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河始终都冷冷地看着孔炎,看他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的闹。
齐春香在一旁看不过去了,气道:“我说孔老大,你可是好大的威风,我们是来帮你家抓小偷的,可不是看你打兄弟的。”
因为说这话的是齐春香,孔炎也不得不给对方几分面子,他停下动作才细想明白齐春香的话。
惊讶地问道:“我家招贼了?丢啥东西了?”
“合着你啥也不知道就上来打人,只听到你媳妇哭就来打兄弟,你可真能耐啊。”陈平也不看下去了,气呼呼的刺了孔炎几句。
他们一群外人都能相信孔河不会打人,倒是他这个做大哥的,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弟弟,连事情原委都没了解清楚,就上来把人揍了。
这孔炎平时看着脾气温吞,一副好性子的模样,谁知道竟然是个窝里横的。
孔炎被大家伙一人一句损的有些抬不起头来,他当时听报信的人说让他回家一趟,他家里出事了。
他都没来得及听出什么事了,就急忙跑回来了,等跑到家就听到她媳妇哭喊着说二弟打他了,紧接着就是他爹娘那番偏心眼的话。
他这心里就升起了一股火来,他知道最近他媳妇一直闹分家,孔河又最近好吃懒做什么也不干。
所以他就先入为主,以为是孔河因为分家的事对他媳妇动手了,这气一上头就冲上去打了孔河。
这里叽叽喳喳正闹着,外面传来一道清爽的男音:“这里是孔家吗?是不是这里招贼报警了?”
这一声喊引得大家纷纷回头,就看到孔家门口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去镇上报警的小六,他正喘着粗气,一手扶着车子,一手扯着衣袖擦汗。
在他旁边有一位同样扶着自行车的高大男人,这男人留着平头,一脸正气,他穿着一件黑色背心,人身板挺得倍直,看着就气度不同。
在他们的前面两步左右还站着身材敦实的庄芹,见大家伙望过来,庄芹笑盈盈的解释道:“这位同志是镇上的公安,他们去了家里找爹,说是喊了爹你一起过来办案,我看家里没人,就做主就把他领过来了。”
“你这丫头!”听了解释,齐春香狠狠瞪了庄芹一眼。
之前她就要跟着来,齐春香怕她身体刚好又吹了风,就让她在家里待着,结果到底是给她找理由溜出来了。
庄万福听了闺女的话,笑着走上前,“公安同志,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跑一趟,我是这北山村的村长,我叫庄万福。”
“不麻烦,为人民服务。”公安同志笑着接话:“我叫谢荣军,还麻烦庄村长在一旁协助办案。”
“没问题,没问题。”庄万福说着,将人领到孔家人面前。
谢荣军的目光看向孔河,对他微微点点头,孔河也回以轻微的一点头。
这看似只是普通的打招呼,并没什么异样。
但庄万福离得近,却察觉出了些东西,他感觉这个谢荣军和孔河认识。
细想这位公安的身板,一看就是部队出来的,再说孔河也是退伍的,很可能两人以前在一个部队的。
孔家人没有庄万福心细,只看到真有公安来了,吓得一个个腿软。
尤其是张招娣,她自始自终就没能从地上站起来,一开始是为了卖惨,后面确实被吓得不轻。
简单认识了孔家的人后,谢荣军说道:“那咱们就办案吧,被偷得是哪间屋子?麻烦领我过去一下。”
孔河带头,领着他去了自己的屋子,后面庄万福还有陈平也紧随其后。
几人一进门,就看到被翻的满屋狼藉的景象。
谢荣军没什么意外地问身边的孔河:“知道都丢了什么东西吗?”
“我的军装。”孔河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谢荣军神情一愣,他也是军人出身,知道那身衣服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而且他看孔河这模样,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他挑挑眉,也不再端着架子了,随口问:“你有目标嫌疑人?”
他和孔河早就认识,两人同是一个镇上的,当年参军时,他们是同一批入伍的。
在出发去服役路上坐的是一节车厢,还很巧的坐的是邻座,一路上两人也因此认识了。
虽然后来他们没分到一个部队,但是既然都是当兵的,那就是战友。
谢荣军当了几年义务兵就复原了,回了老家后找了镇公安局的工作,但他听说孔河却一路高升,前途似锦。
谁知道年初听说他为了救人伤了腿,被迫退伍,而且因为行动不便,连转业找个工作都不行。
现在再见面,谢荣军满心唏嘘。
孔河没去在意他眼里同情的目光,声音淡淡的将偷军装的嫌疑人说出来。
他说话时没有背人,直接当庄万福还有陈平的面将嫂子张招娣,还有他娘李红梅供了出来。
听到他说偷军装的是他嫂子和他娘,谢荣军还挺意外的,不过他相信孔河既然能说出嫌疑人,那就基本可以确定是这两人干的了。
在知道偷东西是嫂子和亲娘后,孔河还选择报警,可见平时这两个女人没少干缺德事,这才把人逼急了,选择了这么极端的处理方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