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木槿姑娘弹琴弹得手都抖了,仍旧没有得到主位上那位年轻郎君的目光。
他一眼都不曾看她!
自己长得如此漂亮,她有自信,只消他看自己一眼,就一眼!
她就能够迷住他!
舒云川和江回正鬼鬼祟祟地用目光厮杀。
舒云川:笨蛋,你不会真的去给苏皎皎送信了吧?
江回:说谁笨?我自然没有去!你这破招到底有没有作用啊?
舒云川:擎好吧,只要君澜尝过别的女人,就不会再对一个女人执着。
一直低垂着眼睫的宋持,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内心却一直翻江倒海。
她都能将他送给柳晴儿那个女人,她又如何会在意他睡不睡头牌?
他自己在这里愁肠百结的,那女人肯定好吃好喝的,一直在狗狗的盘算如何离开他!
心口窝,刺痛!
即便他已经竭力克制,低迷的喘息声仍旧带着微微的战栗。
纯粹给气得。
猛然抬眸,不甘心地看向江回:
“她当时听了之后什么表情?”
江回:!!!
大脑短路的江回傻瞪着俩大眼,怔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主子问的是什么。
“哦,当时吧,苏姑娘看着有些生气的样子,对,她皱着眉头哼了两声。”
心里烦乱不堪的宋持,罕见地没有看破江回的慌乱,听到苏皎皎生气了之后,瞬间眼睛一亮,一抹喜悦在心底漾开。
舒云川赶紧添柴加火,“你看吧,我就说女人需要有危机感吧,依着你那个小妾的厉害脾气,指不定明天就又哭又闹的。”
宋持微微拧着眉宇,仿佛在思考什么国家大事。
是了,当苏皎皎知道无论如何她都逃不走时,也只能将心思全都铺在他身上。
争宠,获取男人的宠爱,是她唯一能够安身立命的途径!
“今晚,本王留宿在木槿姑娘这里。”
舒云川:!!!
特么的太惊喜了!
“呵呵,好,木槿姑娘是临安城第一美人,有她用心伺候,定不会让君澜失望的。木槿姑娘,是吧?”
木槿姑娘羞红了脸,满目含情地看着江南王,声音柔的似水,“能伺候王爷,是木槿几世修来的福分,木槿一定全心全意伺候好王爷。”
舒云川激动地搓着两手,就像他要进洞房一样。
百花楼头牌姑娘的房间,整洁华丽,可宋持踏进来之后,就忍不住皱起眉头,脸上几分嫌弃。
什么乱七八糟的味儿,说香不香,说臭不臭的,恶心!
哪里像苏皎皎房间里,清雅淡香。
“王爷……木槿给王爷宽衣……”
木槿刚要扑进男人怀里,男人却凌厉地闪身躲了,木槿一愣,就听到江南王冷冷的话:
“离本王远点,别靠近!”
这个什么鬼头牌身上也是一股子狗尿不骚的味儿!
闻着就想吐。
还有那张脸,长得歪七扭八的,皮肤还粗糙,就这样的是如何成了头牌的?
苏皎皎那女人有句话果然没有夸张:这世上,能比过她长相和身材的,几乎没有了。
哎,怎么又想到那个没心肝的小骗子!
木槿呆立当场,手足无措。
王爷不让她靠近,娘哎,不靠近她如何伺候他?
难不成隔空伺候?
木槿妩媚地一撩头发,将衣服前襟向下扯了扯,娇滴滴说:
“王爷,你看奴家美吗?”
“不美。”
木槿一愣,“咳咳咳!”
这怼得她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撒娇了。
“王爷,你又逗木槿。”
“实话,是真丑。”
木槿:!!!
请让她先去死一死。
宋持身心疲惫地用手指按压着眉心,闭目悠悠低语:
“你连她的小脚趾头都比不过。”
木槿:……
那他给她梳弄,到底为了啥!
梳了个寂寞嘛!
舒云川坐立难安,江回一进来,就两眼放光:
“怎么样怎么样,战况激烈不?”
江回翻了个白眼,“没听到任何动静。”
舒云川扇子一僵,“君澜如此体贴,前戏这么久?”
江回嘴角狠狠抖了抖,“舒先生,你一个没尝过女人滋味的,怎么就懂得这么多?”
扇子得意地摇了摇,“呵呵,书中自有颜如玉。”
江回也呵呵冷笑两声,“书中可告诉你,里面静若幽谷是代表什么?”
舒云川手一僵:“不、不是吧?”
明月苑里,苏皎皎吃过晚饭,将白天发现的装修问题整理了一遍,写好,叠起来,便于明天一件件交待下去。
可乐进来,压低声音贼兮兮说:“估摸着快到王爷回来的时辰了,小姐,你想好了吗?”
苏皎皎伸了伸懒腰,“为了一劳永逸,只能铤而走险。”
“可万一……”
“放心吧,我相信林清源,况且我自己也有数,我才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给我倒杯水。”
可乐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