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颖神色淡然,看不出丝毫喜怒:“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办公室了。”
闻言,吴琴眼里像是喷火一般,怒声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可没说。”
舒颖语气淡然,这让吴琴只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时间,她气急败坏,口不择言起来:
“狐狸精,我看你就是个狐狸精,不仅迷惑男同志,还迷惑女同志,像你这样的狐狸精,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风太大,吴干事能不能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没太听清楚。”
舒颖杏眸中依旧一片淡然沉静,可仔细观察的话,不难看出这只是表象,她直视着吴琴,唇角微湾,静候其做声。
被她定定地注视着,吴琴不受控制得浑身紧绷,且不自觉地感到心慌。
为何会这样?
吴琴在心中自问。
她这是害怕了么?
不过是个小丫头,她在怕什么?
抿唇,吴琴心绪杂乱,此刻她甚至不敢去迎视舒颖的目光,哪怕这目光如静止的湖面,平静而淡然,她却就是不敢与其对视。
但要她就这样认怂,吴琴觉得面子挂不住,于是,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迫自己重新看向眼前的女孩儿,抬起下巴说:“别说再说一遍,我就是再说十遍百遍,你又能怎样?”
舒颖挑眉:“那你说呀,我在这听着呢。”
“你是我的谁,我做什么要听你的?”
吴琴忍着难堪,说话的语气轻慢得很。
“怕了?”
眼神玩味,舒颖唇齿间不急不缓地漫出两字。
“我怕什么?你难道不是狐狸精?”
吴琴冷着脸说:“顾同志明明是我表妹先认识的,结果却被你截胡,韩舒颖,你听好了,你就是个小人,是插足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我是第三者?插足他人感情,吴干事你确定你这不是诽谤?”舒颖面上看不出特别情绪,她语气淡然:“对了,吴干事的表妹是哪位?”
见吴琴阴沉着脸不做声,舒颖说:“是那位名叫秋月的女同志吧。”听似问句,实则她用的是陈述语气。
闻言,吴琴明显怔住。
舒颖却像是没看到她的表情变化,缓缓续说:“在认识我之前,顾彦同志确实有和你表妹秋月同志相过亲,
但在相亲当日,两人刚一见面,不等顾彦同志开口,秋月同志便直接表明她的态度,不愿一进门就做后妈,
极为利落地切断和顾彦同志发展下去的可能,也就是说,顾彦同志,和你表妹秋月同志的相亲是失败的,
而我是在相亲失败后,和顾彦同志相识,继而被表白,两人确定正当的男女对象关系,那么请问,我谈何是插足他人感情的第三者,又谈何是小人?
若是吴干事不接受我这番说辞,我不介意喊上我未婚夫,与你一起找秋月同志当面对质。”
听完舒颖一番话,吴琴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她哪里不知真实情况,她只是不想落面子,才信口乱说话,
以此中伤眼前的小丫头,好帮她自个挽回一点脸面,却没想到,一个不到二十的小丫头,竟然如此稳得住,张口就和她硬刚,这要是真到她表妹面前对质,丢人的可不止是她一个。
而以她舅母又极其护犊子,知道是她打着表妹秋月的旗号在外胡说,势必不会给她好脸色,且可能会影响秋吴两家的亲戚关系。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我凭什么信你的话?”
心里已然慌乱,可吴琴仍然嘴硬,不承认她之前是在信口乱说。
“吴干事,你在心虚。”
舒颖直接戳破对方的伪装,浅声说:“我到工会上班没两天,你就有意无意地和我过不去,对此,我禁不住在想,
我是不是有哪里得罪你这位老同志,但我左思右想,并未找出和你有什么冲突的地方,今个你将我堵在这,
方让我终于知道,你其实在嫉妒我,因为嫉妒,你不惜拉出你表妹秋月同志来攻讦我,吴干事,
说实话,你这样的行为我很不解。我如果是你,与其花时间去嫉妒某个人,我更想做的,也只会做的是充实自己,凭借自己的能力来得到我想要的机会,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
“你说的比唱的好听!”吴琴的语气愤懑,其中还夹带着酸味儿,她说:“王副主席器重你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你敢说你不知道?”
舒颖很无奈:“吴干事,就算王副主席器重我,那么她又为什么器重我呢?难道不是因为我能力强,将领导吩咐的工作又快又完美的完成?”
吴琴咬牙,半晌吐出一句:“你这是王婆卖瓜!”
“错!我的能力如何,我相信领导和同事们有目共睹。”
竖起右手食指轻晃了晃,舒颖说:“别不服气了,扫盲班是从明晚开课,每周二、四、六晚,
你真想做扫盲班的教员,现在去找王副主席还不迟,只要领导认可你的能力,我不介意被你挤掉。”
言语到这,舒颖微顿须臾,继而又说:“有关秋月同志和我未婚夫曾相亲过这件事,枝梢末节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不想败坏你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