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的话,文涛如今二十有一,说得溜着呢!
这都是在前面交过的那些女朋友面前锻炼出来的。
韩夏丽适时露出娇羞态:“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知道我对你好,就别跟我玩虚的,你应该知道,我文涛向来不缺女朋友,只要我说想娶媳妇,有的是女孩子答应嫁给我。”
文涛这么说,韩夏丽不傻,自然不难听出其言语中的意思,然,她却故作没听懂,说:“我是真心和你交往的。”
随着音落,她抬腿走向百货商店。
文涛眼底闪过一抹嘲讽,提步跟上。
他交往过的女人不少,岂会看不出对方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想吊着他玩儿,这女人不要打错算盘!
得到一双心意的小皮鞋,韩夏丽无疑是高兴的,她被文涛骑车载到市文工团给普通职工提供的居住区,一大杂院大门口,装腔作势,红着脸和对方道别,拎着鞋盒跑进大杂院。
尚未进家门,便听到屋里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丽丽啊,你不是在家帮你妈带妹妹妈,这半下午你跑哪去啦,你妹妹在屋里可哭了有会子工夫了,你赶紧开门看看,可别让你妹妹有个好歹!”
一年约四五十的中年妇女在水池边正洗衣服,看到韩夏丽拎着一鞋盒跑进院里,随口就说了句。
“我没去哪,就是在咱们院门外见了一朋友。”
韩夏丽扯了个谎,好心情在听到屋里传来哭声那刻,已然消散全无。
“骗鬼呢!”
那和韩夏丽搭话的中年妇女撇了撇嘴,在韩夏丽开门进屋后,暗忖:一个大姑娘不知道找工作,
待在家又不好好照顾妹妹,还把眼睛长到头顶上,这也就是有个好脾气妈,不然,放在他们院里任何一家,准得没好日子过!
“哭哭哭,你除了吃喝拉撒,就知道哭!”屋里传来韩夏丽没好气的声音:“脏死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要照顾你这么个小东西!”
在韩副厂长回老家养腿伤期间,刘慧琴到底还是和宋时年离了婚,她亲自跑去农场找宋时年签的字,在转身准备离开时,她本想问对方真正喜欢的人是不是宋云秋。
但终还是没张开口。
给两人的女儿上户口,刘慧琴也是犹豫再三,定下“宋佳”作为小女儿的名字。
她没让小女儿随她姓,不是不想,是她在以这样一种方式告诉自己,她虽然眼瞎看错了宋时年这个男人,但她不后悔离婚,不后悔一离婚就和宋时年登记领证。
再者,不管怎么说,小女儿是她和宋时年生的,小女儿的存在,证明她真真正正爱过一个男人!
死死地盯着妹妹宋佳身下沾满屎尿的小褥子,韩夏丽过了好一会,忍着恶心,端了盆温水将妹妹宋佳清洗干净,接着冲好奶粉塞到小婴儿手上:“喝你的奶,不许哭了!”
把脏了的小褥子和屎尿戒子丢进另外一个大盆中,而后另拿一个小褥子铺到妹妹宋佳身下,
顺便垫好干净的尿戒子,看着小东西穿着干干净净的小衣服,抱着奶瓶大口大口喝奶,韩夏丽冷哼一声,低声咒骂:“饭桶!”
小婴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但还是瘪了瘪嘴巴。
韩夏丽是真不想洗那令她恶心到想吐的小褥子和屎尿戒子,奈何她不敢不洗,因为刘慧琴女士现在可不惯着她,
如果在家没把妹妹照顾好,没及时清洗妹妹弄脏的小褥子和尿布,那就别吃饭,更没有零花钱。
刘慧琴很了解韩夏丽这个女儿,因此,用制裁经济来让韩夏丽照顾小女儿。
韩夏丽无数次想要撂挑子不干了,但她一没工作,二没嫁给好男人,有男人养着,没得法子,只能听其母的话,在家照顾妹妹。
不过,像今天这样偷跑出去的事儿,韩夏丽可没少干。
后果是回来必须得忍着恶心,将妹妹给拾掇干净,将妹妹弄脏的小褥子和尿戒子给洗了,以免真被其母断了口粮,卡了零花钱。
“丽丽啊,不是婶子说你,这小孩子身边可不能离人,要不然,孩子一不小心翻下床,把脑袋磕出个好歹,就事大了!再要么一个不慎爬到床上导致窒息……”
“婶子你这是见不得我家好还是怎地?”
韩夏丽端着盆子出来洗小褥子和尿戒子,之前和她搭话的那位婶子朝其盆中看了呀,嘴里吧啦吧啦就来了句。
“你这孩子到底会不会听话,啊?我明明是好心,让你不要动不动就把你妹妹锁在屋里,自个跑出去耍,你倒好,不领情便罢了,还跟个疯狗似的乱咬人,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那位中年妇女停下手上洗衣服的动作,瞪着韩夏丽,韩院子里坐着的其他人说:“大家都听听,
觉得我说的在不在理,这丫头把一个丁点大的婴儿单独锁在家里,要是没坏心,我是不信!“
“我能有什么坏心?那是我妹妹,我难不成要害她?”
韩夏丽气呼呼地回嘴:“谁一天还没点自个的事儿,我不过是出去和朋友说几句话,这不是回来了,
婶子要是对我有意见,不妨直说,没必要拿我妹妹当筏子,在这数落我的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