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行动。
“真好,小姑娘你终于醒了!”
看着舒颖,秀玉神色温和,柔声说:“你这都昏迷三天了,我原本还想着你明早再醒不过来,就让我当家的借大队的牛车送你前往镇卫生院找大夫给仔细瞧瞧。”
见舒颖欲坐起身,秀玉立马搭把手帮忙扶起,并揽着舒颖靠在她肩膀上。
“我……我是谁,这……这里是哪儿?”
忍着头部传来的痛感,舒颖刚一坐起,就装作不经意地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很快,她眼里染上迷茫。
这是一户农家吗?
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为何她看到的一切如此有年代感?
“姑娘你这是在我家,我家住在孟家屯,咱们这地处东北大山里。”
秀玉如是说着,继而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知道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吗?你是我男人三天前从屯子外的一处山坡下……”
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双手,舒颖瞬间怔住,这双手好像是她的又好像不是,她神色微怔,慢慢抬起手,不经意地摸了下自己的头发,脑中立马跃出两字“不对”!
头发不对,她留的是清爽利落的短发!
还有这东北大山里,孟家屯?
一起严重车祸……她能从大bj跑到东北来?
这真不是在开国际玩笑?
“姑娘!姑娘……你有听到我和你说话吗?你可以叫我秀玉婶子,在没联系到你家人前,你就住在我家,不过我家条件不太好……”
舒颖没等对方说完,满目茫然地看向这位秀玉婶子:“我是谁?我家在哪?”口中喃喃,她忽然抱住头,直呼好痛。
实则,她是装的,头部传来的痛感她还能承受住,她想装失忆,因为……因为她已然可以确定,现在的她八成是她,她或许……她或许遇到了传说中的穿越、重生……
但她脑中丝毫没有另一个人的记忆,换句话说,她脑中没有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成长记忆,面对这样的情形,
她能想到的法子唯有装失忆,方能避免露出不符合原主人应有的言行举止。
说起来,在这个孟家屯的地方,在这户农家,她随便怎样都可以,毕竟孟家屯的人不认识她,
可万一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家人哪天找到这,发现她的不同之处,难保不会对她的身份生疑?
所以,稳妥起见,她装失忆没毛病。
而且她这“失忆”是有缘由的——山坡上滚落下来,头部有受过不止一次撞击。
这是她听来的,有这么个合情合理的由头摆着,加之人脑构造复杂,要说失忆,绝对是再正常不过。
“姑娘你没事吧?他爹!他爹你说咋办,这孩子抱着头直喊疼!”
孟三魁端着红糖水进屋,秀玉神色焦急地说了句。
“我……我没事了……”
舒颖平复着呼吸,声音听起来极其虚弱:“我是谁,我家在哪,我……我都不知道……”
“这……”
秀玉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孟三魁嘴角噏动,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孟三魁开口:“姑娘,来,先把这红糖水喝了,等明个一早我借大队上的牛车送你到镇卫生院让大夫给看看,
现在你想不起来自个是谁,想不起来自个家在哪,就别去想了,免得一会有头疼!”
“对了,他爹,永安叔说什么脑震荡来着,看着孩子现在的状况,该不会是脑震荡导致短期失忆吧?”
秀玉这话一出,于舒颖来说,简直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孟三魁闻言,思索片刻,点头:“有这个可能。”
“那明个天一亮咱们就动身去卫生院。”
希望小姑娘是短期失忆,要不然,这一直想不起自己是谁,家在哪,岂不是永远没法和亲人取得联系?
真这样的话,小姑娘未免太可怜了些!
这么想着,秀玉忍不住忆起她自己的身世……小姑娘是头部受到过撞击失忆,想不起自己的过往,她倒是知道自己是谁,知道家在哪,知道自己有哪些亲人,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且在她看来,这还不如小姑娘的失忆。
明知道自身过往,却碍于种种原因不能道出口,以免给他们这个小家招来祸事,不得不隐姓埋名,用“秀玉”的名字和身份活在这世上。
心中涩然,林雪茵,也就是秀玉,这会子感到特别难受。
“秀玉”,这个名儿是她贴身丫鬟的名儿,记得秀玉是五岁到她家的,是秀玉爹把秀玉卖到她家的,
从那以后,秀玉就跟在她身边服侍,但她们的关系却像姐妹一般,日常,她有教秀玉认字,有教秀玉算数,可谁能想到,一场变故,导致她没了家,再往后,她没了秀玉。
是秀玉在咽气前,让她用她的名儿和身份活在世上,说这样应该能帮她避免一些麻烦。
而事实证明,她的丫鬟秀玉很聪慧,她顶了秀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