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发觉,宁夫人的态度有些奇怪。”
银台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包裹,一边问着青柚。
“银台,你有没有想过,找个什么样的夫君啊。”青柚顾左右而言他。
门口,端着茶水过来的宁雨剑,腾的收回了自己要踏进去的左脚。
青柚余光瞄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想过。”银台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就说出来。
“那你从现在开始想。”
银台转过身,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上头的床帏,“大概是,长我几岁,身材高高大大,能上阵杀敌,性格豪爽些,多让着我一些。”
青柚同情的看着门的方向,似乎这个‘宁弟’哪一条都不沾。
宁雨剑长的像他的母亲,斯斯文文的,身量也不魁梧,身材修长,脾性也不是那么洒脱。
门口,他神色一暗,有些气馁的垂下了头,最后给自己打了打气,敲响了门框。
“银台姑娘、青柚姑娘,我娘让我送些茶水过来。”
银台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从床上起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就算再怎么大大咧咧,对这些小女儿的心思还是害羞的。
好在宁雨剑没有什么异常,想来应该是刚走过来,什么都没有听到。
“宁大哥,我想去厨房看看,麻烦你指条路。”青柚适时的提出离开,打算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我也去吧。”银台怪不好意思的,自己都没想到这点。
青柚摇摇头,“你帮我收拾一下包袱,我一个人就好了。”
她颇有深意的看了宁雨剑一眼,宁雨剑秒懂,麻利的指了一个方向。
“直走就是。”
青柚便大步流星的奔着厨房而去。
一进厨房,就受到了宁夫人的热情接待。
“早就听我家将军说,青柚姑娘是个厨艺好的,今日一见,才知道他竟是夸奖的少了。”
青柚大大方方的笑着,毫不怯场,毕竟不是自己未来的婆婆。
两人忙活了一阵儿,做出六菜一汤,却发现,宁雨剑和银台两人,竟在桌旁远远的坐着。
宁夫人和青柚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二人。
宁雨剑耳尖微红,银台却是不明所以。
吃罢晚饭,宁夫人终究是没忍住,将儿子唤到一旁。
“为娘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喜欢银台姑娘,每次看到她,你的眼神就不对。”
宁雨剑沉默着,不说话。
“我看这个姑娘是个大大咧咧的,根本就没发现你喜欢她。”
宁雨剑深知母亲说得对,却依旧沉默。
“不如我直接请了媒婆来,去云将军跟前,把这件事挑明了。”宁夫人温婉的说着,话语却透着一股洒脱。
“不要。”宁雨剑看着自己的母亲,“我不想最后连现在的关系,都维持不住。”
宁夫人一听,就傻了,敢情这小子已经陷进去很深,拔不出来了。
她试探性的问着,“那如果有人捷足先登,在你之前下聘呢?”
“不可能,她身边没有别的男人。”宁雨剑斩钉截铁,他们基本上朝夕相处,银台对所有的男人都一个样,并没有心怡的对象。
“可我听说,有一位参将似乎对银台姑娘颇有好感。”宁夫人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甚是可惜的说着,“人家老太太都准备买丝绸,上门提亲去了。”
“啪!”宁雨剑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是不是郝参将。”
宁夫人不语,仿佛默认了似的。
“我就知道他心怀不轨,五大三粗,大字不识几个,粗鄙的很,怎么配得上银台。”
“那董校尉?”宁夫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断刺激着自己的儿子。
“他不爱洗澡,整天臭烘烘的。”
“你堂哥怎么样?”
“这么大还没有婚配,堂哥肯定有问题。”
宁夫人说出的有志青年,连带宁雨剑的堂哥,都被他损个干净。
她瞥了自己不争气的傻儿子一眼,“你不求娶,又不让别人求娶,让她孤独终老吗!”
宁雨剑梗着脖子,任凭母亲怎么说,都不再说话。
宁母没有法子,气的不想再看见这个不孝子。
今日宁将军与同僚商量明日迎接外邦的事,所以不回家,宁母趁着这个机会,悄声的来到银台和青柚的房间。
“笃笃笃”
青柚看见宁母的身影,心中暗笑,这位夫人果真是沉不住气的。
宁母说话倒是和和气气的,只是拉着银台的手不放,惹得场面一直很尴尬。
“银台姑娘,在神都可定亲了?”
银台摇摇头,“并无。”
“那可不能耽搁了,从定亲到典礼,怎么也要走一年半载的,怎么能还不着急呢!”宁母嗔怪道,“莫不是眼界高,看不上身边的男人?”
银台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接话。
青柚心中笑成一团,却面带微笑的听着宁母左敲右打的。
“我家那个傻儿子也是一样,这么大了,还没有开窍,也不让媒婆给他说亲,都不知道在想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