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母在一开始得知儿子文涛和韩夏丽谈朋友,就持反对态度,然,文涛不听,说他的事他心里有谱,不许家里人插手。
文母气恼,不免找人在机械厂打听了下刘慧琴和韩夏丽这对母女的事儿,这么一来,不说对韩夏丽印象更差,就是对刘慧琴这个做妈的印象,那是简直差到极致。
好端端的离婚,很快又再婚、离婚,不给儿女做好榜样。
做女儿的,心思不正,明明是继女,一而再造谣生事,在外损毁继父亲生女儿的名声,这样的女孩子,有什么资格进她文家的门?
文母可不知道儿子文涛只是想和她看不上的女孩子玩玩,没想着和人发展成正儿八经的对象关系,自然也就没想着把人娶回家。
但这丝毫不影响文母瞧不上韩夏丽。
文涛被父母告知韩夏丽都做过什么,被告知韩夏丽的母亲离婚又再婚,接着又离婚,一时间觉得索然无味起来,见到韩夏丽,直接一句话断了两人的关系。
韩夏丽慌了、怕了,她原想着靠文涛走文父的关系,给其母换一个好点的工作岗位,给她自个在文工团安排个轻松点的工作,
结果她尚未把这些在文涛面前说出口,就被对方干脆利落,单方面斩断关系。
别说赔偿什么,不找她麻烦算是好的了。
心烦意乱,在家窝了两天,韩夏丽将眼睛重新盯到韩副厂长这边,她的计划是无论如何说服兄长,
由兄长出面,帮她在韩副厂长面前说情,给她安排一个工作岗位,然后最好能接受她妈回到韩家。
韩夏军被韩夏丽缠着,从啤酒厂拉到这国营饭店,说是请韩夏军吃饭,有重要的事商量。
结果,饭没吃两口,韩夏丽的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
“你觉得可能吗?”
韩夏军凝向韩夏丽:“韩爸是个怎样的人你别说你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现在要难为我?让我去难为韩爸?”
“怎么就没可能?韩爸能给韩舒颖她们姐妹安排工作,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也安排个工作?你别和我说什么原则,要是真有原则的话,韩舒颖她们姐妹的工作要如何解释?”
韩夏丽都快气死了,她好话说了一箩筐,眼前这位,她亲哥,却一句都听不进去,这是真想看着她去农村种地不成?
“你只打听你愿意听到的,怎就不打听小颖和小欣的工作具体是怎么来的?”
韩夏军冷着脸说:“你听好了,小颖的工作名额是王副主席给的,小欣的则是厂里分到韩爸手上的名额,这都是走的正常手续,没他人可说嘴的地方!”
“我不要听这些,我就想知道你帮不帮我在韩爸面前说好话,愿不愿意求韩爸给我安排工作。”
韩夏丽全然有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儿,这样的她落在韩夏军眼里,是越看越不耐烦。
“我没你脸大,办不到。”
说着,韩夏军起身:“我每天忙得很,从今往后别动不动就找我。”
“你还是不是我哥?”
追着韩夏军到饭店门外,韩夏丽气呼呼地冲着韩夏军的背影喊了句。
“我倒希望不是。”
韩夏军脚步不听,头也没回,给出回应。
“你……你没事吧?”长得好,穿得好,看起来娇娇弱弱,可也不至于就走两步就要倒地吧,而且是她眼前倒下,这是想做什么?
讹上她?
要她掏钱给看病?
韩夏丽心里犯着嘀咕,行动上还是眼疾手快将快要倒在她眼前的人扶住。
“谢谢……谢谢你了,同志!我……我有点低血糖,刚刚多亏你及时扶了一把,不然我肯定摔得不轻。”
舒蕙脸色苍白,虚弱地倚着韩夏丽站着,眼神真诚,向韩夏丽道谢。
没错,被韩夏丽扶住的人,的的确确是舒蕙。
她在听了韩夏丽韩夏军两人间的对话后,想起方超曾和她说过有关舒颖从小到大在韩家的人际关系。
其中就有后妈刘慧琴和继兄韩夏军、继姐韩夏军的个人信息。
被崔二虎扫了面子,却好巧不巧听到韩夏丽二人说的话,确认了两人和舒颖之间的关系,舒蕙心里有了一个周密的计划。
这不,她随意一个小手段,就认识了韩夏丽,完成了她计划中的第一步。
“不用客气,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原来不是想讹上她啊!这就好!
韩夏丽如是想着,不自觉地对被她扶着的女孩子生出好感,觉得对方亲切有礼貌,且就一身穿着和谈吐而言,家世肯定不一般。
心念电转,韩夏丽认为眼下是两人结交的好机会,没准她能在对方身上捞到点好处。
“你真好,我叫宋蕙,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感觉你好亲切,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做朋友?”
舒蕙没有报真名,在崔二虎面前,舒蕙用的也是“宋蕙”这个名字。
“你客气了,我叫夏丽,我也感觉你好亲切呢,能和你做朋友,我特别高兴。”
韩夏丽微笑又略带些矜持地说着。
“看来我们是相见恨晚啊,丽丽。”
舒蕙口中的“丽丽”直接拉近了和韩夏丽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