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女儿的痛苦,把小孩儿迅速抱去医院救治,又当成亲闺女养在膝下,一养就是多年……得知女儿失踪,
顾不得自己的工作,四处寻找这个女儿,说实话,作为一个养父,能对待养女到如此地步,他真得很敬服!
所以,他是不会阻止甜甜回到安城她韩爸爸身边生活的,至于甜甜的亲生父母,顾同志说得不多,他也不想多知道,自然也就不会太在意。
“看你说的,我又没说要强要求甜甜和咱们一家继续生活在一起,不过,往后咱们和韩同志那边多多联系,我觉得很有必要,你说呢?”
甜甜回到韩家生活毋庸置疑,她要想这个闺女保持联系,甚至偶尔见见面,无疑需要和韩家打好关系,
且要一如既往对甜甜好,否则,是日久了,甜甜和他们一家之间的感情难保不会变得舒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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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班车到县上,接着倒乘大巴抵达市里,顾彦买好火车票,见距离检票还有一个多小时,孟乔夹了夹双腿,正好被顾彦看到,禁不住说:“想去厕所?”
孟乔点头。
“走,我带你去。”
顾彦说着,问舒颖:“小颖,你需不需要方便?”
舒颖摇头:“你带乔乔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顾彦不放心,叮嘱:“人多,容易走散,你坐在这哪里都别去,我们很快就回来。”
小丫头还是和他很生疏,心里难受,却又不得不受着,追究缘由,谁让小丫头忘了他们曾经的过往呢?
心中酸涩,顾彦暗自调整好情绪,得到舒颖点头回应,招呼孟乔跟上,两人走向公共卫生间。
而在这候车大厅的一隅,准确点说,在距离舒颖约莫三四十米外的一根四四方方的柱子旁,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妻和一年约二十来岁,
个头约莫一米七,面相看着相当憨厚的黑瘦小伙子站在一块儿,三人交头接耳正在说着什么,
忽然,那对夫妻中的汉子盯着一个方向半晌没反应,似是察觉到其不对劲,女人用胳膊肘子碰了碰这汉子:“你咋回事?知道我刚才说啥子不?”
“他娘!他娘你快看看,那是不是去年年跟前从咱俩手上跑掉的小丫头?”压低声音,看似老实的中年汉子对女人说了句,紧跟着,他朝舒颖所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舒颖在走进候车大厅前为免吹冷风受凉,用一条红色围脖将自个围得严严实实,只露眼睛在外面,
这会儿候车大厅里人实在太多,不说空气如何,单就温度而言,比之外面要暖和太多,因此,
舒颖解开围脖,好让自己脖颈松快些,熟料,四周围立时投来不少惊艳的目光,而在这些目光中,有一道便属于那中年汉子,不过,这汉子的目光可不是惊艳,是怔愣。
他自觉不会认错,因此,赶紧和身旁的妇人,也就是其婆娘通气儿。
“是她!”
妇人名叫罗来娣,一听中年汉子所言,立马循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下一刻,双眼大睁,嘴里不自主地念叨起来:“真是她……看来死丫头骗子注定要落到咱们手上。”
“娘,你和我爹说啥?”
说话的是罗来娣和中年汉子王铁锤的儿子,名王柱子。
“你凑近点,娘有事吩咐你,”罗来娣低声唤儿子靠近,又唤王铁锤也挨自己近点,而后,她嘀嘀咕咕一通,末了,对着儿子王柱子强调:“你可得把娘刚说的记牢,要不然,那天仙似的媳妇儿搞不好又得飞了。”
“娘,啥叫又得飞了?去年年跟前我可没跟着你和我爹出来,而且人是在你和我爹手上没了的。”
王柱子朝舒颖坐的位置看了眼,心里高兴得好想嗷嗷叫两声,但这不代表他愿意帮他娘老子背锅。
“行了,赶紧地,你先过去,把人给留住,我和你爹过会子帮你使把力。”
罗来娣不耐烦地皱皱眉头,在儿子王柱子胳膊上拍了下。
“娘,万一我媳妇不是一个人来的火车站,到时可咋整?”
正准备抬腿走向舒颖时,王柱子来了个急刹车,问其母罗来娣。
“放心,那丫头是帝都的,我琢磨着她八成是出了啥事,否则,不会近一年都没回帝都。去吧,只要你一口咬定她是你媳妇儿,按我教你的说,她这次绝对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罗来娣是个人贩子,这么说吧,包括王铁锤爷俩在内,都是人贩子中的一员,再往深点说,罗来娣娘家一窝子,
乃至其娘家居住的那个深山小屯子里的人,全都是人贩子,干着昧良心的营生。
“听你娘的。”
跟着婆娘做营生五六年,他们两口子也就在去年失手了一回,但眼下,那去年冬从他们手上逃走的死丫头,很快就能重新落到他们夫妻手上。
这一次,臭娘们别想再从他们手中逃脱!
……
舒颖怎么都没想到,会让她遇到神经病,不,不对,眼前这将她“错认”成媳妇的小伙子,
八成是个人贩子,要不然,不可能一出现在她面前,便一口一个媳妇叫她,求她原谅,求她别走,说他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帮着他娘说她的不是。
“菊花,千错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