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力气,一天拿十个公分也很轻松。”
“好吧,可除此之外,你既没春生白,也没人春生长得好,这你可承认?”
“小白脸有啥好稀奇的,再说,我这是被太阳给晒的,一到猫冬就能变白,何况我自认长得不比他春生差,
还有,我比春生长得高,家里壮劳力也多,从整体条件来看,我觉得我比春生那小子强不少。”
“春生!你听到了没有,运来这小子说他比你强!”
有人喊孟春生,好看热闹。
“李三旺,你是没事找事,想和我打一架不成?”
运来,全名孟运来。
在孟家屯的住户中,其中有近八成都是孟姓,不过,很多都已出了五服。
“你这人忒没意思了,我又没说啥,至于和我这样?”
见孟运来一双眼睛瞪如铜铃,握着拳头看着他,李运来讪讪地摸摸鼻头,神色间难免露出些许心虚。
“你在挑拨是非,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孟运来冷哼了一声,见孟春生停下脚步,朝他看过来,不由说:“既然你在这等着,那我也就直说了,
我是对你不服气,毕竟大家都没说亲,凭什么他李运来瞎叨叨就你能配上三叔的干闺女?论文化水平,
你是高中生,可我有读完初中,没比你差多少,再论咱俩的长相,你就像个白斩鸡,我是黑了点,但我不觉得这有多难看,最后是个头和家里的劳力,这不用我说了吧?”
听着孟运来说的,孟春生表情怔愣,只觉脸庞发烫,极其不自在。
是,他是和屯里,及附近几个屯里的年轻小子一样,对三叔的干女儿颇有好感,如果可能的话,也确实想有这么个媳妇儿,
但……但就这样被人把心思道破,且是在不少同龄人面前道破,甚至那走在前面二十来米外的婀娜身影或许有听到,
说实话,他此刻是尴尬到想要用脚趾抠出个地洞出来钻进去,同时不自在得很。
“春生,看来运来这小子是真打算和你做情敌啦!”
有小伙子打趣孟春生。
“你对三叔的干闺女没想头?”
不等孟春生做声,孟运来直接给那说话的同龄小伙子来了句。
对方闻言,当即哑口无言。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啊?三叔的干闺女一看就不普通,就咱们这样的,先不说配不配得上人家,
就是走到人面前随便问句话,一个个屁都放不出一句,赶紧地,该干嘛干嘛,少做点白日梦比啥都好。”
说话的小伙子叫孟红旗,是屯里支书家的小儿子,他扫了眼身旁这些同龄人,决定把他家里老头子口中听来的一件事告诉孟运来等人,这么想着,他的声音也再度响起:
“听我爹说,上面给咱孟家屯分来六个知青,这还只是第一批,后面没准来第二批、第三批。”
“红旗,你这话是啥意思?”
对于屯里来知青这件事,孟运来等人并不觉得稀奇,因为在去年他们就有听说其他公社,包括他们公社已经有陆续接受上面分下来的知青,
这些知青又被各公社分到下面的屯子,为农村建设添砖加瓦。
看眼孟运来,孟红旗说:“你这话问得好。听好了,我是在告诉你们,和那些城里来的男知青相比,你们仔细想想,人三叔家的干闺女能看中咱?”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孟春生嘴里轻溢出一句,实际上,他在听完孟红旗所言后,心里瞬间一紧。
这一刻,他得承认,他对三叔的干女儿不仅仅是有好感,也不仅仅是想着能娶到三叔的干女儿做媳妇,
他喜欢对方,一见钟情那种……而他之所以至今没付出具体行动,源于在他看来,屯里、乃至附近屯子里的未婚男青年,
即便有对三叔的干女儿动了心思,可他们中没一个比他有优势。
不是他自夸,是他自身的条件真得足够好——去年高中毕业,相貌好,人又白净,家里人口简单。
如若能正常考大学,以他在学校年年名列榜首的成绩,走进大学校门绝无悬念。
因此,他自觉个人条件好,又担心突兀表白,会被三叔的干女儿认为是轻浮之人,就迟迟没付诸行动,心想再等等,反正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然现在……他怕是得好好想想要如何表白了……
最近去镇上供销社买牙膏,他偶遇到几个男知青,虽说他不觉得他们有多特别,但还是感觉到了不一样。
要是……要是屯里真知青来落户,就三叔那干女儿的样貌和气质……那些男知青只怕一个个都会动心,这里面要是有那各方面条件很好的,没准真得被人抢了先。
到那时,还有他什么事?
孟春生心里生出满满的危机感,就听孟红旗说:“我可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是觉得啊,首先得知道自个几斤几两重,要不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