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伯传统服饰,脸上浓密的胡须基本上掩住了他鼻子以下的模样,金色的配饰挂在胸口,一只简洁大方的定制款手表在衣袖里若影若现,光看服饰便知,此人非富即贵。但看他看着Benoit的表情,却是带着十足的敬畏和尊崇。离得近了,才听到这人是在小声地邀请Benoit去他府邸转转,却被Benoit一口拒绝:"我最近没空,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说吧。"神情厌倦,竟是连敷衍都懒得做。跟在那阿拉伯人身后的两名工作人员面色一动,似是有点可惜,却并不是生气,再看那阿拉伯人恭恭敬敬地点头,没有丝毫不快,直说下次一定请他赏光。
"没想到他一个法国人,竟然在埃及也这么吃香。"云溪见Benoit随手就把人打发走了,一副随意的样子上了楼,显然并没有发现她们。
她忍不住对峤子墨挑了挑眉。
"他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Benoit手底下有一个遍及全球的私人航空运输公司,当年发迹也主要是靠贩卖军火,在中东这种不太平静的国家,像他这种武器商人最受追捧,也是各方势力拉拢的重点,而他不仅资金雄厚,在军火生意这块又有多年经营,被中东各国奉为"最尊贵的客人",无论身处何处,都享有最高级别的待遇。只不过,这次来埃及一直尽量在酒店里呆着,没怎么出门,否则,来找他的"贵客"肯定络绎不绝,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清静。
云溪若有所思地看着Benoit上楼的背影,走到餐厅,坐在椅子里,静静地打开菜单。去白沙漠的时候,Benoit对峤子墨虽然算不上言听计从,但几乎是峤子墨说的,他绝不会反驳。站在一般人的角度来看,Benoit压根和乔子墨位子不对等。而且,他那天看到他们俩拿着行李的时候,显得那么愤怒。可见,他对峤子墨有事所求,否则,绝不会放弃舒适的酒店不住,非要跟着他们去白沙漠吃沙子。哪怕后来差点遭受风沙被活埋了,也没有抱怨什么。
那么,这位中东最尊贵的客人,到底为什么会对峤子墨这样的态度,云溪目光慢慢一深...
这可真有点耐人寻味了。
点了餐,几个人坐在靠窗的位子,静静地看着风景随意聊天。全世界的酒店餐厅基本上都差不多,高消费,高档次,和外面市集的比起来,多了份精致,少了点粗犷,味道倒是不错,云溪让酒店服务员特地打包了一份易消化的套餐,准备待会带给司徒白。
就在这时,峤子墨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云溪见他接起手机,原本轻松的表情尽数收敛,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神色似乎有些凝重,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良久没有出声。明明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四周的气压却倏然一沉,就连鎏金都发现了异常,表情诧异地望着云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眉间冷凝,面色如水,仿佛浑身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冷然之气,那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
这样的峤子墨,别说鎏金,便是云溪也没有见过。
"知道了。"一通将近两分钟的电话,峤子墨从头到尾只说了三个字,便挂断了。
他抬起头,朝云溪轻轻一笑,眼中的浓烈之色渐渐烟消云散,刹那间如春暖花开,冰寒尽散,"我有点事可能要先离开两天,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云溪侧头,看着他那深邃而英俊的五官,轻轻点头:"嗯,你路上小心。"虽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离开,但看他刚刚的反应,估计不是小事。
所以说,搬到一起住,有些事情便再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看到了,发现了,感知了,再去装作漠不关心,显然,太不可能。
乔子墨暖暖一笑,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印了一个浅浅的吻,"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云溪应了,微笑着看着他勾了勾唇。
他离开的时候,鎏金还在两眼闪着小星星,忍不住叹息:"云溪,你真的是艳福不浅。"她以后可怎么找男朋友啊,这纯金的4K放在眼前,以后什么男人都成了浮云有木有!
峤子墨走到餐厅门口的脚步微微一顿,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鎏金以为他听到了什么,顿时脸上有些发热,下不得台。
好在乔子墨并没有回头,很快就走了,鎏金这才抬起了头,一副躲过一劫的表情。
云溪正在无奈鎏金什么时候才能从脑残粉转回正常人,却见一双军靴"啪"地一声响,一个穿着入时的男人立正站在她面前,长相绝对算的上男模的标准,只是,这人的表情,会不会太激动了一点?
鎏金轻轻"咦"了一声,正在想,这位仁兄好运气,难道长了一双千里眼,峤公子刚走,他就跑来"搭讪",但心底还是不得不赞一句,好相貌,像是西北的杨柳一样,让人看着就有一种勃勃的生命力。
一直低着头的美院才子显然也为这人的出现分了神,神情古怪地看着这个半路突然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