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川回到总督府时,整张脸都是铁青色,雪白的袍子都被他气鼓鼓走出了螃蟹气势。
“宋君澜!”
一进屋,舒云川就直接咆哮起来,
“你今天干的这叫什么事!前几天咱俩讨论时,还讲好了要拉拢徐作广,怎么你今天就昏头了呢。那不是一般的官员,那可是手握重兵的节度使!何况他手里还握着两个大铁矿!铁矿是什么?那就是兵器啊!你说说你,女人有江山社稷重要吗?再说了,女人千千万,也不是非得苏皎皎不可嘛!”
“昂。”
“你昂什么昂?”
宋持缓缓喝着茶,“目前,就是非她不可。”
舒云川:……
真他娘的想骂人,想爆粗口啊啊啊啊!
“没她之前,你那二十六年不是照样过得好好的?”
宋持挑眉,慢条斯理,“对,二十六年才能有一个她,实属不易。”
舒云川额角突突乱跳,他这边气得要不行了,宋君澜那家伙却悠闲地喝茶,他凭什么!
舒云川气哼哼过去,抢过了小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赌气地一仰脖子,灌进嘴里,接着……
“嗷——噗!”
一口茶立刻喷出来,舌头都烫红了。
“这么烫!刚添热水,你怎么不吭一声!”
呜呜,不活了,人人都欺负他,连茶水也……
气得红了眼,舒云川将扇子重重拍在桌子上,狠狠坐在宋持对面,烦烦地说:
“现在你说怎么办?你这等于直接和徐作广杠上了!你狠狠打了他的脸,他必定心怀怨恨,朝廷那边稍微一勾搭,他就叛过去了。”
宋持淡淡道:“此事你不必多述,我自有章法。”
舒云川眼睛一亮,心底怀揣着欣喜,“你是不是想到了如何将徐作广拉拢过来的法子?让我猜猜,是不是你准备将苏家人全都打包给姓徐的送过去,卖个他大大的人情。”
宋持老神在在地品着茶,未置可否。
舒云川满意了,舒坦了,笑出声来了,“如此这样,还算可以,即便你保下苏皎皎一人,徐作广也能畅快些。”
江一进来汇报,“主子,苏姑娘去济世堂看望她弟弟去了。”
宋持蹭的站起来,刚才的悠闲轻松豁然消失,一张俊脸冷得结冰,
“我就说么……哼,看弟弟?不知道想看谁呢!”
舒云川勾着手,“来来来,君澜,咱再商议一下后面的安排。”
话未说完,那道颀长的身影已经不在屋里了。
舒云川连忙扒着窗户向外看,只见宋持急三火四地阔步向外走,一边走,一边焦躁地吩咐着:
“给我备马!她去济世堂,你们怎么不拦着点!”
舒云川……
气得摔着扇子泄愤,“不就是个女人,真是的,瞧那没出息的样,她再好能比别人多长出花来?”
苏皎皎让江三安排了一队侍卫,唯恐路上被徐作广盯上,浩浩荡荡去了济世堂。
“咦?济世堂什么时候也有侍卫了?”
江三冒出来,说,“王爷安排了羽林军保护苏全。”
苏皎皎点点头,惊叹于宋持的心细。
江三带着她走进后院,林夏荷在院子里晒药,对着苏皎皎点点头,向里面叫了一声,
“哥!苏姑娘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林清源焦急地跑出来,一双眼睛满是思念和深情。
“皎皎……”
江三:“咳咳咳!”
林清源眼睛里只有苏皎皎一个了,勾唇浅笑着,“皎皎,小全子在里面,进去吧。”
江三:“咳咳咳!!”
刚想跟着进去,被林夏荷挡住。
“病人身子很虚弱,不适应进去太多人。”
江三:……
就好气。
苏皎皎一心惦记着弟弟,进到屋里,快速来到床前,一看弟弟全身都是青紫的伤痕,顿时心疼地落下眼泪来。
林清源柔声劝道:
“别担心,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了。得亏送来的及时,再晚一会儿,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苏皎皎用力抹去泪水,“谢谢你清源。”
“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
“他为什么一直不醒?”
“我给他用了昏睡散,醒着他浑身都疼,太受罪了,而且后半夜肯定会发烧,醒着太痛苦,不如沉睡着。你放心,我会一直守在他旁边,彻夜不眠地照顾他,一旦发烧就给他服用退烧汤。”
苏皎皎歉意地看向清雅的男人,“这样太辛苦你了,不如晚上我守在这里,你去趁空歇歇。”
林清源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颤声说,“你能留下更好了,我陪你一起守着小全子。”
眼睛里热烈翻涌的情意,藏都藏不住,看得苏皎皎都有点慌。
原来没发现小林大夫这么会撩啊。
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冷哼,宋持寒着脸走了进来。
苏皎皎顿时有点紧张,唯恐爱吃醋的男人,一气之下将林清源给打杀了,抢先了迎过去解释道:
“得亏林大夫全力救治小全子,否则他就完了。林大夫是个好大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