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病的人越来越多,灵邪的性格决定了她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她和叶琴涯一起去找了阿筠,告诉了她,他们已经结为了夫妻,希望她能就此收手。
阿筠跟以前不一样了,得到了叶琴涯功力的她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比以前更美,也比以前更心狠手辣。
她指着自己额头上的那一朵黑色的花朵印记,笑得像是一个从地狱里走来的魔女,张狂而又放肆。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就像在看着她脚底下的蝼蚁。
“哥哥,你看到了吗?我已经领悟到了轮回之花的真谛了,我可以长生不死了。”
“哥哥,你真的甘心为了这么一个平凡的女人放弃你从小到大的夙愿吗?你忘了,我们从小到大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你说过,你不甘心只做一个凡人,你要突破生命的桎梏,你要长生,你要成神,你忘了吗?”
“为此我们不惜背叛自己的族人,背叛自己的亲人,被迫远离故土,就是为了有那么一天啊,你都忘了吗?!忘了吗?!”
“哥哥,那条路只有我能陪你走下去,这世上只有我配和你一起站到那寻常人根本遥望不及的巅峰,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对,我们才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这个女人只会阻挡你的脚步,你回到我的身边吧。”
灵邪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模样,只说了一句:“你疯了。”
阿筠指着她,恶狠狠的说道:“灵邪,你这个贱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离开我哥哥,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叶琴涯挡在了灵邪的面前,说道:“阿筠,不管你承不承认,她已经是你的嫂子,我不允许你伤害她,不止你,这世上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
阿筠厉声问道:“她究竟哪里好?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她?”
叶琴涯十分冷酷的说道:“她哪里都好,你哪里都比不上她。”
阿筠闻言后久久不发一言,突然大笑了起来,那张狂放肆的笑凄厉无情,阴冷无比。
灵邪从不知道,原来笑也可以这般痛苦,比放声大哭更能撼动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直到阿筠笑够了,直到她笑到一连串的泪水都流了出来,她终于止住了笑,一双眼睛如淬了毒的箭一般看着他们。
那决绝的眼神,是一种当所有感情都被摧毁化为灰烬后的无情无义,是由极度的深爱到极度的仇恨的决然断然,是失却一切希望后的毁灭残杀。
她的表情似要咀人肉,饮人血,狰狞恐怖得让那一张原本美丽非凡的脸庞失去了一切的美好,除了让人觉得恐怖外还唯恐避之不及。
灵邪叹了一口气,为了她那由爱生恨的疯狂。
阿筠抬起手指拭去了腮边最后一滴眼泪,扬着下巴露出了凄寒而又骄傲的表情,一句话狠狠的从她的牙缝里咬了出来:“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哥哥!你对我无情无义,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楚,今日我会一样一样的还给你,你不是那么爱她吗?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样将她折磨至死的,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唉!”叶琴涯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有我在,你休想动她分毫,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在内……”
阿筠的脸上出现了像毒蛇一样阴毒的笑意:“你将一身修为都给了我,你以为,就凭你们俩现在的状况,会是我的对手吗?”
叶琴涯向前踏了一步,笑道:“对付你,足够了!”
至此,阿筠彻底与他们决裂。
既然谈不下去,那就只有开打了。
灵邪和叶琴涯合力用邪血剑和聚寒刀重伤了阿筠,与她来了个两败俱伤,阿筠负伤离去,或许是因为还顾念着那一点亲情,毕竟阿筠再坏那还是叶琴涯唯一的血浓于水的亲妹妹,他们还是不忍阿筠就此身败名裂。
灵邪拖着重伤的身体,让神蛇族的人帮她做了一个局,谎称南风镇的病情是因为有蛇妖在作恶,她扮做了月神,假意将赤蟒斩杀在了山林里,再将她移植到神蛇族可以治病的那种药草拿了出来,解除了南风镇这一场大灾。
此后的几百年,南风镇的人都不知道当初那场险些让整个小镇覆灭的病其实是人为的,他们只以为那是蛇妖施下的妖法,是月神用神力洗涤了人间,往后时间越久,人们便渐渐的忘记了当年的那场灾难的真实情况,只有月神和蛇妖成了经久不灭的传说。
后来,灵邪才知道,有的时候,一味的善是别人作恶的底气,当善良太过了,善就会变成一种恶。
阿筠修成了轮回之花,实力不容小觑,她又是个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性子,灵邪恐她日后实力越发强劲的时候会再次来找神蛇族的麻烦,那于神蛇族而言将是灭顶之灾,于是他们夫妻俩带着神蛇族的子民们迁徙到了更深的山里边,根据地形,在神蛇族四周设下了种种机关,成功的将神蛇族打造成了一个世外桃源。
神蛇族本就不喜欢与外界联系,这样一来,反而更称了他们的心意,对待灵邪夫妻俩便更敬重了,俨然将他们当成了族中的大祭司一样的存在。
灵邪在那里还收了一个小徒弟,名叫风炎,她将自己一身的本事都教给了他,经常带着他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