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在邙山学院旁一个小县城的小巷子里,
巷子幽暗,只有一个小茶馆儿,他在茶馆儿的门口儿一角摆了个摊儿,摊儿前立着个幡儿,上面书,包治百病!
这世上哪有能包治百病的东西?
就连东洲最厉害的太医,都不敢夸这样的海口。
更何况,是他这样一个脏兮兮油腻腻的老头子?
所以,自然也没人信!
大家路过,连看都不希得看他一眼。
所以,他摆摊儿一个月,也就开了两单,没挣一个铜板。
但就这样了吗?
漠邶最厉害的国师大人,摆个不挣钱的摊儿在茶馆子门口儿,只是为了听听茶馆子里的流言?
不,
国师大人深谙人性。
能信他包治百病的人,其实都走投无路了。
所以,在现在这个小县城,他有了两个死忠。
毕竟,钱,能解百忧。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嘛!
所以,当有一个落魄人跪在他面前求药的时候,他说:“我的药,只能解心病。”
“……”
“不收钱,要你一诺,许纹银百两……”
“……”
勅岩走到他面前,国师岂会不认识自家王上,站起来向茶馆子里走了。
两人走到后堂,掌柜的迎上来打开了后堂的门。
两人进门入座,他才恭恭敬敬的退下。
后堂里,勅岩道:“我昨晚中毒了!”
中毒?
国师问:“王上可是吃了什么?”
勅岩道:“我吃过的东西,所有人都吃过。”
稀奇就稀奇在这里。
那又怎么会中毒呢?
可若是真要较真儿论勅岩吃过,却又别人没吃过的东西,那就只有一种,国师的丹药,
所以,他才来找国师。
国师拿起勅岩放在桌子上的枇杷膏瓶子,枇杷膏粘稠,所以瓶子上还有粘连的少许。
他用水化开,倒出来浅尝,然后道:“果然!”
勅岩问:“何解?”
国师道:“这瓶枇杷露用料很足,应当是精心调制过的秘方,普通人服用自然无碍,确切的说,世人服用都无碍。但它有一味补气血的药,与王上服用的秘药相冲,相遇便是毒,以后还是莫吃了……”
“好!”勅岩起身。
国师道:“毒师上山了!”
勅岩顿住了脚步,但也就是一瞬,他大步流星的走了。
怎样的事,都没办法阻止一个王的决定。
谁也不能!
……
夏姑娘已经和男票约定好了过几天去野炊,踏青,散步,郊游。
男票开开心心去上朝,
她开开心心去上课,
今天要上的,是纺织。
没错,就是织布。
织布课分为两种,一种是超级复杂的织布,各种花样子,各种花边儿,各种薄纱等等,重点是好看,贵。
一种是超级简单的织布,重点是快,多,量大,便宜,还得越来越便宜。
这要建立在机械织布的基础上,用生产效率降低成本,实现百姓都能穿的起衣服的愿望。
第一堂课,上课的都是小娘子,夏槿坐在一堆姑娘中间画花样子,用超细的蚕丝,一丝一丝的在织机上网花边儿。
唉,真是太难为人了,话说各行如隔山啊,夏姑娘按着系统里的讲解,只把自己网了个满头大汗。
小娘子一个个捂着帕子尖叫,好漂亮,好厉害的织法,看起来还简单。
夏槿教的织法,那真是囊括星际所有了,而她画的花样子,也是琳琅满目。
小娘子们学的激动,也学的简单,毕竟都是招上来的厉害绣娘。
夏槿只教织法和花样子。
小娘子们都觉得,学到宝了。
谁会轻易告诉别人织法啊,那都是挣钱的手艺,只有先生会倾囊相授了吧,哇,好厉害啊!
于是,先生严谨认真,学生激动异常。
先生还在心里发誓,以后德咕能用了,让他织布织法大全书,花样子书,省的自己作难了。
而第二堂课,夏槿就觉得简单了。
但学生们觉得难!
因为又是机括班的来了。
学习做织机。
机械织机。
夏槿讲的简单,学生们满头大汗。
连宗小四也不交头接耳了,勅岩簇起了眉头,号称天才小铁蛋儿频频举手问:“什么是蒸汽机?”
“烧煤能织布?”
“还可以几缸几缸?冲程?传动?”
“……”
夏槿嘚吧嘚吧,这多简单呀,比绣花样子简单多了,她十分轻松的讲。
学生们艰难的听。
只把学生们难的,每个人的眉头都可以夹死苍蝇,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是迷茫的圈圈。
她鼓励大家:“加油啊,我都做了总装图,现在带着你们画详图,等做出来样品,带你们去郊游……”
宗小四:“先生,是郊游的事情吗?感觉难!”
夏槿说:“别灰心,人家做劲驽的时候,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