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快脱掉!”小师姐上去把他衣服扯了,怒道:
“亏你还是练家子儿,习武之人,你不知道有外伤不能用不洁的布料吗?这衣裳我还没洗呢,半湿不干的,上面都是泥,你身上那块儿不也能裹吗……”,而且,衣裳剪了也没缝,不太会,草率了,忘了没家属来给他送衣裳。
影,他觉得心都不能跳了,污了她的眼睛,
她救了自己,自己无状至此……
在宫里,谁污了娘娘的眼睛,打死扔出去。
他每日隐身暗处,没有哪个宫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只是一个暗影。
那身黑衣,让他觉得心静,
小师姐:她那个气啊,啊……!这个不配合的病患,啊……!
是不是自己没下医嘱啊?
咳,不能生气,怪她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耐心的说:“衣服没洗,半湿不干的,上面还全是泥,不干净,伤口没愈合,接触到创面,会腐化的……”
还要再吓唬一遍:“我可没药啊,到时候拿火烫,可疼了,滋滋啦啦的……”
影:他不怕疼,只怕污了她的眼睛。
小师姐翻箱倒柜,拿出一罐子药水,又拿出一叠子兽皮,全放到床边,点燃火烛,没看他,说道:
“我走了,你自己插好门,把药涂上消毒,兽皮我也不擅长缝,你捆吧捆吧在身上……晚上有敲门声别开,小心熊瞎子吃你!”
说完出门,走了!
走之前还在窗外喊了一句:“衣服等你好了自己洗啊!”
话说,她长这么大,可从没给谁洗过衣裳,连小师妹都没这样待遇。
其他人,就更不可能。
……
第二天一早,
小师姐拎着几颗野鸡蛋过来,远远的就看见,院子里有个人影。
他把那几张兽皮穿的一丝不苟,从头到脚,严严实实,正拿着一个她做的扫把,扫着院子里的落叶。
小师姐:“要不是你周围还植被繁茂,我都以为大降温了,你……不热吗?”
山谷里虽然四季如春,但现在才是初春,早晚还是冷。
可最冷的时候,小师姐也只是穿了个兽皮马甲,其他的长袖长裤都是最单薄的,功能只是防蚊子而已。
穿全身?
很热吧?
影指了指树上挂着的衣服,意思是干了他就能穿了。
“你洗了?”小师姐问。
他点头。
“所以你今天早上就洗了?”
继续点头。
“你不疼吗?”
虽然她已经给他续接了骨骼筋脉,但是,不代表就不痛,而且,最外面的一层,她只是粗糙的缝了缝。
疼,
但是只要没咽气,就得起来做事。
没用的人都死了,
这是他许多年的习惯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