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台有些吃惊,青柚对于爱情的想法居然这么悲观。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和湛卢还是很般配的。”
青柚摇了摇头,无法言说她对于这段感情的不确定。
银台也不再多问,直言去找宁雨剑,关上门,给她留下了私人空间。
青柚也没想到这么快能再次见到湛卢,她以为他会忙很久,再见也只是相对无言。
当初想着来流火城的时候,她就做好了打算,如果两人对于这份感情都有所保留,不如先分开,冷静一下,等彼此的心理和态度都成熟之后,再来讨论这件事。
今日见到湛卢的一瞬间,心还是可耻的颤动了。
她躺在了床上,望着床帏,心中思绪万千。
“咚咚咚”
床头的木窗被敲响。
青柚一惊,直接坐了起来。
“小柚子,我知道你在。”
略带醉意的声音从窗口传来,青柚只是默默的又躺下,开始装睡不吭声。
“信我收到了,并非我不想见你,因为一些事情,我受了些伤,没来得及告诉你。”
青柚的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了床单。
“至于那封信,我当时昏迷了两日,小师妹擅自进了我的书房,我已经将她关了禁闭。”
青柚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知怎么的,心还有些涩涩的。
“我今日说的都是真的,我心悦于你,想让你做我的妻。”
青柚舒了一口气,淡淡的说着,“我都知道了,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走吧,大雁在将军府厨房,别忘了带走。”
湛卢有些急切,却还惦记着天色已晚,这又是别人家,所以不好擅闯闺房。
“小柚子,能出来见一见吗?”
听着男子恳切的声音,青柚顿觉心烦意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起了波澜。
“湛卢,我希望我们都能冷静一下,认真想想,彼此是不是能陪自己到老的另一半。”
“啪”
湛卢一掌打在了墙上,惊的青柚差点儿坐起来。
“你发什么神经,这不是你家的院子。”青柚有些不满湛卢的小孩子脾气。
刚才的一掌,扯疼了未痊愈的伤口,湛卢差点儿痛呼出声。
等他缓过劲儿来,深深的看了几眼烛光的剪影。
“小柚子,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青柚重重的翻了一个身,叹了两口气。
不一会,银台回来了,发现青柚没睡,便问道。
“刚才谁来过了?我发现墙角下有一些血迹。”
青柚一怔,他竟真的受伤了?还不怕死的带着伤,千里迢迢的从神都来了流火城?
伤居然还没有好?果真如他所说,昏迷了几日,伤口到现在都没有愈合吗?
想到这里,顿时开始心焦起来。
“青柚,你怎么了?”银台见她不言语,只顾着发呆,忍不住上前看了看。
“哦,没事,湛卢刚才来过。”
痛快的结束了话题。
这几日,因为马烈他们并没有离开,所以银台和青柚还是暂住宁府。
由于宁雨剑表白成功,所以现在宁母和儿子加上银台三人,日常秀着恩爱,让青柚觉得自己很多余。
一连几日晚上,只要银台离开了房间,湛卢就悄然落在窗边,不停的找机会与青柚说着话。
还总是带些小礼物放在窗边。
有时是流火城特有的鲜花,有时是一包蜜饯,有时是一朵绢花,总之花样百出,从不重复。
青柚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也曾经纳闷想过,为何白日不见湛卢的身影。
直到有一日,她去市场找大叔商量订购葡萄干的时候,发现了傅义高大的身影。
“张大哥,你去问问那个男人,来这里做什么。”
青柚指了指傅义,轻描淡写的说着。
这些日子张氏兄弟一直在身旁保护她。
张岁身为大哥比较稳重,张念性子比较跳脱,想法比较多。
“是。”
张岁上前的时候,傅义早已发现了青柚的身影,倒不如说他故意出现在青柚的身前,更为合适。
傅义听到询问,没有多话,直接让张岁带着他来到青柚的跟前。
“我家主子病了。”傅义冷淡的说着。
“那你不伺候你家主子,来这里做什么?”青柚袖中的手攥了起来,有些担心湛卢,出口却是这么一句。
傅义淡淡的说,“他重伤未愈,又强行赶路,现在身体糟糕的很,白日里要泡药浴,针灸,无法出门。”
青柚别过头,装作毫不在意。
“前几日不知道做了什么,扯动了伤口,血都不好止住了,夜里也不知道去私会了哪家姑娘?”傅义面无表情,却滔滔不绝。
青柚脸上多了两朵红云,她此刻觉得傅义就是故意的。
他常年在湛卢身侧保护,武艺高强,怎么会不知道湛卢夜夜去了哪里?
“咳咳。”青柚清了清嗓子,对着张念吩咐着,“张二哥,把食盒给他吧。”
张念有些不情愿,这是青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