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夏槿道。桌子上的美食每一样都份量极小,但又花样繁多,显然是专门为她备下的。
“那就好,掐着点儿送过来的,就等阿槿吃!快尝尝看!”沈信说罢,先给她夹了一个豆包。
夏槿咬一口豆包,香甜软糯,红豆的馅,十分可口,沈信又夹了汤包,再咬一口,鲜香四溢,汤汁味美,夏槿美美吃了一顿快速的早餐。
必须快速,就算再好吃,也不敢慢慢品尝,麻利的吃完了饭。
以夏槿的速度能吃饱,沈信早就吃饱了,两人下楼去。
还没走到楼梯,夏槿就板起了小脸,职业女性要有职业女性的样子,她的人设是高冷型!
高冷的夏大小姐一下楼,楼下就是一片片的问好声,夏槿回了礼,跟在沈信身后看他应酬。
客栈的一楼大厅十分的爆满,门口外面也是挤挤挨挨的百姓,都在小声议论,不知能不能选上学生,不知今天去哪里?
莫山长已经来了,正在大厅的桌子旁招收学生。
来的学生大的几十,小的十一二的都有,自然要筛选过,但又不能一个一个的考问,没那个时间,只能由熟识此处学子的莫山长挑选了。
看见沈信和夏槿下楼来,打过招呼,莫山长道:“师叔可还有什么条件?”
夏槿思考片刻答:“记性要好,离开春还有一月有余,最多只能学半月二十天就要出来做事,要快。”
“是!”莫山长称是。
“槿丫头,过来!”夏槿转头,是欧阳老爷子在二楼喊她。
沈信道:“只管去,要选几个学生带上再出发,还有一会儿,外面我照应着,出发叫你!”
“好!”夏槿去二楼,刚带着寒笙汀芷进了老爷子的房间,门外盛王带着盛王世子便进了门。
“沈将军!”盛王十分和蔼,一点架子都没有。
沈信道:“王爷怎么有空过来?”
“将军说笑了,这到底是我盛王府封地的百姓,将军如今要带着先生去看水,盛王府哪有不出面的道理?必然是要来的。”
“……里面坐,还要略等些时候,招些学生再出发……”
欧阳老爷子的房间里,老爷子正在询问:“丫头可知为什么一楼那么多人?”
夏槿答:“读圣贤书,自当有济万民之心。”
“嗯!”欧阳老爷子点头,又问寒笙:“生小子觉得呢?”寒笙护卫着夏槿,所以每次给夏槿讲课,他也跟着听,时间久了,老爷子就习惯问问他。
寒笙:“先生说的对,现在正是百姓需要大家的时候。”
“嗯!”欧阳老爷子再次点头,又对侍立在夏槿身后的汀芷道:“叫什么名字?”
“奴婢汀芷。”
欧阳老爷子赞叹:“好名字,槿丫头取得不错。”对汀芷道:“你觉得呢?”
“先生说的对。”
“你自己的见解。”
“奴婢不知。”她自小没出过训练营,人情世故尚且不知,更别提学问了。
“嗯!”老爷子点头,然后郑重对夏槿道:“还有一点。”
夏槿问:“哪一点?”
“能够在如此干旱之时学成本事,去为民谋福,正是积攒名望的好机会,丫头觉得呢?”
夏槿分析:“积攒名望的方式有很多种,能够在此时站出来,至少都有一颗侠义之心。”
“不错,……我再考一问,丫头可知在如此沈信刚刚表明要反叛的时候,有那么多文人士子来找他的幕僚学习,不怕今上怪罪,拿他们祭旗吗?”
夏槿:“……因为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今上拿这件事做筏子,岂不是失去了民心。”
“不错。”欧阳老爷子点头,但还是问道:“如果要寻其他由头做筏子呢?”
“以公子和盛王要和轩辕家反目的态度,能摆到明面儿上来,至少都早就在掌控之中,东北西北各州府官员应该早就换了血,今上要来东北西北拿人,只怕已经无能为力。”
欧阳老爷子赞道:“丫头聪慧,还要考一问,这读圣贤书,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如今今上尚在,为何文人多数来于此呢?”
夏槿还没回答,寒笙说话了,他道:“大黎立国太短,才五十年,前些年还有前朝后人要复国呢,要说忠,忠于谁才算忠?”
夏槿:“……”,有人抢答,还是陪读护卫抢了她的答。
欧阳老爷子道:“槿丫头还有没有补充?”
夏槿补充:“凤非梧不栖,士非主不依,良禽择木,良臣择主,这是古来常理……”
“不错,丫头比你家公子知变通……信哥儿仁义,沈家护大黎几十年,不仅在西北深得人心,就是在这天下,无论跟谁比一比,都是高下立判,如今他清醒了,不再占一个愚字,又得丫头相助,带来无数机缘,自然应者云集……”
夏槿这一大早就这样研究了一番局势,直到沈信差人来喊,她才结束了早自习。
唉,难啊,每天被抓住都要不停学习。
夏槿带着几人下楼,欧阳老爷子戴了斗笠跟上。一楼的大厅很安静,只有莫山长和应召的学生的问话声,看见夏槿下来,众人叫一声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