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方手上的动作顿住,不以为意地回看向舒颖:“我翻了便翻了,你一个死丫头能拿我怎样?
何况这包里的东西是我三哥买的,我即便全拎回家,有你一个晚辈说嘴的地方?”
她可是三哥的亲妹妹,在家向来是被宠着捧着的,现在不过是从娘家拿点三哥孝敬给爹娘的东西,这是多大点事儿,至于死丫头盯着她说些有的没的。
还做长辈的样儿?
死丫头以为她是谁啊?就算她再没长辈的样子,那也是死丫头的长辈,是死丫头的亲姑姑,难不成会怕其不成?
“我是不能拿姑姑怎样,但姑姑您就不觉得脸热吗?”
舒颖语气清浅,说到这,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了然地点头“哦”了声,续说:“我知道了,姑姑之所以能这么对我说话,
能在爷爷奶奶的眼皮子地下,在咱们家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无所顾忌地乱翻我的包包,无非是仗着爷爷奶奶和伯伯叔叔们对你的爱护,对吧?”
“既然知道你还啰嗦啥?死丫头骗子!”
韩芳丝毫没将舒颖望眼里放:“看到了吗?你爷奶可有说我啥?你伯伯叔叔们可有阻止我在这几个包包里取东西,
没有,他们一个都没阻止我。可见在这个家里,你姑姑我依旧是最受宠的老韩家大姑娘,你一个死丫头骗子想要和我争宠,靠边站这吧!”
哼!爹娘是她的,兄弟们也是她的,和死丫头片子可隔着一层血缘关系呢!
和她争在家人心里面的位置,痴心妄想!
除过舒颖外,屋里所有人脸色难看异常,不等韩爷爷等人做声,舒颖不轻不淡的声音又响起:
“原来姑姑知道爷奶和叔伯们都爱护你啊,但我想问问姑姑,您是否在意过爷奶和叔伯他们?”
韩芳怔愣,就听到舒浅淡的声音再度飘入耳廓:“您没有,您只知道一味地索取,就像吸血的蚂蟥,
一个劲吸取您最亲人身上的血,不知感恩,不知动容,您这样配为爷奶的女儿,配为叔伯们的姊妹吗?”
见韩芳脸色变得难看,舒颖心里嗤笑,清越的嗓音继续溢出唇齿:“付出是相互的,感情也是相互的,
爷奶和叔伯们疼您宠您,呵护您长大,舍不得说教你,但这并不是您可以不顾他们感受,用他们对你的好,肆意在这个家作威作福?”
舒颖加重语气:“我爸爸工作繁忙,你身为亲妹妹,多年来每个数月去趟我家,如果说你是出于关心,
真心去看望我爸爸,给我爸爸哪怕亲手做一段饭菜,这也算您对我爸爸这个兄长有心了,但您有吗?
您每到我家,完全不把自个当外人,好像您才是主人,是成日忙工作的那一个,驱使我家所有人像祖宗似的伺候您,
这便也罢了,您更过分的是,说都不说一声,随意进他人房间乱翻东西,且把他人的衣物什么的往自个身上穿,
姑姑,您莫非将自个看成是封建王朝的公主了?可饶是如此,在皇权时代,公主也不敢随意去她父皇母后宫中,去她兄弟们宫中乱翻吧?”
“你说这么多究竟是几个意思?”
韩芳脸黑如锅底,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舒颖。
“姑姑听不明白吗?”
舒颖微挑眉:“真不知道啊,那我不介意和姑姑您说明,您又懒又馋还自私,最关键的一点,您特别没有礼貌,就拿今个待客来说,
您虽是外嫁的姑奶奶,但您更是这个家的闺女,和其他客人相比,您也是这个家的主人,而您是怎么做的?
躺在爷奶屋里的炕上等吃熟食,在客人们都尚未就坐的时候,拿起筷子就自个先开吃,大伯二伯他们眼神示意你收敛点,您完全当做没看到。
姑姑,您知不知道,您那时的举动不仅仅是在丢您自个的脸,同时是在丢姑父和我表哥们表妹的脸,也是在丢整个老韩家的脸!
而您倒好,无知无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姑姑,说句实话,有您这样的姑姑,我是真得羞于见人!
今个和您说这些,但愿您能好自为之。再就是,我爸爸孝敬爷奶的东西,姑姑今日休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拿一样离开!”
随着音落,舒颖身上的气场骤边,她冷冷地凝视韩芳好一会,看到对方被她外放的气场明显有吓到,方收回视线,对韩爷爷喊奶奶说:
“爷爷奶奶,小颖再者和您二位说句对不起,我知道作为晚辈,而且是在爷爷奶奶,在所有长辈都在的情况下,
姑姑即便有再多错处,都不是我一个晚辈能置喙、说教。可我就是忍不住,姑姑她行事实在过分,我只能逾矩,在长辈面前不孝了!”
“爹、娘,我觉得咱家小颖说她姑姑的那些话没一句错的,自打我嫁进这个家,我是从来没见过小姑子帮家里做过一点活儿,
哪怕是洗她自个的衣服,都不曾有过。这么说,不是我这做大嫂的嫉妒爹娘宠小姑子,我是为爹娘不值,
一个大姑娘,成日好吃懒做,连自个的衣服都不洗,没干净衣服穿了,喊着老娘去洗,她就不亏心么?”
韩爷爷听完大儿媳王杏花所言,见几个儿子和另外几个三个儿媳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