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队长沉思了会,道:“这样的话,这事,应该轮不到我们插手了吧。”
“那把我们叫来干嘛啊?”男刑警不解。
“撑场面。还能干吗。”
着火的废弃工厂,在消防员的努力之下,火势渐小。
陈修刚走出厂房,出现在了大众视野内,就冲上来几个警察,把他给按住了,还用手枪抵着他。
“不准动,听说你在里面杀人了,你得跟我走一趟,还有此次火灾引起的损失你得负责。”
陈修甩开自己被束缚的双手,几个警察怀疑了自己的力量,接着便听见陈修淡淡的一句:“不是我干的。”
“?”那几个被甩开的警察皆是愣了愣。
“不是我干的!是王子……”陈修想就这么控诉王子雄,结果被一声大吼打断了。
“找到一具尸体,已经烧焦了。”一消防员抱着一个黑黑的身影。正是被大火吞噬掉的莫莫。
陈修回过头去看,深深的闭上了眼,接着他的手就被一冰冰的东西拷起来可。
“你是嫌疑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闻声,陈修睁开双眼,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老男人,脸上的褶子很深,眼睛里充满了让人很不舒服的精明,手上熏出来的烟茧,还有黄黑的牙齿,说明这个男人的是个领导位置的。
“我没有。”陈修低下眉眼,淡淡的道。
“作案现场已经被烧了,答案就只能从死者身上寻找了,我们的法医是可以让死人说话的,还有你身上的血迹,也是死者的吧?”给陈修拷上手铐的老警察,退后两步。一挥手,便又上来了两个警察,把陈修往囚车那边带去。
那些记者,看见了陈修正被带去囚车那里,全部都往囚车的方向跑去,记者们连警戒线都不管了,直接就往里面冲,对着陈修来了一场闪光灯的洗礼。
嘈杂的采访声。
“陈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知道这场大火造成的损失……”
“现场发现了死者,是不是那天在酒店的坐台女?你是不是想杀人灭口?”
听见杀人灭口,陈修终于扭过头,看着那个记者,明明他只是个记者,根本不知道警戒线最里面发生的事,他开口反问:“你怎么知道有死者,还是那天和我在酒店的女人,这个连警方都不知道,案子还没有开始正式进入调查,你怎么知道,我是杀人灭口?这些是不是,策划这场栽赃嫁祸的人,告诉你的?”
那记者被问得哑口无言,看着周围的同行,觉得很丢脸,尴尬的退了几步,其它的记者们,都用看猪队友的目光看他。
囚车就在旁边,可是押送陈修的两个警察,也不急着把陈修送上车,好像是故意,让陈修站在那里给记者拍个够一样。
面对记者的提问,陈修缄口不言。
两个警察觉得差不多了,才把陈修往囚车上面推。
“上车了,上车了,差不多都别拍了!”
“别拍了,别拍了!”
记者们的镜头,哪会听这些话,就连陈修囚车的过程都不放过,咔擦咔擦在那里拍着,直到车门闭上,警笛响起,那些人才作罢。
铁笼子关上,发出铁与铁碰撞的声音,陈修心里突然想到,这还是第二次坐警车,明明上次坐警车,还和刑侦队长丁队坐在同一张车上,这次就坐在了囚车上面。这也是,由天到地的一个跨距了。
警笛声响起,市局的人除了刑侦组,其它的,都可以撤了。
刑侦组任劳任怨的哄散开来,跟曾经从刑侦大队升上局长的一个老刑警,零零散散的抱怨着。
“啊!!怎么又是我们刑侦善后?每次都是我们!每次!”
“对啊,不都人赃并获了吗?我们调查还有个球用?而且,这里都被烧成什么样了!哪里还有线索给我们!”
老刑警旁边站着他的亲徒弟,也就是警花姐姐丁队,他点了一支烟猛吸一口:“晴儿,这件事你就多担待一下,上面的人下令让我不要插手,这事是交给副局长来的。”
丁晴儿点点头,这事她也认了,下班了请队里的吃顿宵夜也算是安慰了,她好笑的说:“局长,咱们队里的宵夜钱你可得报销。”
“咳咳……咳咳咳,水,水,去喝点水,嗓子有点干……”一提到钱,老刑警捂着嘴巴就去找水喝了。
丁晴儿笑着摇摇头,心道,这老东西都当上局长了还这么抠门……随后她走向一片烧焦废墟。
中南市这一夜被“火灾”的新闻笼罩着,网友们在网上进行猜测,有恐怖分子潜伏在市里,有人私下自制炸弹……各种猜测就像一条条的翻白肚皮死鱼,浮在水面上。
所有人都拿着手机,刷着这条关于中南市的重大新闻,各种阴谋论的网友,发表自己对此时的看法,大家陷入了一种对未知的恐慌。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恐慌的发泄口,而这个发泄口,会是火灾事件的关键人物……民愤是这个信息时代,最为强大的一种情绪。
从天黑开始,林若霜的右眼皮就一直狂跳不止,林若依也燥热得吃了两桶哈根达斯。
林若霜看着林若依从冰箱里拿出第三桶冰激凌的时候,仿佛看见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