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家,往那里一坐,刚好月亮在他背后,形成一个剪影,打下来的光晕好像为发丝镀上了光,更加显得遗世独立,自有风骨。
话说,明明是自己先来的啊,怎么没选那个位置啊?果然是审美不如人吗?真相好残酷。
她把果酿递过去一杯,美少年接过。
两人一句话没说,一起碰杯,各自干一口。
夏槿喝一口就叹一口气,叹一口气就又喝一口,美少年静静的陪着,执起玉箫,吹起了曲子。
曲子哀伤,婉婉转转,更像是人的心事。
夏姑娘也开始说起:“他都没有来看我,他也不来看我,我有什么错?我每天都要处理政事,每天都要教学,还不是到处都是男人,恰巧男人里有个好看的,他就受不了了?他真是过分……我都没有说他过分,没有我,哪有他……”
夏槿絮絮叨叨,把沈大将军吐槽了一遍又一遍,拿着只小手绢擦着啪嗒啪嗒的眼泪,被手绢上的葱汁熏的打了个喷嚏!
美少年很是时候的凑过来,递过自己的衣服,柔声道:“世事无常,姑娘也莫伤心,所幸还没成亲……”话头打住,美少年没再说下去,似乎是觉得不妥,但这样却更加勾人心。
夏槿就自然而然顺着话头说下去:“就是,我凭什么非得跟着他!”
美少年就又开始劝:“先生这话可说不得,沈将军权势滔天,如今连陛下都要避其锋芒。”
夏槿就不说话了,又开始望着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叹气。
忽然一阵鸟鸣响起,过了一刻钟,美少年说道:“不如奴陪先生走走,这大冷的天,一直坐着也不好,活动活动,全当散心。”
“好!”
带着汀芷,带着美少年,就开始在刺史府的大花园里溜达。
花园其实不大,也就一个足球场那个样子,夏槿乏了要往回走,美少年指着一处说道:“今天奴路过那里,看见那里的菊花开的正好,不如去看看,现在已经是深秋了,要是哪天下了霜,估计就要谢了!”
那就必须得看一看了,夏槿也来了兴致,要过去看看,这叫月下赏花吧?
几人饶了路走过去看花,花儿果然开的好,在月下十分的耀眼。
花坛旁边的房子还有人正在说话,房子虽然隔音好,但挡不住深夜寂静,也挡不住人家恰好没关窗户。
夏姑娘是一个十分尊重他人隐私的人,转身就要走,可屋子里那人说话的声音十分的耳熟,那个人隐约正在说:“……本将爱的人自然是你,至于其他人,哼……”
夏槿忽然就不动了,不知该走还是不走。
但夏姑娘是什么人,她从来不是一个糊里糊涂退缩的人。
于是她往前走,直接就站在了窗前。
屋子里两只红烛照的亮堂堂,自然看不清深夜外面的人影,更何况,还隔着一层俏纱。
俏纱后在红烛的照耀下,能隐约看见两个屋子里的人影,两人相拥在榻前说着话:
“那将军不喜欢夏先生吗?”
“她,哼,不过需要她做事罢,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又任性,又嚣张……”
两个人后来又说了很多情话,夏姑娘一直站着没动,脸色十分的难看,不知是气急了,还是心死!
后来榻上的两人要做一些白天不方便的事,衣衫尽褪,不知是谁手忙脚乱,带到了帐子边儿的俏纱。
纱帘掀起,在红烛的照耀下,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那男人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那是内狱之中的特有的鞭子的伤痕,不是沈大将军独有,还能有谁?
夏槿气的扭头就跑,一路跑回自己的院子开始收拾东西,把平日画的所有图纸收拢到一起,放到院子里,拿了火把就要扔上去。
寒笙大步走过来,抢过火把:“先生是要做什么?”
夏槿怒:“我不干了,这个幕僚我不做了,东西凭什么留下来?”
寒笙惊讶:“发生了什么?”
夏槿对他喊:“你不知道吗?你不是一直监视我的行踪,天天找你家公子汇报,你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寒笙:“方才有刺客进了府里,我去缉拿歹人了。”
夏槿:“那你不知道你家公子做的好事吗?只怕你们都知道了,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不过都是在利用我罢了,只有我这么傻,把这些都当做深情!”
寒笙劝:“我虽不知发生什么,但好歹等公子回来再说。”
夏槿脸都气红了:“他回来什么?他就在府里,等他做完那恬不知耻的事情提上了裤子过来吗?”
寒笙都懵了:“你说什么?你等我问问,来人!”
几个暗卫高手过来,他们日常暗里护卫夏槿安全,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
夏槿看见人出来反而更生气了:“你看看,你们就是监视我!”
寒笙:“好歹让把话说完,让我问清楚!”
夏槿生气:“你问你问,你好意思问,他做的事,我都没脸听!”
终于可以汇报了,跟着的高手回话:“回统领,方才先生看到,将军跟人在一处客房中行云雨之事!”
“什么?”
夏槿已经要跑了,领着个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