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孙前辈!”飞萱看着落荒而逃的敌人,赶忙深深一拜。
吴羽想要挣扎起身,奈何失血过多,无法撑起身来。
“我奉鬼谷先生命,来护你们一程。”公孙胜见两人客气,摆了摆手。
吴羽看着居高临下的公孙胜,眼神中露出坚定之色。
只身一人,能把自己对付不了的人呵退,这是何等强势,自己一定要超越他!
“前辈,一切听您安排。”飞萱恭敬道。
父亲和自己提过,会有鬼谷先生派的人接应,没想到竟是公孙前辈,他和前些年被车裂的公孙鞅是亲兄弟,两人一文一武,闻名天下。
“飞萱,这药你拿去给他止血,我们要快些出发。”公孙胜从怀中取出一瓶药,递给飞萱。
飞萱再次道谢后,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瓶,拔开瓶盖将药粉,轻轻地撒在吴羽伤口,经过一番包扎处理,额头已泌出丝丝汗珠。
吴羽看着眼前的姑娘,心中复杂不已。
她正值桃李年华,本该在闺中做些刺绣,拨弄琴棋书画,现如今跟自己舞枪弄棒,一次次地生死拼杀,都怪自己实力不济,无法保护大家。
“好了,我们快出发,天黑前过淯水,就到宛城了。”公孙胜看看天色,提醒道。
吴羽止血过后,气色稍显回复,肩头的剧痛让他冷汗直流,不曾呻吟一声,飞萱看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上马背,清点完人马后,跟着公孙胜绝尘而去。
随后的路程,并没再遇到实质性阻击,有一股人曾在山道间埋伏,当他们发现带头的是公孙胜后,并没鲁莽地上前阻拦,而是纷纷将消息传出去,避免一些不识趣的同伴,白白丢掉性命。
一直到天黑前,众人方才赶到淯水河畔,这里已有一队人马,遥遥恭候。
“地方我已送到,我们有缘再会。”公孙胜猛然一勒马缰,并没进城的意思。
“前辈,一路颠簸,还请到府上歇息片刻。”吴羽已经恢复了些,发现他要走,忙邀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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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告辞。”公孙胜冲众人一抱拳,策马扬鞭而去。
吴羽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眉头不由皱了皱。
“他这是去大秦的方向。”飞萱轻叹口气,面容憔悴道。
“少将军,可算等到你了,我们快些回府上罢。”一名顶盔掼甲,虎背熊腰的将军,打马赶来。
“林将军,是父亲派你来的?”吴羽强打精神,疑惑道。
“正是,少将军,我们进城罢。”林将军点头,恭敬道。
“我们走。”飞萱发现吴羽,冲着公孙胜离开的方向张望,忙提醒道。
宛城是楚国的边陲小城,往南是楚国疆域,往北紧挨着魏国和大韩,距离函谷关内的秦国也并不远,自吴起入楚以来,便被他打造成一个防御重镇,城中享受着贸易自由的市场,吸引了各国商队在此驻扎,虽说鱼龙混杂,可有吴起的兵马驻扎,也没人胆敢捣乱,吴府就在城内街道尽头,吴羽儿时便是在这里长大。
他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街道上,四下观察着。
这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丝毫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只有父亲的军卒,戒备森严。
“少将军,我们进府罢。”
一行人,没走多久,便来到街道尽头,林将军率先下马,恭敬道。
“父亲都有什么安排。”吴羽伤势好转,没等飞萱安排人来扶,已经翻身下马。
“回禀少将军,将军让您在这等一个人,而后随他去往燕国。”林将军提起吴起,不由自主地身子一躬。
“现在大敌当前,不调遣我去上阵杀敌,在这等什么人,还要去燕国?又是为何!”吴羽脸色一沉,不悦道。
“这……属下不知,不过将军说了,您要等的人,是您的老熟人。”林将军一阵为难,一滴汗珠从额头渗出。
“去调遣几队人马,随我杀回楚王城!”吴羽命令道。
“吴羽,你休要胡闹!宛城是老爷的据点,就算是楚军追来,也讨不到便宜,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再往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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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和大韩,无论是那方势力,敢动这里那就是在挑衅诸侯。”飞萱急忙拦住吴羽,俏脸满是紧张之色。
“这又如何,让我当缩头乌龟,躲在这里?跟人逃往是非之地?”
吴羽越想越气,一怒之下牵动了伤口,疼的他直抽凉气。
父亲究竟是何居心,大家都在舍命拼杀,让自己跟人逃往燕国,难不成是要让自己老死在燕国,那里远离战乱,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战事了,自己生来就是为战而生,绝不会安逸死!
“林将军,派人守好府上,绝不允许他胡闹!”飞萱没去理会已经失去理智的吴羽,转头冲林将军命令道。
林将军看着飞萱掏出的令牌,赶忙躬身一拜,恭敬道:“遵命!”
“飞萱!你……”吴羽看着眼前蛮横的飞萱,话到嘴边,伤口又开始发作。
“老爷让我们在这里等,自然有他的用意,你先把伤养好!”飞萱上前,搀扶着吴羽,就往后院而去。
他现在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