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温蓝望着李叔从他面前平静地走过去,连眼角都没朝他看来一眼。
显然,李叔虽对着这满院子来投靠冷家的人士没有半分亲近,可对于詹温蓝来说,更是冷淡如陌生人一般。就如同,从头到尾,在他们冷家人的生活中,他,詹温蓝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詹温蓝静静地看着李叔消失在冷宅的大厅入口处,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在他看来,这世上一切都不重要。
只有一个人,他现在只想见到那一个人。
"哎呦,我说,这人怎么长得这么眼熟?"一个讥讽的声音忽然从他背后响起。曾经只要一上了桌子就立马埋头苦干的小白白,冷眼望着詹温蓝,淡淡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咱们学校的院草大人啊。司令之子,名门之后,这么高贵的人,怎么纡尊降贵出现在这啊?"
"哪里高贵,哪里名门了?小白白,你眼睛绝对出了问题。"另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边响起,鎏金静静道:"明明这人左脸刻着'忘恩负义';,右脸刻着'卑鄙无耻';。哎呀呀,真不好意思,我家是商人,疏于管教,不知道怎么拐弯抹角的骗人,一下子把实话说出来了。詹院草,你可千万大肚能容啊。"
今天一大清早,鎏金再也忍不住家里的圈禁,直接翻墙出门,约着司徒白就往司徒白那里跑。结果发现,竟然同病相怜,她家里的人也不知道长了什么千里眼,竟然也知道冷家出了事,专门派了人跑到北京这来盯梢司徒白,简直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深怕她乱跑惹事。结果,鎏金就装作是突然肚子疼,拉着那个司徒白,使劲地喊"不行了,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那保镖又不认识她,整个寝室楼的人都把她和司徒白包的水泄不通时,他去叫了救护车。
结果他一走,鎏金立马从挺尸状态恢复成正常"咦?好了,没事了。老天保佑。"拉着司徒白乘机就溜了。
等到云溪这来,天都已经黑了。
虽然她们也心怀愧疚,可眼下,一看到这个詹温蓝,气得恨得立马上前咬下他一块肉。
当初,她们真的是瞎了眼,竟然还会撮合他和云溪。每每想到云溪在知道自己被詹温蓝背叛的那一刻的心情,她们就恨不得杀人!
司徒白当初被厉牧骗的时候,她们就恨不得将厉牧剁了,但厉牧虽然花心,却从头到尾,好歹对司徒白的感情并没有带有其他的企图。
可他詹温蓝呢?
他竟然拉着整个冷家作陪,从一开始,就显然是意有所图!
或许,从那晚在"不夜天",他尾随她们的那一刻开始,这就是一个骗局。
什么爱情,什么不离不弃,到头来,不过都是假的。
"两位好歹也是接受高级教育的知识女青年,这样说话,实在有点不符合淑女风范。"Grantha和却带着无奈的声音匆匆从两人身后传来。
鎏金和司徒白俱是一愣,望着Grantha情依旧有点愤愤不平。
"不相干的人,管那么多干嘛?你们不是来见云溪的吗?"Grantha视了一周,盎然发现,今天的人竟然比昨天还要多些。估计是看打头阵的墙头草形势不错,让最开始拉不下脸皮的人眼下都跟着效仿来了。
不过,Grantha着眉看向詹温蓝。这一位,现在来玩浪子回头金不换,是不是有点太恶心了?
门内,听说Grantha了的张翠立马收拾了一下手边的零碎东西,跟着侍卫官向大门走去。
昨晚,李叔就已经把她住院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她说了个明白。
算起来,冷家如今能这么快洗脱嫌疑,得以清白,Grantha对是出力不少,特别他还身份特殊,丢下在欧洲的访问突然来北京只是为了给他们作证,这一份恩情,无论如何,她都感怀于心。
本城金家的女儿和江南首富的女儿竟然和云溪是同寝室的同学,张翠没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不过,作为一个母亲,她对金家及司徒家宁愿把女儿锁在房里、派人监视,也不肯让她们牵扯进冷家的事情却十分理解。
毕竟,金家和司徒家俱是生意人,在财富面前或许有话语权,但是,牵涉到了特殊的政治方面,无论是谁,她们却是自身难保。特别,还是鎏金、司徒白都和云溪一起经营"古玉轩",只怕即便她们出来给冷家作证,也会被打上"共犯"的罪名。
所以望着那两个羞愧的女孩,张翠只是安抚地摸摸她们的头顶:"快上去吧,云溪就在楼上。"今天招呼了许久的客人,老爷子即便是默许了的,也忍不住有些心疼孙女,也不管这么多坐在庭院的"客人",直接让云溪上楼休息。
只是,这群人也却是够"毅力坚定"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是不肯走!
张翠轻笑着看向Gr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