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舒颖笑了笑,对韩奶奶续说:“奶奶,我爸爸是没打算告诉你他离婚这件事的,今个要是您不问起我爸爸和刘姨,
我也是不会说的。但现如今我既已说出来,您也别为我爸爸担心,我爸爸和刘姨是心平气和办得手续,
这不,我二哥今年还是和我们一起过年的,今个更是和我还有小屿他们一起回老家看望您和爷爷,
可见我爸爸和刘姨离婚真得是心平气和分开的。况且我长大了,能照顾好我爸爸,您和爷爷对我爸爸就尽管放心吧!”
韩奶奶并没有被安慰到,她眉间尽显忧色:“你也别安慰奶奶,奶奶知道,你爸和你刘姨把日子过散了,肯定是你姑姑在你家那么一闹腾是主要原因。”
舒颖:“奶奶,我说了不是您就信我嘛!再说,我爸爸他真得挺好的,您要是不放心,大可以随我去城里住一段日子,亲眼瞧瞧我爸爸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韩奶奶长叹口气:“奶奶这老胳膊老腿的哪里能去远路啊!”
“那你就相信我吧,我从来不撒谎的,要不然等我回家后让我爸爸给您亲自打个电话,到时您听听我爸爸怎么说,可好?”
对于老韩家这一大家子人,不说有原主的记忆在,就舒颖今日到老韩家,初略感官来说,抛开姑姑韩芳这个搅家精,
其他人都蛮好的,她能感受到每个人身上释放出的善意,也有看到每个人眼里对原主流露出的喜欢。
上到爷奶,下到最小的堂弟,无一不是真心喜欢原主。
可见这一大家子人,有多么稀罕女孩儿。
单单就基于被大家所喜欢,舒颖从心底接受这些都是她的亲人,既如此,她自然不想眼前的老太太因忧虑亲爸韩副厂长的婚姻,累及身体。
再说,一个心里没有自个男人,没有家庭,没有儿女,只有自己,只为自己活着的女人,根本配不上集责任和担当于一身的韩副厂长。
这不是完全否决为自个活是错误的,是作为人,不能过于自私,甚至彻头彻尾自私到只为自己而活,丝毫不在意身边人的感受,不在意自己的做法,会不会伤害到他人。
就譬如刘慧琴。
明明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却脑子一热,背叛婚姻,做出令人不耻之事。
若是她的行为被有心人传开,首当其冲受到极致伤害的是韩夏军、韩屿哥俩。
至于韩副厂长和她还有韩臻、小韩昭,可不会受到什么大的冲击。
好吧,亲爸韩副厂长估计会被人用异样眼神看一阵子。
妻子给戴了绿帽,是个男人脸上都没光。
但旁人又不知,韩副厂长和刘慧琴之间压根就不存在多少感情,否则,离婚手续也不会办得那么风平浪静。
所以,舒颖觉得,哪怕离婚真想曝光,对韩副厂长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奶奶知道你是个好的,你爸的事先就这样吧,回头奶和你爷商量商量,看你爷是个啥想法。”
拍拍舒颖的手儿,韩奶奶脸色恢复常态:“地上冷,快去炕上暖和暖和,奶去灶房看看。”
“我去灶房给大伯母她们帮忙,奶奶您歇着就好。”
回了老太太一句,舒颖就要往门外走。
韩奶奶满目慈爱劝说:“你大伯母她们可舍不得你动手,好孩子,去炕上坐。”
舒颖摇头:“我不冷。”
在舒颖和韩奶奶离开后,韩夏军暗松口气,他其实在走进老韩家院里那一刻,就感到异常不自在。
他……现在从法律上来说,已不是韩爸的继子,那么……和老韩家的又有什么关系?
然,在他作为韩爸继子的几年里,他喜欢老韩家这些质朴的亲人,不像他亲爸的那两家亲戚,
一个是他伯伯,一个是他大姑,前者是个耳根子软的,事事都听婆娘的,后者势利眼。
在他亲爸病逝后,两家都怕被他家拖累上,不怎么和他家来往。
也是因此,他妈一个女人带俩孩子生活吃力,这才在领导介绍下,和韩爸重组家庭。
可这人啊,偏偏就不容易满足,放着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偏要去追求些有的没的,他倒要看看,他妈和那位宋同志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儿。
各方堂兄弟和小一辈团子慢慢的全聚到韩夏军和两小只休息的这间屋里。
有直接上炕坐的,有坐在炕边的,有站在地上的,热热闹闹,嗑瓜子吃花生吃糖,相互间说着有趣的事儿。
萌团子韩小昭的声音最为响亮。
这就是个活宝,嘴巴一张,吧啦吧啦一会说他在幼儿园的趣事,一会给所有人讲他从舒颖口中听来的故事。
听到屋里不时传出的笑声,长辈们无疑是欣慰和欢喜的。
灶房。
“小颖干活真麻利。”
王杏花夸赞舒颖。
“没错,咱家小颖不仅长得好、学习好,这在灶上忙活起来,我看比咱们这伯母做婶婶的都厉害呢!”
这是二伯母的赞美声。
“大嫂、二嫂,你们尝尝小颖调的这臊子汤,这简直是太香了!”
五婶李菊香赞舒颖。
四婶葛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