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哭诉:“饶命,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怎么不饶过我的命,这个地方好黑,我怕黑,我要你们都来陪我……”
“不是啊!鬼大姐……真……真的不是我们害你,是……是血姬,是她,你去找她,你去找她!”
“哼!我与血姬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我要在你们身上捅一个个洞,血滴在地上的声音那么动听,哈哈哈!”
“小的,小的,真的没有害你啊,都是,都是血姬干的……”
那“女鬼”的声音温柔了下来:“那你说,血姬为什么要害我。”
其中一个大汉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道:“小的……小的,真的不知,你神通广大,你找血姬去吧!”
“说!”一声凄厉的厉喝声响起,惊飞了几只在树上栖息的大鸟。
那鸟似乎很讨厌别人惊扰了它的清梦,扑扇着翅膀飞了过来,对着那几个大汉一阵猛啄,高昂尖细的鸣叫声传入夜空中,却是比厉鬼的声音还要渗人。
其中一个男人一边撕打着在空中与他盘旋的大鸟,一边求饶:“我说,我说,血姬她要洗……要洗……血浴……练功……”
那人刚说完,不知道那大鸟啄到了他什么地方,头一歪,倒了下去,另外两人一见,脸上恐怖的表情更甚,正待求饶时,那“女鬼”又道:“那血姬现在身在何处!”
“百……百花坊,鬼娘娘,我都告……告诉你了,你就饶了……饶了我们吧!”
两只白皙的手指闪电一般朝他们戳了过来,点在了他们的穴道上,两人便像冬瓜一般栽倒在地。
凌汐池扒开前面的头发,伸出脚踢了踢晕倒在地的几个男人:“哼,臭男人,吓死你们,去梦里快活吧。”
骂完以后,她扭头嚷道:“喂,你戏看够了,该出来了吧。”
花迟笑道:“咦,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还挺合适的。”
凌汐池三下两下将衣服脱下来还给他:“你就使劲笑吧,笑死算了,不过笑死之前最好干正事。”
花迟慢条斯理的将衣服穿上,凌汐池走到刚才被那几个男子扔下的麻布袋面前,点了点数,不多不少刚好四个。
她迟疑了一下,终于将手伸向其中一个麻袋。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听我一句忠告,你最好不要去碰那麻袋,否则你会中毒!”
凌汐池扭头一看,只见缥无站在他们身后,一脸促狭的看着她。
她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听不懂?”缥无好看的眉毛一挑,道:“这麻袋上面被人涂满了剧毒,任何人一碰便会立即失去知觉。”
凌汐池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大汉,疑道:“可他们碰了,为何没事。”
缥无接着道:“因为此毒要毒的是你,并不是他们。”
凌汐池不解道:“什么意思?”
缥无微笑:“不是说冥界会召开一场屠魔大会吗?不先抓个魔这场大会怎么开?”
凌汐池想了好久才将缥无的话想清楚,伸手指着自己:“你说,他们那场大会是为我开的?他们要屠的是我?”
缥无看着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凌汐池气急:“我靠,我哪里像魔了,魔头有我这么美丽可爱吗?”
缥无道:“我觉得你现在纠结的不应该是这个。”
凌汐池将头凑向花迟:“你知道吗?你是知道的吧。”
花迟嗯了一声。
凌汐池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花迟道:“虽然我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你,但我还没查清楚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汐池将信将疑:“真的只是这样?”
花迟垂下了眼,又淡淡的嗯了一声。
凌汐池叹了一口气,原本她以为,她和冥界就是一场以物换人的游戏,可他们现在大费周章的闹了这么一出,到底是想干什么。
她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莫非,他们还是抓着一年前萧藏枫灭了那几个门派在做文章,就凭那个,又给她扣上一顶魔女的帽子,想再借此来对付藏枫山庄,他们认为抓了她,萧藏枫势必来救她,冥界邀请那么多人来参加这个屠魔大会,只要大多数人的认定了她是魔女,藏枫山庄若还是要继续包庇她,便是与魔为伍,声名自然会一落千丈。
可江湖争斗向来都有,之前那几个门派虽然消失了,萧藏枫却并未对他们门下之人赶尽杀绝,甚至他们还主动归顺了藏枫山庄,这也是哪怕江湖中有人对这件事存在微辞,却并没有影响藏枫山庄地位的原因,大家更多的是将这件事当做一桩风月事件来看,从她离开藏枫山庄后,听到最多,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却是她与萧藏枫的那些道听途说的风花雪月,并没有太多的人指责萧藏枫或她心狠手辣,用这个来对付藏枫山庄会不会太牵强了,再说了,杀人者千千万,凭什么她就是魔。
思来想去,她竟完全想不通冥界到底下了怎样的一着棋。
凌汐池看了花迟一眼,又将视线落在缥无身上:“你是说,有人算准了我们会追到这里来,于是事先准备好让这几个人大老远的扛着几具尸体过来,还算准了我会去碰这个麻袋,所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