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看来以后我可不能随便撒谎了……啧啧啧。”陈修在床上蹦哒了下,制造出不小的声音来。
电话里的副院长以为,陈修现在是一个烦恼的陷入相思的小伙子,调侃中带着几分安慰的意思:“诶哟,小神医,你看看你一表人才,医术高明,我倒还巴不得我生的是个女儿,能嫁给你呢,哈哈哈。”
“行了啊,老头儿,先睡了啊,回来以后吱一声,我去你那里喝杯茶啊,先挂了。”
也不算毫无收获,陈修躺在床上,把床头的小夜灯关了,抱着被子埋进枕头里面,调整呼吸,要进入婴儿般的睡眠了。
“叮!”
手机短信的提示音,陈修心想,应该是垃圾短信,没有去管,继续调整状态,进入睡眠,快要睡着了,结果又是叮的一声。
没准还是垃圾短信,这想法一冒头,就是接二连三的叮叮叮。
“谁他妈那晚上发短信不睡觉了。”陈修的手从被子里伸出去,摸到手机,黑暗里,屏幕的光把陈修不耐烦的脸照亮。
程微微?她又怎么了……陈修点开信息。
“在干嘛?”
“你最近在干嘛,我看到那些新闻了,你还好吧?”
“还在生气?”
“明天见一面,有些话我想当面说比较好。”
“晚安!”
这女人……陈修看完短信没有立刻回复,而且思考了下,要怎么回复她,要不要答应和她见面?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带刺的玫瑰。
陈修一个少男的心真的被程微微伤得不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就是陈修此刻的心情。万一又是一个圈套,可是林若霜又如此信任程微微,那么自己是不是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嗯,明天下午吧。”陈修编辑了一条消息过去就睡了。
手机另一边,程微微收到陈修的短信后松了口气,又把全部的短信记录都删除了,她把手机收回衣兜里,身后的门就被打开了。
“微微,来帮我捶捶背。”杨天宇把门打开,自顾自的走进了房间,在红木的椅子上坐下。
程微微把最后一截烟屁股,戳进烟灰缸里,来到了杨天宇后面,双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法娴熟的揉着:“我明天有点事,不去医院了。”
杨天宇拿起面前的茶叶,轻轻嗅了一口,小口的品尝,随后把茶杯放下:“嗯好,对了,陈修那边记得认真点,既然人家都表明了对你的意思,你也别太端着,适当的服个软也行。”
程微微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一边揉着一边说:“几年前,你让我对林若霜做出那样的事,让我失去一个至亲挚友,这次你又要让我失去一个很好的朋友,你就没想过我哪天一无所有了,会做出什么事吗。”
“你不是还有我吗?我现在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让你和林若霜王子雄白奉天那几个人平起平坐,你不知道我当年和你妈受过多少苦!才有了今天。”
提及母亲,程微微脸色瞬间由晴转阴,也不帮她爸按摩了,抱着双手退后几步,靠着身后的书柜,声音明显不快:“你为什么要一直躲在帘子背后操控舅舅,但是我要告诉你,迟早有一天我受够了,我会把舅舅的位置接替过来!”
“你敢!”杨天宇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从沙发上站起来:“现在不是时候,听我的再等等,你敢胡来,我就只能真正的控制你了。”
程微微刚刚的气焰就像攻击状态的眼镜蛇,可是她的父亲轻易就捏住了她的七寸,她一点也不想被控制,所以说不出话来,只能气冲冲的走出了茶室。
杨天宇目光看向茶室的东墙,上面挂着一个女人的黑白照片,女人看上去年纪很轻,笑得很开心,眉眼和嘴唇与程微微极为相似。
窗外浓重的夜色,都快要压到房顶上了,次日清晨,天色依然阴沉沉的。
起床的第一泡尿是最爽的,陈修打了个抖,睡眼迷蒙的按下冲水键,冲水的声音让他清醒不少,随意清洗了自己的脸,刷个牙。
“陈修哥,早上好。”林若依穿着单薄的粉色棉睡衣,头上戴了一个兔耳朵,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站在了陈修面前。
这一个转身遇见爱,陈修觉得今天他又充满了斗志:“若依你今天又可爱了,是不是吃了可爱多!”
林若依双手撑着自己的脸,做出一个花一样的表情:“是的呢,我今天要和我的姐妹们去逛街了,陈修哥有什么安排,反正你是不能跟我一起逛街了。”
“我要去百花巷,寻找自己的清白,洗刷冤屈!”陈修路过林若依的时候,在她头上揉了揉,趁她炸毛以前,就溜进房间了。
三分钟后,陈修全副武装的从房间里出来,林家的司机已经备好车等着他了。
“陈先生,今天去哪里?”司机看着陈修上了车,礼貌的问道。
陈修把口罩扯下来一点点:“去百花巷。”
司机听到目的地,二话不说就发动车子,车轮带起地上的几片树叶。
本来陈修还以为从林家到百花巷,怎么说也要半个小时,结果十五分钟不到,车子就停在了一个路口这里。
司机把车停稳:“陈先生,到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