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将整个北山都劈成两半,剑落下之时,他眼睁睁的看着数十人被那剑气硬生生的斩成了血沫,若非自己闪避得快,只怕此时已尸骨无存。
白鸠猿一把扔开了手中的士兵,立即召集惊魂未定的士兵们站在一起,摆好了防守之势,脸上却露出了狂热的神色。
他身为泷日十大将军之一,在里面排行老七,曾经也是军功累累之人,号称神猿将军,一身巨力无人能比,自从十年前来了无启族这帮奴隶,国师大人说什么这批奴隶至关重要,不容有失,王上便将他指派到了这里,让他在这个鸟不拉屎的荒野之地一呆便是近十年。
他一直都想不通王上为何要他驻守在这里,就无启族那帮废物,全是一些老弱病残,平时饭都吃不饱,每天还有那么多的矿要挖,走两步都要喘气的人,怎么可能跑得出去,随便指派两个人在这守着便是,自己在这里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就连他手中的巨镰,长久不用,都快生锈了,为此他没少写信跟王上哭诉自己如何的不易。
一年前,他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出去,却在一次执行任务之时,一时不慎吃了个大亏,被一个十六岁的少女算计了,被困于沼泽之中,他被救出来之后便又回到了这里,为此他没少被朝中的人嘲笑。
这段时间来,每每想起此事,他都恨不得杀了那个少女,拆她的骨,喝她的血,将她碎尸万段方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他在这地方憋屈得紧,满腔悲愤怨怒无处发泄,现在正好可以让他先出一出恶气。
他扛着手中的巨镰,厉声喝道:“是谁在装神弄鬼。”
剑气萦绕中,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女手持长剑缓步走了进来,那是一柄身泛红芒的长剑,一股股若有似无的血气缭绕在剑身四周,随着少女每走的一步,地上流淌的鲜血化成了一道道的血雾被吸附进了剑身中,她手中的剑炽热之气流转,尽显杀戮。
剑气环绕之下,那少女眉目清冷,姿容绝世,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勾魂摄魄,她就像来自地狱的仙子,哪怕她的出现是要将人带进那九幽炼狱,也让人心甘情愿的随她一步步沉沦。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这般容颜绝色的少女,是真实存在的吗?
凌汐池不喜红衣,她始终觉得红色太过艳丽,殊不知,此刻的她在红裙的包裹之下,不仅勾勒出了她完美的身材,更衬得她像是那瑶池仙境中的一朵红莲,殊胜纯结,却偏偏又平添了一分让人想要染指的风情。
白鸠猿吞了吞口水,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一年前设计他的那个女孩,此前,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现在看到她之后,他改变了主意,一年过去了,她出落得越发美丽,也越发的动人心魄,他要将她抓起来,夜夜折磨她,听她在自己的身下哀叫求饶。
他扛着巨镰上前一步,喝道:“来者何人?”
凌汐池抬眸看他,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无启族,叶孤寻!”
白鸠猿哈哈笑道:“原来是无启族的余孽,丫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然敢只身来这里。”
凌汐池道:“我来,是来杀你们的。”
白鸠猿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看向了四周的士兵,嘲讽的大笑了起来,像在讽刺眼前少女的不自量力。
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一年前他与她交过手,她的武功平平无奇,若非她使诈,断然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他边笑边不以为意的说:“兄弟们,你们听见没,她说她是来杀我们的,丫头,你用什么杀我们,是用你手中剑,还是用你的……”
说罢,他不怀好意的顺着她的身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像沾了油的刷子,肮脏油腻,有一种说不出的猥琐。
凌汐池道:“不必那么麻烦。”
白鸠猿愣了,下意识的说道:“什么?”
凌汐池微微的抬起手:“杀你,不必用剑,一根手指便足够了。”
话落,一朵纯白色的花突然出现在她的指尖上,然后,她随手一挥,那朵花飞出,闪电般的没入了白鸠猿庞大的身躯之中。
白鸠猿埋头看了看,身体并没有任何疼痛,甚至连血都没有流一滴,他拍了拍那朵花消失的地方,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仿佛在嘲讽面前的少女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突的,他全身剧烈一颤,一股锐痛涌上了心尖,笑意凝结在了他的脸上,他看见面前的少女朝他伸开了五指,霎时,那朵冲进他体内的白花像是突然爆开,一股股剧痛游走遍了他的五脏六腑,像是无数条恐怖的毒蛇在撕扯着他,要从他的四肢百骸中钻出来,紧接着,他便看见自己的双手双脚像是被什么锯开,撑破,手脚之上出现了类似花瓣的东西,一朵白色的花突然绽放在他的眼前,像是在以他的血肉之躯为养料,越开越灿烂,直到那朵花完全绽放的时候,他倒在了地上。
此前,他一直不知道五马分尸是什么感觉,而现在,他想他已经感觉到了,那甚至是比五马分尸更为惨烈的疼痛。
少女缓缓的从他身边走过,裙摆拂在了他的身上,他听到了少女无情的声音:“这些天赶路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轮回到底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