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富大东来找富春晓他们说了牛棚里要来新人的事后,宋冬郁和徐问贤等人便马上搬到了牛棚里去住。
等到正月十五元宵节都过了,也没有等来新人的到来。
宋冬郁偷偷地问过富春晓:“春晓,怎么还没有人过来,早知道我晚点搬回来了,现在上厕所都不方便。”
之前住在富春晓的家里时,半夜起身上厕所只需要下个楼就可以了,现在半夜起来还要再找个地方。
富春晓听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搬出去就只有如厕不适啊!
“当然不是的,”宋冬郁踢了踢脚边的积雪,扬起了一大片白花花的雪末,郁闷道,“还有牛棚里的味道也不好闻,所以冬日里臭味比较轻了,但只要有这两头牛在,那味道肯定就不会消散的。”
富春晓也觉得在牛棚里住着实在是受罪,幸好她现在已经搬了出来了。
富春晓和宋冬郁在一旁嘀咕着,从远处跑来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随着身影的靠近,富春晓自是知道了那人是谁。
宋冬郁也看清了来人,他立马就远离富春晓,自个儿一人回到牛棚里。
富招娣看了一眼跑进牛棚里的宋冬郁,转头就往富春晓身边凑,高兴地和富春晓说着话:“春晓,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
富春晓看着富招娣笑得开怀,内心却忍不住哀嚎:“妈呀!我现在一见到你就想起了羊屎巧克力,让我如何见你!”
不过作为这一世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富春晓也只能对富招娣宽容些了,而且这丫头也不知道那是她弟弟从地上捡的羊屎,她自己都舍不得吃,还留给富春晓吃,为了这个心意,富春晓都舍不得怪她。
“你每天都很忙,哪有时间来找我呀!”现在大家一年又一年地长大了,尤其是富招娣,现在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等着她,也没时间找小伙伴玩耍了。
富招娣听到这话发愁了一瞬,不过转头她就说起了其他事:“刚刚你身边的是宋冬郁?”
富春晓点了点头。
富招娣见她一副不当回事的模样,气得直跺脚:“我都不知道如何说你了,你怎么和他在一块了!他他他……他可是和我们不一样的,我们的成分高着呢,哪能和他在一起玩耍,小心被人撞见告发你!”
富春晓听到这话有些沉闷,她明知道这样以成分划分是不对的,但现如今就是主流,富春晓很难改变这个环境。
她张了张嘴,缓缓地吐了口气:“宋冬郁也才几岁的人啊,他怎么可能干坏事呢,他也是受到牵连的。再说了,我们也只是私底下玩耍,大家也不会注意到我们的。”
富招娣已经十三岁了,比以前更加明白和这里的人牵扯是会出大事的,富大东私底下都会告诫他们几个孩子不要靠近这里。
不过再想想,之前宋海川救了他们家虎牙的命,按理说宋海川是个好人,宋冬郁应该也是不差的。
只不过有些交往还是要更隐蔽些才好。
“在人多的时候你就躲着点宋冬郁,可别让人看见了。尤其是最近又要来一批人,大家都会盯着这边瞧了,你就更得注意了。”富招娣忍不住和富春晓说道。
躲进屋里的宋冬郁耳朵灵敏,自然也听到了富招娣说的话,他心里头不高兴,冷哼了一声。
宋海川摸了摸他的脑袋,笑了两声:“呦!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呀!”
宋冬郁看了看宋海川,见他爸脸上没什么郁色,只得揉了揉脸,不想在他爸面前出糗。
最近一年来他多半是去修炼,很少下地干农活了,大队里的人对小孩子的关注力比较低,倒也没让大家发觉这事,不过之前只要他出现了,队里的人都恨不得当他是瘟神,有些小孩子还会朝他吐口水、扔石子等,这些事虽然是过去了一两年了,但现在只要再想想,他就能感觉到这些事就像shi昨日发生的。
宋冬郁都不爱去大队里了,他还是更喜欢和富春晓一起修炼,在富春晓身边,他也不用担心别人的厌恶。
富春晓听到了宋冬郁的动静,知道他心情不好,赶紧扯了扯富招娣的袖子,问道:“招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啊!”
“哎呀!”富招娣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没做呢。
她摸了摸富春晓的头发,小声地说道:“过两天就是他们这些人要交检讨了,我爷爷叫我来催催他们。”
说着,富招娣就转身去找宋海川他们了。
之前富大东说过,以后他们每月都要去戏台上面做检讨,只不过现在是冬天,大家也不乐意大冷天的出去淋雪吹风,所以就改成了书面检讨。
富招娣走后,宋冬郁一脸不高兴地来到富春晓身边,冲着她嘟囔道:“哎!现在又要来人了都不方便,我都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也不知道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富春晓听到这话也觉得气闷,她想了想,便提议道:“要不我们就去山上修炼吧,等事情过了再下来?”
宋冬郁听了富春晓的建议当下是十分赞同的。
其实在山下,如果不是和富春晓或者是他爸他们在一起,他是不乐意独自一人去队里的。
不过他总不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