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活跃在云南一带。行迹诡秘,最擅长做损人阴德的风水,因此在我们玄学界有点名头。
这名头,自然不会是什么好名头。
沈玉白眯眸,看着田燚继续道:他师父没少收钱做伤天害理的事,有些苦主甚至千里迢迢想找我们云玄门求助。但道阳这人自知结了不少仇家,极擅长隐匿,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如今倒好,他的徒弟自己找上门来了,或许还能用这田燚把人吊出来,给那些苦主讨个公道。
田燚躺在地上狼狈不已,却是冷笑,拿了钱财替人消灾。我师父只是帮人做事而已,那些遭了殃的,该找让他们遭殃的人报仇,干我师父何事?
尚训庭眼底露出一丝讽色,神色却依旧温和,嗓音淡淡,我们抓你来,也不干你师父的事。你只要说清楚这画的来历,我们可以考虑放了你。
田燚死鸭子嘴硬:不知道!
他师父早有交代,不论如何,都不能让外人知道这画是他们拿出去拍卖。
姜文渊眉头一拧,突然站起身来,你不想说,总有办法会让你说。
他没有多说,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黑色小包。
而田燚已经被解承拖起来绑在凳子上。
黑色小包打开,里面放置的是一根根近20厘米长的银针,在日光下闪着瘆人寒光。
田燚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倏地变了。
随着姜文渊一步步逼近,还没被扎针,他就感觉浑身在疼,只能不停挣扎,试图挣脱椅子,扯着嗓子:你想对我用刑?这是犯法!绑架、动用私刑,我要报警!
姜文渊没有理会,第一针银针就落在田燚的天应穴上。
啊!!!
田燚痛得止不住大叫。
池早学过针灸,知道她大师兄这一针下去,接近人体极限九级疼痛,是个人都很难遭得住。
但田燚是块硬骨头,他忍住了。
除了不停大叫释放痛苦之外,依旧不肯说出那幅画的来历。
姜文渊再次下针,连扎三针,都是人体最能感受到疼痛的穴道,田燚死死咬着牙,嘴角溢出鲜血,也不肯屈服。
有本事弄死我啊!只要弄不死我,你们就别想从我口中套出一个字!
田燚疼得浑身抽搐,却还是紧咬牙关。
池早也不得不佩服这人的毅力。
看着喘着粗气的田燚,她想,不用点特殊办法估计撬不开他的嘴了。
她心念微动,凝聚意念,盯着田燚,打开天眼
眼前如雾笼罩,忽然浮现出田燚和约莫四十岁的胡须男人说话的画面。
胡须男个子不高,身型矮小,却有一双倒三角眼,眼白泛出恶感,又一副刻薄贪财之相。
仅一眼,就让人十分难忘。
而田燚对胡须男的态度十分恭敬,像对待长辈一样,说话时都微微低头侧耳,通过唇语,明显能看出他喊了胡须男一声师父。
胡须男将手中的画交给田燚,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正在叮嘱什么。
画面消失。
池早眸光一闪。
看来,画面里出现的胡须男就是田燚的师父道阳了。
而1云玄门的至宝青云直上这副画,也是道阳交给田燚去拍卖的。
但问题是,那个道阳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幅画呢?
带着这个疑问,池早不得不开第二次天眼。
这一次看到的画面却让她感觉有些意外。
除了田燚,还看到秦远山!
画面中,田燚被关押在云玄门的小黑屋里,视线一转,却是秦远山在接电话。
他像是被什么人用言语刺激,勃然大怒。
池早从没见过情绪如此外露近乎失控的秦远山,心中疑惑更甚,忍不住想去看清秦远山的唇语,结果画面却消失了。
耳边同时响起四师兄沈玉白漫不经心的语调,确实是块硬骨头,都快疼死了也不愿意说出画的来历,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带他回营里,我那里有不少对付俘虏的玩意儿,哪怕是Y国特务,也没办法在我们部队审讯室坚持超过半个小时的。
池早回过了神,听到这话,只感觉大材小用。
四师兄,倒也不必浪费部队资源。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没觉得什么,沈玉白却倏地看向她,你有法子?
不知道他是谢大师的时候,他也不会多想。
但知道后,他觉得,池早不会无的放矢。
池早想到刚才用天眼看到的画面,往前走,我试试。
呸
田燚看着走来的池早,狠狠地啐了一口血沫,不屑冷笑,小丫头片子,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我不杀你。
池早神色淡淡,就问你几个问题。
田燚嗤了一声,一脸阴沉,打定主意不管池早问什么,他都不会回答。
画的事你不想说,那就来说另一件事。
池早声音淡淡,没什么表情,你在江宏家布下的风水阵和迷魂咒,还想要抵赖?
这话一出。田燚脸色顿时变了。
他有些怀疑池早是在诈他。
但如果是诈,怎么会说出风水阵和迷魂咒。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明明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