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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只能盼着公安把事情查清楚,还你哥一个清白。”耿秋芳如是说着,可公安真能把事情查清楚么?耿秋芳心里没底。
毕竟在男女之事上,通常人们都认为女孩子是弱者,只要孟梨花不改口,即便有那给她儿子传话的小娃娃作证,证明她儿子是被孟梨花约到打麦场的,谁又能真相信?
况且,孟梨花若是再乱说些啥子,她儿子只怕更难证明清白。
……
镇派出所。
孟春生在公安面前坚决否认他和孟梨花不曾处对象,更不曾对孟梨花做过什么,不管公安同志如何问,他的回答都是一句话——和孟梨花之间清清白白。
为查证孟春生所言是否属实,派出所所长派出两名公安下午到孟家屯,挨家挨户走访调查。
临近下午五点钟,舒颖家的院门被敲响。
门是孟乔去开的,等他领着两名男公安走进堂屋,不等亲娘和姐姐问询,就说:“娘、姐,这两名公安同志来咱家、就春生哥和梨花姐之间传的闲话来了解些情况。”
“打扰了。”
两名男公安年岁都不大,约莫二十来岁,其中一人礼貌地朝秀玉点点头。
“没事,公安同志想问什么便问吧,只要我们娘仨知道,一定如实回答。”
秀玉说着,招呼两名公安同志坐到竹椅上。
时间点滴流逝,俩公安中的一人在问问题,一人在做记录。
作答的基本上都是秀玉,舒颖和孟乔在旁只不过偶尔对秀玉所言做出附和,点点头。
“昨个我就听到这些,我不知道梨花作何要和春生那孩子在我家院门前吵架,不过,我确实没听到春生的声音,
只听到梨花又是哭又是喊,很生气的样子,但说实话,在昨个下午前,屯里真没传出有关春生那孩子和梨花处对象的事儿。”
随着秀玉音落,孟乔忽然说:“公安同志,我和我姐昨个从市里回来,一开始只看到春生哥一人在我家院门外不远处站着,
并没有看到梨花姐的身影,还有……还有春生哥一看到我姐,提到有话和我姐说。”
视线挪向舒颖,少年眼神澄澈无垢,他说:“姐,我相信春生哥是无辜的,对不起。”
“傻!干嘛要和姐说对不起?你说的属实,孟春生确实有和我说了一句话。”
舒颖笑笑,她明白少年为何要向她说“对不起”,而她又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岂会责怪这傻小子?
何况她的傻弟弟只是想帮帮那叫春生的男孩子,且并未扯谎,有何错?
暗自摇摇头,察觉到两名公安的目光全落到了自个身上,舒颖神色坦然,都没用两人问什么,直接说:
“在我弟弟进了院门后,孟春生向我表露心意,问我愿不愿意和他处对象,我回答他目前不考虑个人问题。”
听到她说的,那两名公安皆是一怔,旋即就听到舒颖又说:“两位公安同志,你们觉得孟春生能向我表露他的心意,他会喜欢上孟梨花?”
见俩公安半晌不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舒颖弯起唇角:“不是我自夸,先不论旁的,单就我的相貌,孟梨花和我可有一比?”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俩公安同志还真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们在挨家走访时,有到当事人孟梨花家找孟梨花当面了解过情况,
说实话,即便没有眼前这位小姑娘作对比,换作他们是孟春生,也不会对孟梨花生出什么特别心思。
不是他们对孟梨花有成见,是其面相打眼看就很难让人生出好感。
而孟春生样貌俊秀,且长得白净,且是孟家屯唯一的高中生,自身条件真没得数,要想找对象,完全不用发愁,何须偷偷摸摸和孟梨花交往?
更不用说,他们现在知道孟春生爱慕的是眼前这个容貌秀丽出尘,气质不俗的小姑娘,又怎会喜欢上孟梨花?
成日什么事都不干,喜欢闲转,脾气不好,长得一般,要说孟春生喜欢这么个人,并提出要娶人进门,却忽然间反悔,两名公安一致认为,不可能!
再者,女孩子的名声有多重要,他们一清二楚,眼前这叫刘甜的小姑娘,根本不可能撒谎——为了一个不熟的男孩子,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
敛起心绪,俩公安互看彼此一眼,其中李姓公安说:“三位可还有要补充的?没有的话,请在这签上你们的名字。”
手指舒颖三人的口述,李姓公安如是说着。
轻摇头,从秀玉到舒颖,再到孟乔,娘仨分别写上自己的名字,看着李姓公安合上硬皮笔记本,与王姓公安齐站起身。
“谢谢三位配合,今个多有打扰,抱歉。”
李王俩公安对着秀玉娘仨敬了个礼,继而告辞。
就在二人快要走到院门口之际,孟乔眼里闪过一抹迟疑,终问:“公安同志,我春生哥很快就能回屯子,是不是?”
少年很聪明,在听了舒颖这个姐姐所言后,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