
江一嫌弃地瞄了他一眼,“王爷睡哪个,你瞎操什么心。”
江二不服气地叫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