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她的茶坊里,把她当成刺客的同党抓了起来,还把人家的店给砸了。”
他有些难以启齿,他听到的时候也觉得荒谬,但是这种小事根本不归他管,若非今晚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都不知道在他的手底下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他也在反思,是不是最近他们管理得太松懈了,随意抓人,草菅人命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他们风灵军上。
“他们就是凭这个就把人抓了?还把人家店砸了?”缥无觉得不可思议,问道:“谁下令抓的人?”
破尘小心的看了萧惜惟一眼,见到他冷凝的神色时,无声的把头埋了下去。
缥无脸色难看的看向了身旁的人,问了一声:“你下的令?”
这不应该啊,他现在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干出这种是非不分的事情出来。
萧惜惟一直没有说话,朝着破尘走近了一步,问道:“今日在东街带队抓人的那人是谁?”
破尘看了一眼,顿时明白过来,怕是陛下也不知道他们乱抓人的事,便如实回道:“是末将手下的一个百夫长,近日景陵城多了许多闲杂人士,为了确保陛下大婚那日不受影响,末将便让他们加强了巡逻,原本咱们只负责北市和西市,今天不知怎么的跑到东市去,还正好遇上了渊和公主遇刺,许是这样,他们才把人抓了的。”
萧惜惟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今日渊和吵着闹着非要让他陪她出去逛逛,说要带他去见一只很漂亮的猫,他恰好手上还有事情要处理,便让绿翎先带着她出了门,他随后再去找她。
岂料,他刚出门不久,便有侍卫来禀告,说渊和公主在前面遇刺了,他赶到时,绿翎已经受了伤,他当时只顾着绿翎受伤的事,急于救人,只吩咐了他们严查,并不曾下令抓人。
缥无了然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许是下面的人看你那么在意渊和她们,所以自作主张抓了人想要邀功,”他又看向了破尘,说道:“既然那姑娘被救出去了,没酿成什么大祸,破尘将军,你去向月王道个歉,把人先要回来再说。”
破尘应了一声,正要退下,突听萧惜惟道:“是谁在负责景陵府衙的大牢,为何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破尘脸色微微变了变,回道:“是……是绿翎姑娘的哥哥,他也被那位下令抓了。”
这下,傻子都知道有问题了。
缥无突然笑了一声,说道:“看来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啊,让我来猜猜,这位绿翎姑娘的兄长是不是和那位百夫长是相识的?”
破尘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点头道:“正是如此,他们是同乡。”
缥无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萧惜惟突然觉得有些心慌意乱,好似喘不过气来,说了一句:“去查查那个茶坊的老板娘是谁?”
“这……”破尘看着他,欲言又止:“现在查,恐怕有些困难。”
萧惜惟眉头一蹙:“什么意思?”
破尘道:“末将听到这件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了月王,可月王不在,末将便想着去东街查一查,可整条街都被那边派人给封了,我们的人进不去。”
缥无笑了一声:“看来真是气得不轻,连人都不让去了。”
破尘道:“倒也不是今晚不让去,东市和南市历来都是他们在管,以前我们还能巡逻到那里,可两个月以前,他们便不再让我们去那里,为着这事,我们的人还跟他们起了两次冲突,后来便索性不去了。”
萧惜惟没吭声,缥无思索了一下,问道:“有这事?你们怎么都不来禀报。”
破尘犹豫着说道:“赤火说了,陛下大婚在即,这点小事不用麻烦陛下,况且,如今两国交好,又是盟友,不宜为了这点小事跟他们闹得不愉快,他们不让我们去,我们便不去就是,反正东市和南市也不归我们管。”
萧惜惟面色茫然,凝神思索了一阵,吩咐道:“孤给你一天时间,务必要查出那个茶坊究竟是谁开的。”
破尘见他面色不愉,应了一声,当即告退。
这时,缥无像是想到了什么,唤住了他,问道:“那家茶坊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破尘停下脚步,抓了抓头,回了一句:“好像叫什么浮生的。”
缥无上前一步,问道:“是不是叫浮生半日。”
破尘道:“好像是这么个名字。”
缥无闻言,脸色大变,说了一句:“我亲自去看看。”
扔下这句话后,便不见了人影,破尘讶然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急忙退了下去。
直觉告诉他,这一次,这件事闹大了。
萧惜惟心慌意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乱什么,来回走了两步后,他转身冲出了景陵府衙。
天快亮的时候,凌汐池带着月弄寒他们回到了云桑村。
她被抓的消息早就传回了村子里,村民们急得一晚上都没睡,早早的就汇集在了她的茶作坊里,商量着要去景陵城给她求情,看看能不能把她救出来,这么心地善良的姑娘怎么可能是什么刺客呢?
况且,茶叶让他们看到了新的生机,好不容易在这乱世中有这么一条路子让他们走,他们说什么也不能让这条路断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