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要做负心汉?没什么大的征兆啊?虽然最近紧张兮兮,但自己依旧可以调动他的兵。
而且,那个公主,说实话,血海深仇的,一般男人都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传旨的人都还在路上,荣城的大街小巷就都知道了?这消息传播的可真快?
府里的老嬷嬷也都知道了,还找到她的丫头说什么要跑?还要一起跑?
这里面要是没有推手,要是没有阴谋,夏姑娘是绝不相信的。
她决定了解情况,不动声色,以静制动。
小葵还在抽抽搭搭的诉委屈,她比先生还委屈,要是先生这样厉害的人都不能幸福,那她们普通人还有什么指望:
“……厨房里大婶子还说,说什么男人,什么糟糠,那天,于家六娘子来,跟我说,大不了她要相看的人家她不去了,让姑娘先看,等姑娘知道的时候,让我说给姑娘听……呜呜呜,姑娘,你不要想不开,天下有好多男人……”
夏槿:“……”,她不是糟糠,她也没有想不开,想不开的大约是别人。
是谁想不开的要惹夏大小姐啊?
为什么在大家的心里,她是这样哀怨的人设?
难道她不应该是一个潇洒红尘,快意恩仇的女英雄吗?
还有,大家好像对沈信,都没有信心,都觉得,他一定会负心?
问汀芷:“汀芷呢?听到什么其他消息吗?”
“没有了。”
“那你觉得呢?”
“姑娘让杀谁,属下就杀谁!”
好家伙,她的两个丫头,一个感性盲目,一个冷酷激进,居然没有一个是冷静、知性、足智多谋型。
她还是自己出去再观察一下吧。
结果一开门,沈信站在门口。
他一脸羞涩,三分忐忑,两分期待,四分多情,还有一分小心翼翼,一张脸上表情丰富,手里捧着一束各种颜色的花,他说:“阿槿!”
这个骗子,刚刚还骗了她,夏槿砰的把门关上,给他吃一个闭门羹。
然后就听到,门外某人的声音,他说:“阿槿,很抱歉,刚刚骗了你。”
哼,这个大骗子,她早就看出来了,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沈信接着道:“……可是聘礼的事,真的不方便在那样人多的地方说。”
这大黎的人,视名节如生命,他知道她,了解她,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这样。就算她自己不在乎,他也要为她遮掩一二,免得她知道了,心思沉重。
夏槿在房间里迷惑了,聘礼?什么聘礼?谁的聘礼?
她打开门,一脸迷糊的看他,沈信道:“是漠邶王的聘礼,他派使臣来下定,说要和你议婚期……”
啊?夏槿都懵了!她都要议婚期了?她的聘礼都来了?她什么时候和漠邶王定的亲?什么情况?
而且她和沈信纠结的,还不是一件事情,怪不得答非所问。
沈信:“……好在知道的人不多,并没有传开,也算是瞒住了,今天早上派兵,连人带东西,给他们扔回漠邶去了。”
夏槿:“……”,这人斩杀她的姻缘,真是毫不手软,问他:“那个公主勒?大家都说要嫁给你的那个?”
沈信:“一线天堵死了,并且派兵去阻击!”
这还差不多,夏槿心里马上就平衡了。
她心想,京都要给沈信塞个公主,漠邶来跟她送聘礼?
这南边儿和北边儿这是一边儿一个,把他们俩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这大约,是许多人都想拆散他们,好剪除沈信的羽翼,拆散最强搭档。
可夏槿不服气:“那你干嘛瞒着我?还骗我?”
沈信没说担心她心思沉重,怕她想多,打趣道:“老徐说你年纪小,别被花花男人给骗了!”
院子外站岗的老徐:“……”,将军啊,明明是你说,先生的师门远,担心她被人说道,再生气跑了没地方找去。
你这,你不带这样的。
老徐在院子外面欲哭无泪,觉得将军像一个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已经顺利的登堂入室,手捧一束鲜花,进了小白兔的屋子。
小白兔还给大尾巴狼出谋划策:“你说,是不是有人觉得咱们两个强强联手不好对付,所以是有人想拆散我们?要不然你跟京都有仇,我还差点儿弄死漠邶王,他们怎么可能是想成亲,总不会是觉得脑袋在脖子上,呆的有点儿久吧……”
大尾巴狼承诺小白兔:“谁来也拆不散我们,谁也不行!”
“那是!”
夏姑娘从来不盲从,沈将军向来坚定。
但他们两个还是吵架了,据说才和好了一个时辰,屋里的瓷器就乒呤乓啷打碎了一地,博古架砰一声倒了。
然后沈将军踹门而出,夏先生在屋里哭了半晌,门外守着的韩统领差点儿就拔了剑。
刺史府里的众人,马上就噤了声,走路都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各处充斥着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怒气冲冲的沈将军一路策马跑到城外的驻军营地,怒道:
“守荣城的都是哪些人?”
守荣城的人,可都是勇士,能在十万大军猛攻之下守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