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
秦远山起身,眯眸,仔细看着朝这边走来的肖郁。
原先肖郁的面相就是个迷,他怎么看都看不透。
如今也一样。
但又不太一样。
那种差距非常的微妙,用言语难以形容。
不过,这种变化,对肖郁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
难道这小子最近,遭遇了什么大事?
具体秦远山说不出来是什么面相,总而言之,算好的改变方向,至于改变缘由,也得仔细问问。
不过,秦远山没直接问出口。
因为等肖郁逐渐靠近,又先闻到他身上散出的淡淡血腥味。
“你受伤了?怎么伤的?小早是因为你受伤,才急急忙忙去的宁城?”秦远山将肖郁上上下下打量,拧着眉,神色透着几分对小辈的关切和担忧。
老人家一连串的问题,把池早和肖郁都整得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秦老。”
肖郁轻咳一声,哑声道:“遇到一点小事,受了点小伤,不妨碍。”
“见血可不算什么小伤。”
秦远山神色严肃,先不管肖郁面相改变得如何,就对一旁的秦管家道:“帮我把房里那瓶治外伤的古法金疮药拿过来。”
秦管家:“好。”
“肖郁,伸手。”
秦远山吩咐完秦管家,又看向肖郁。
肖郁没拒绝,将手伸出去。
秦远山给他把脉,确定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后,才松一口气,“虽然没伤及根本,但也失了不少血,近些时日,除了多吃点补补外,小早有空可以给他多针灸几次。”
肖郁听着,默默看了池早一眼,说:“已经扎过了。要不是她那几针,我没那么快醒过来。”
“嗯?”
池早一愣,有些惊讶:“你不是昏迷吗?怎么知道我给你针灸了?”
肖郁沉默。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昏睡时,他一直在做梦。
梦中前世的画面和现实感知交织在一起。
他虽然在梦中,但又诡异地清楚现实所发生的一切,感觉得到池早在自己身边,也知道她给自己针灸,可就是醒不过来。
直到池早给他针灸完第二次,才真正地苏醒过来。
“我有感觉,像鬼压床。”
肖郁想了想,找到个比较接近的形容,回答她的疑问。
池早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没事就好。”
秦远山见秦管家拿药回来,就将药递给肖郁,叮嘱他:“这药一日三次涂抹在伤口上,好得快。”
肖郁接药道谢。
秦远山又道:“来都来了,不如就留在云玄门住段时间,好让老秦给你做些药膳补补身体。”
肖郁看了一眼池早。
幽邃的眸子带着一丝询问的意思。
池早无奈。
不是在机场时就说云玄门好养伤?
现在怎么反而矜持起来询问她的意思了?
“咳咳……”
秦远山轻咳两声提醒道:“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两少在我这老人家面前眉来眼去,看得我牙疼。”
肖郁、池早:“……”
“老秦要忙晚饭,小早知道客房在哪,就顺路带肖郁过去吧。”
秦远山安排完,就背着手回屋去了。
云玄门的房间也没多少。
肖郁也不是第一次在云玄门留宿。
池早之前听师父提过,那客房恰好就在她后头的院子,确实十分顺路。
把人带到客房。
池早看着肖郁手里的金疮药,道:“这种古法研制的金疮药止疼和修复伤口都很有奇效,要不让严飞现在就给你擦药?”
肖郁没答话,看了眼拎着行李刚进门的严飞。
“啊?什么?好像还有一箱子东西忘记从车上拿下来了,是爷给秦老准备的宁城老茶叶,我去拿!”听到池早的话,严飞刚准备放下的行李箱又歘一下拎起来,自言自语着就转身走出客房。
池早:“……?”
肖郁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幽沉的眸子注视着她,哑声道:“看来,只能你来帮我擦药了。”
池早:“……你可以直说,让我给你擦药。”实在没必要和严飞打暗号。
“好。”
肖郁看着她,微勾的嘴角,似笑非笑:“严飞不住这,这一日三次的药,都需要你来帮我擦了。”
一日三次。
池早拿着药瓶子的手微颤,垂眸看他受伤的腹部,忽然想到什么,耳根一阵发热,直接将药塞回肖郁手中,低声说:“你手也没受伤,自己擦吧。”
“唔……我室友好像找我,一直给我发信息,我问下怎么回事。”
池早学着严飞刚才的样子,直接从卧室溜到客厅,还不忘回头叮嘱肖郁:“快点擦,才好得快。”
肖郁:“……”
关上房间门。
想到肖郁刚才那脸色一下变黑的样子,池早嘴角也止不住微勾。
不过……
她说室友找,却也不假。
从刚才开始,手机就抖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