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沈欣急得快要哭出来,真正的原因,是害怕周兴云心想示好虬髯中年汉,把她的初夜作为牺牲品,让他好生侍候虬髯中年汉。
沈欣算是风流场所培育出来的花魁,非常清楚大官们为了讨好贵客,喜欢用府邸圈养的美女来换取利益。
周兴云若果不愿得罪虬髯中年汉,想讨好虬髯中年汉,要求她侍奉对方,或者直接把她赠给对方,沈欣可就心如死灰了。
说白了,沈欣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相当危险,因为虬髯中年汉揪住她不放手,要是引起周兴云注意,主子一句话就能将她赐予对方。
“小美人别挣扎,你可知道我是谁?连你家主子都要畏我三分,跟我好没坏处。”
“求大人放过沈欣……不要!”
沈欣终究是个弱女子,力气远远不如虬髯中年汉,结果不到片刻功夫,就筋疲力尽,娇喘呼呼的被对方拦腰抱住。
虬髯中年汉鲁莽的搂抱,顿时把少女吓坏。
沈欣拼死挤出最后一丝力气逃脱,在胡乱挣扎中,后脑嘭滴就撞上虬髯中年汉鼻梁。
“你这不识抬举的小贱人!”
“啊!”
虬髯中年汉怒了,抬手就一巴掌,将沈欣扇倒地上。以往他去别人家作客,府中的女婢怎敢那么放肆?知道他来头的女婢,都不用他开口要求,便会自觉地掀起石榴裙,坐他怀中殷勤侍奉。
“宋都督,今天是周少傅设庆功宴,您这么做不适合。”王御史瞧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不由好生劝阻。
宋希广乃北骑都督,权掌京城郊外北门关卡七千守卫军,及北方城地十万兵马。
因此,王御史瞧他对周兴云府邸的俏女婢动手动脚,也拿他没辙,只能尝试劝一劝。
要知道,这家伙去他家或皇十六子府作客时,也是这么放荡不羁,他家圈养的几个小美人,全都被对方玩弄过。宋希广有时还会直言,点名要他赠送女婢,王御史忍痛割爱不止一两次了。
最令人无语则是,这家伙一点不懂怜香惜玉,把美女玩腻、玩坏后,转手就甩卖窑子。
有一次,宋希广看上王御史心爱的小女婢,王御史无可奈何的把美人送出去,谁知一个月后,他竟在窑子碰见该婢女接客,那滋味真是不好说……好好的一朵鲜花就这样被糟蹋了。
“什么不适合?这有什么不适合!区区一个丫鬟,给脸不要脸,我现在就把话搁下,老子要定她了!待我把她调教成狗崽子,看她还敢不敢说不要!”
宋希广口出狂言,顿时引起许太傅等人皱眉。
由于两边人不对眼,因此许太傅和许芷芊坐在庭院的西南方用餐,并没有留意王御史等人,直到宋希广和沈欣互相拉扯,传出争执声,大家才注意到状况……
宋希广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且不说许太傅厌恶至极,就连许芷芊都面露不悦,偷偷拉了拉许太傅衣角,暗示自家爷爷出面解救沈欣。
只不过,许太傅刚要动身,却见周兴云从后院厨房走出来,向他按了按手,意思由他处理。
“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周兴云一脸不悦的环视众人,好好的庆功宴,总有刁民来闹事,真不把他放眼里。
“周大人,这位是镇北骑都督,宋都督。”王御史赶紧介绍,以免周兴云因小失大。
宋希广看到周兴云来,不由趾高气扬的笑道:“周大人来得正好,你们家这女婢,实在是太扫兴了,一点规矩都不懂!真的欠教育。我看周大人是个翩翩少年,好像不懂如何调教婢女,干脆把这贱婢送给我,由大哥替你教化她!俗话说的好,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只要周大人今日点个头,从此我俩兄弟情义,谁敢惹你不开心,大哥二话不说帮你剁他手足。周兄意下如何?”
“确实很欠教育。”周兴云冷眼相待,不温不火说道。
“哈哈哈,周兄果然乃人中龙凤,难怪小小年纪就功成名遂。”宋希广误以为周兴云赞同他的观点,同意把俏女婢送给他玩,顿时眉飞色舞大笑起来。
沈欣闻言则面色死灰,霎时哭得梨花带雨,跪着爬到周兴云面前,死死地抱住他大腿:“求少主恕罪,求少主宽宏大量,沈欣知错了,求少主开恩,不要逐我出门,沈欣愿意为少主做任何事情,沈欣会全心全意侍奉您。”
沈欣非常绝望,没想到周兴云会如此轻易的把她送出去,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坚持不放弃,抓住身前的救命稻草,哀求周兴云、希望周兴云能怜悯自己。
周兴云缓缓蹲下身,轻轻挑起美人香腮,只见沈欣伤心欲绝,哭红了双眼,小嘴微张微合的咽泣着,倾吐女子落泪时独特韵味的芬芳……
此时此刻,沈欣尖尖锥子脸,楚楚可怜十分美丽,周兴云差点就忍不住一亲芳泽,尝尝佳人哭泣时的唇味。
“少主……不要丢下我……”沈欣声音沙哑的乞求,完全误会了周兴云意思,被他刚才的话吓坏了。
“傻妮子,你对我那么好,为我周家尽心尽力,把我官邸打理的井井有条,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周兴云埋首在少女耳边,轻轻吹着耳风小声说:“欠教育的不是你,是他,看少主为你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