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你这个流氓,你要……”
凌汐池顺手挑动了一下她那件薄薄的里衣,抖了抖手上那一大堆的衣服,朝她扬了扬:“我要怎样做,就全看美人你自己的态度了,最后一遍……”
话还没说完,唐渐依就楚楚可怜的打断她的话:“好,我告诉你,你不要再脱了,但是,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打听震雷镖局的镖,这趟镖和你有什么关系?”
凌汐池并不做隐瞒,向唐渐依抱了一拳道,道:“因为震雷镖局这趟镖很有可能和雪沁沈家的灭门血案有关,那个孩子便是沈堡主的孩子,此事对我们很重要,还请唐姑娘告知,沈行云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沈桑辰闻言全身一抖,很想立即转过身来向唐渐依求证,哪怕是跪下来相求也没关系,但一想到唐渐依被人脱了衣服,想到平时非礼勿视的教导,又生生的制止了这个想法,只是握紧了拳头,脸上已出现急切之色。
唐渐依的目光在凌汐池和沈桑辰背影之间转了一转,疑道:“你说那小孩是沈行云的儿子,这话可是真的?”
凌汐池道:“千真万确。”
唐渐依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好了,我们确实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那人自称是震雷镖局的镖师,此人现在正在我们寨子里,你想见他的话,不知有没有这个胆量跟我上山一趟,只不过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我们没见过沈行云。”
凌汐池嘿嘿一笑,顺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胡乱将唐渐依的衣服给她套好,笑道:“那就多谢美人了。”
凌汐池押着唐渐依沿着山路上山,重重的机关看得她眼花缭乱,基本上路边的草丛,山间的悬崖,高大的树木,能利用的全部都被设下了机关,她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是遇上了唐渐依,要是自己这样不怕死的乱闯,想上这凌云寨也是不容易的。
唐渐依倒也乖,一路上并没有给她耍花招,知道哪里有机关,还替她主动隐去,沿途过了一个宽敞的人工湖,又走过几段陡峭的山路,绕过了几个哨岗之后,终于一道石砌寨墙远远出现在眼前,连绵起伏、盘曲蜿蜒的隐藏在茂密的山林中,一堵石砌寨门高高立起,足足有十来米高,上面龙飞凤舞的刻了凌云十八寨几个大字,看起来倒是苍朴遒劲,颇有风骨,看来是出自大师的手笔。
凌汐池一直以为凌云寨只是一个普通的山寨,现在一看,这凌云寨的规模如此庞大,连哨寨、烽火台都不只一两个,再看那绵延数里的寨墙,只怕这凌云十八寨绝不像外界所传的那么简单。
凌汐池不解的看向身边的唐渐依:“喂,不是凌云十八寨吗?怎么只有一座?”
唐渐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土包子,叫凌云十八寨就一定要有十八座寨子吗?凌云十八寨的意思是一共有十八位寨主。”
“咦。”凌汐池拍手笑道:“那美人是第几位呢?”
“我不是,哼,我待会儿叫我的十八位叔叔婶婶好好修理你。”
“修理我?我还以为美人你会杀了我?”
看着她一脸坏笑,唐渐依骂了一声:“臭男人”,便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不臭啊,”凌汐池四下闻了一下,将她的头扳了过来:“你闻一闻,还很香呢。”
沈桑辰顿时翻了翻白眼,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唐渐依突然之间大骂起来:“你这个混账。”
“嘘。”凌汐池连忙捂住她的嘴,将她的身子拉矮下来,将脸凑近了唐渐依的脸:“喂,你们凌云寨也太自信了吧,设了这么多个哨岗,怎么连一个放哨的都没有,莫非这个哨岗都是设着玩玩的?”
唐渐依脸一红,埋下头道:“因为今天我娘的生辰,所有的兄弟都为我娘庆生去了。”
“生辰?”凌汐池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原来今天是岳母大人的生辰啊,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唐渐依的脸越红了,呸了一声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谁是你的岳母大人,凭你也配吗?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你也不……也不……拿镜子照照,你……什么模样。”
“什么样啊?”凌汐池凑近她的脸:“是不是风流潇洒,玉树临风啊。”
“真不要脸!”唐渐依低骂一声,撇过头去。
凌汐池伸手将她拉了起来,一阵风似的朝凌云寨冲去:“走了,看岳母大人去了。”
此时,凌云寨里正是笙箫鼓乐,推杯换盏,一派其乐融融,大红的寿字灯笼挂满了一条街,大大小小的流水席摆成了长龙,桌上无一不摆放了整只的鸡,整只的鸭,整条的鱼,大块大块的肉,和一只只烤得金黄的乳猪,一大群虬髯大汉围在桌子的四周,敞开衣襟,就着大瓷碗正在喝酒猜拳,喝得醉了的,便在周围的空地上耍拳,摔跤,要不就是在旁边掷骰子赌钱,其间还夹杂着小孩间的追逐嬉戏,大人之间的高谈阔论,呈现出一片无比祥和的气氛。
凌汐池有些愣住了,看着面前那一排排整齐的房舍,以及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的那种安适愉快,自得其乐的神情,此时的凌云寨非但不像外间所传一般皆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凶恶之徒,反倒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