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总拥有的是自己的股份,你想抛售还是转让,和我没有多大干系。但是..."她的嗓音忽然一沉,屋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光线突然一暗,众人抬头,却发香刚刚还晴空万里的蓝天上,此刻竟是乌云满天:"但是,你想抵押给箫氏,我就罢了你的职位!"
"董事长好大的口气!"汪荣华想不出她是怎么猜出他要抵押股份的对象是箫氏,只是,想要罢免股东,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虽然你是董事长,可这并不代表公司就是你一个人随心所欲!想要任免股东,没有股东大会的决议,你的任何想法都是空话!"他毒辣的眼睛扫视一周,所有的股东几乎是立刻转开眼神,没有一个敢表态。
股东一共有八个,除去云溪和他以外,这六个人向来是以他为首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也不敢这个时候触他逆鳞。
冷偳脸色难看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这就是完完全全的威吓了!
一个年纪过百的老人欺负一个刚入职场的丫头,果然好胸襟!
一只洁白无暇的手在空空摆了摆,连眼神都没往他这边瞟一眼,只听她笑意慵懒道:"汪总也知道我是董事长了,公司股份我占百分之六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国家公司法第104条明文规定的是'股东出席股东大会会议,所持每一股份有一表决权。';股东大会作出决议,必须经出席会议的股东所持表决权过半数通过。你觉得,这半数,我到了没有?"
"你!"他倏地站起来,一下子冲到云溪面前。巴掌直接扇过来,转眼就到了眼帘。
一直隐匿在旁边的人如鬼魅一样突然从后面扭住了他的手腕。
"李叔,"她笑得一脸轻松,"动作慢一点,我要听听声音。"
顿时,一阵令人胆寒的骨折声响彻整间屋子。
对着睚眦目裂的汪荣华,她神色怡然地低下头,用脚尖一点一点地碾上他的脚踝:"当我在你的摄影录像里看到我妈倒下之后,你走进这间办公室,坐在这个位子上办理了半个小时的'公务';,看都没看她一眼的时候,我就没打算让你好过!汪总,你觉得,罢黜你是件不容易的事,可为什么在我看来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件芝麻小事。你相不相信,明天,我就能让你在整个上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汪荣华消失了,像空气一样,突然蒸发了,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公司上下,所有人对此事都三缄其口。
除了那剩下来的六位股东。
到现在他们都记得,昨天汪荣华离开时的灰败脸色。
那一瞬间精神的分崩离析就像是坍塌的巨石一下子将他整个人碾得死无全尸,简直就是一副黑白照片,定格在那一秒,永远地刻在他们的心口上。
可,就在今天,他们竟然又接到了通知要召开股东大会。
如果说,上一次会议时,全公司是一种风声鹤唳的状况,那么云溪来到张氏的第九天,召开第三次股东大会的时候,全公司所有人只能用"胆颤心惊"四个字来描述自己的心态。
其中,最为心脏承受不住的,便是眼下坐在董事长办公室的六位股东。
一天之内,李霞离职,汪荣华罢免,经过张家御用大状&a;ash;&a;ash;刘律师的手腕,云溪名正言顺地将汪荣华名下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也一下子笼到手,也就是说除了他们手上加在一起的百分之二十五,他们一无所有。
昨天他们还隔岸观火,眼下,他们却是连一丁点的声音都不敢发生。
强悍如汪荣华,竟然连正式较量的序幕还没有拉开,就被这个看上去如精灵一般优雅动人的对手给直接按到,掐得苟延残喘,留下他们这群向来墙头转向的人,却是要苦苦地面对着这个看不出半点情绪的董事长。
畏惧,惊恐,诧异,以及难以言语的复杂,一下子充斥在整个空间里,以至于冷氏的那六位男士走到办公室最中间的位子神情随意地坐下来时,都没有一个人吭声。
从医院探望张翠回来的云溪和冷偳一进来,看到这六对六的架势,忍不住侧头低笑。
怎么看,都像是不平等交战啊。
"董事长!"看到冷云溪踏进房门,所有股东都站起身,微笑致意,待遇之高和昨天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六个冷氏的人也站起身,向云溪点头示意。
虽不是各个风姿俊雅,但眼底透着的自信果决却是极为慑人。气质各不相同,可站在一起,就给人一种同步的感觉。
"伍秘书的眼光不错。"云溪朝他们略一点头,私下对身边的堂兄赞了一声,才望向各位股东,"各位伯伯,请坐。"
"不敢当,不敢当。"尴尬地扯扯嘴角,昨天那个敢称是她伯伯的人现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座的谁还当得起这一声"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