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收到过这个号码来的任何信息,不,应该说,这么长时间内,是她自己假装忘记了这个号码。以至于,刚刚看到这条号码提示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有点出神。
"云溪,怎么了?"举杯喝酒的众人忽然发现了她的神色异常,司徒白有些担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并没有身体不舒服,忍不住皱了皱眉。她很少看到云溪回露出这样的表情。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云溪摆了摆手,神色倒是还算正常,只是,眼角微微敛起,不经意间,带出几分聊赖。
"那你先休息吧,有事随时打电话,船上有医生。"霄梵见识过她集中力高度集中的时候的工作强度,这几天,基本上,她都没有什么烦心事,如果说累了,可能吗?不过,看她的脸色,的确和往常有点区别。他下意识地往她手心看了一眼,屏幕恰好此时暗下去,眨眼间,他已恢复神色自如,拉着众人退出她的房间。
"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司徒白有点担心,想留下来陪她,却被霄梵强制拖了出去。
"电影明天就能开拍了,到时候,剩下的事情由导演接手,不会再让她烦神了。先看看她今晚休息的怎么样。要是明天脸色还是不好,到时候再请医生来看看。"司徒白想了想,只得同意得点点头。云溪的性格,她和她住在一个寝室那么久,最清楚不过。
有些事情,她不愿意开口,谁来劝都没用。明明刚刚喝酒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神色变得那么复杂。
"今天既然男女主角都定下来了,明天剧组就能全部进驻这里了。如果快的话,大概三个月就能拍完。"导演见气氛实在有些凝固,故意将话题拉回到电影上来。
女超模笑意盈盈地故意问了一些拍电影的问题,有意配合着引导气氛,渐渐地,几个人朝着餐厅的方向转移,研究明天开拍的问题上去了。
直到离开前一刻,司徒白回头又看了一眼云溪的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第二天,她起了一个一大早,早早地就跑到云溪房间门口站岗,等着云溪开门。
可是,从七点半等到八点,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她想了想,打电话到前台问服务人员:"早上有没有人送早餐进去?"
"您说冷小姐?"服务员满脸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时针:"冷小姐今早六点多钟就下船去了。"
什么?
司徒白一脸震惊,抿了抿唇,挂了电话。
她现在很肯定,云溪绝对昨天有事瞒着她。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了想,立刻打了电话给鎏金,听了她的描述,连老金都觉得有点离奇。两人打云溪的电话,竟然一直是语音提醒,无法接通。
心头一乱,当即就想打电话给峤子墨。
"你别急,先到我家来,我们再找找看。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万一只是云溪心情不好,想要散散心呢?"鎏金担心,以峤子墨对冷云溪的在乎,搞不好立刻把B市掀过来,但,目前都只是她们猜测,万一,只是误会,反而造成不好的影响。
司徒白深呼吸了两次,强自镇定了下来,立刻下船驱车回了B市。
一路上,不管怎么打云溪的电话,都没有反应,只觉得一颗心简直沉到了最低处。
来到鎏金的住处,两个人一见面,看到对方的脸色,便知道,一点线索也无。
心头火急火燎的,偏偏,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司徒白双手紧握,有点喃喃自语道。
鎏金没有吭声。她们现在非常被动。她刚刚给冷家打电话,故意问李嫂云溪在哪,答复却是一直没有回来。如今,人联系不上,难道真的要去找峤子墨?
就在这时,大门忽然打开,晁凡疾步从外走进来。"我知道,她去哪了。"
语毕,也不待两人露出惊讶的神色,直接将手机递到两人面前。
屏幕雪亮,上面恰似一张照片,雪白的被褥上,一个人静静的躺着,恍然毫无生气。唯有呼吸器架在脸上,依稀能看到他孱弱的呼吸。
鎏金和司徒白不可置信地顿时捂住了嘴,眼角微微一红,直直地望向晁凡,"怎么回事?"
"张博在路上摔了一跤,学院的学生在路上碰到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是昏迷不醒了。医生说,是碰到了后脑勺,有血块,现在人还在昏迷状态。"晁凡的父亲算起来和这位张博在学术学识方面都是泰斗级别,惺惺相惜、交情颇好,没曾想,刚刚竟然是父亲给他打电话,说让他赶紧去医院找相熟的医生,能帮就一定要竭尽全力。想到女友因为冷云溪忽然不接电话而神色焦急,这才急忙忙地赶过来。
鎏金和司徒白忽视一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