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皎愣了下,推了推黏糊在身前的男人,可惜,他力气大得很,推不动。
“喂,我不是你师姐!你认错人了!”
“你是,你就是师姐!你不理我,瞧不上我,我难过。”
东方若真含糊地念叨着,红艳艳犹如花瓣一样的唇,想去亲女人的唇,苏皎皎赶紧躲避,用手捂住嘴,他烫热的唇贴在了她的手背上。
情急之下,她狠狠踩了他一脚,男人微微皱眉,嘶了一声,稍微往后退了一点,真就一点,邪魅迷人的眼眸非常认真地辨认着苏皎皎的脸。
苏皎皎赶紧说,“东方若真,你看仔细了,我才不是你师姐!麻蛋了,你师姐能有我漂亮?”
东方若真微微吐着酒气,赞同地点点头,苏皎皎刚刚松口气,就听到他像只被抛弃的小动物,委屈巴巴地说,
“你果然不待见我,你一直嫌弃我,师姐,可小时候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对我可好了,还答应我,长大了就嫁给我的。”
刚刚伤心地说完,接着就像是小狼狗一样,猛然扑上来,抱得她死死的,伏在她耳畔咬牙切齿的,
“你应该喜欢我!为什么喜欢他?我强行要了你,将你禁锢在我身边,就算你恨我,又如何?我要你,你恨我,一辈子又如何?”
苏皎皎:……
这家伙精分。
一会儿可怜小奶狗,一会儿暴躁小狼狗。
苏皎皎毫不客气地两手用力揪住男人前面的两颗,照死里掐,疼得东方若真过电一样的颤抖,
“疼疼疼疼!”
“活该疼死你丫的!”
“师姐,手下留情!”
“说了不是你师姐!不是!”
苏皎皎扬声大叫,“江三四五六七八,你们死哪儿去了?”
隔着门板,外面传来江九郁闷的声音,
“为啥偏偏落下我江九?”
江八赶紧解释,“苏姑娘,我们不敢踢门,怕误伤了你。”
“不是还有窗户吗?你大爷的,关键时刻,高深莫测的武功都是狗屎。”
江八挠头,“对哦,还有窗户。”
前一秒,他声音还在门外,下一秒,江八江九就从窗户闪了进来。
进来第一瞬间,先愣住了。
只见苏姑娘两手掐着人家东方少主的前面,可怜的东方少主疼得原地跳脚,眼泪汪汪的。
江八江九同时觉得胸前一凉,江八更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胸前。
两人上前将东方若真打晕,顺便瞅了一眼,发现他胸前青紫两片,貌似还肿了。
“噗——”
江九没撑住,笑场了。
苏皎皎气愤地踢了东方若真两脚,“小屁孩!眼瞎了?我哪里像你师姐了?”
最特么讨厌自己被复制了。
转脸看向两个暗卫,字斟句酌地交待,“今天这事,不需要告诉王爷,省得你们因为失职而被罚。”
主要是宋君澜那家伙太爱吃醋了,风吹草动也吃醋,边角料的事也吃醋,随身携带大醋缸。
那家伙既傲娇又别扭,偏偏心眼多,手段也多,哄起来特别麻烦,主要是太累腰。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为毛她家这牛劲头足足的,天天对耕地乐此不疲,也不说累。
池渊玉缓缓来了,美若谪仙,就是说的话有点拉胯,
“这小子特有钱,不若趁机搁他身边三五个雏儿,回头狠狠讹他一笔。”
又儒雅地摆了下好看的手,“趁着他醉了,看看他带了多少银子,都搜刮了。”
苏皎皎:……
伸手过去,“见面分一半,不谢。”
池渊玉肉疼得脸都变形了,“这是我被他惊吓到的安抚费,这你也要?”
“不分啊?那下回你就不是惊吓,而是受伤了。”
还恶趣味地唱起来,“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池渊玉全身一僵,菊花一紧。
“算你狠!”
江八江九都有点不忍直视。
这二位都是有钱人,为啥敛财的时候,还争得青面獠牙的。
可乐龇着牙上前,趁机摸了一把池渊玉的纤纤玉指,
“池少主,莫伤心,晚上我携巨款去给你疗伤。”
“大可不必!敬谢不敏!”
池渊玉“好怕怕、心好慌”地逃之夭夭了。
苏皎皎忍俊不禁,“可乐,你有多少巨款了?”
“六百两了!”好骄傲。
“哈,继续努力。”
“嗯!我会的!胜利在望!心想事成!我必成功!”
这要是现代,不把可乐送去传销组织,都对不起她。
牛芳菲擦着一头的汗,捧着一卷字画冲了过来。
“皎皎,我刚刚从家里找来的字,我爹写的!”
苏皎皎赶紧打开,看了一眼,惊住。
上面写着:
“郎探花蕊,姐弄玉枝,两情迷恋,颠之倒之。”
苏皎皎:!!!
可乐认真地品评着,“好字,好诗!不愧是牛大人!”
牛芳菲赞同点头,“多有意境,园子里赏花写得多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