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的死要面子胡诌。
晋安额头垂下几道黑线:“这里的山不简单,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有着严明章法可循,因为在八卦中六为爻,三三不尽,六六无穷,三十六变即是无穷变化也,要想理解什么是奇门遁甲,先要明白什么是术数。”
晋安看似在给倚云公子解释,实际上是在给艾伊买买提那些人扫盲。
“仔细观察这里的山,是不是觉得这里每三十六座是一个循环,比如这块区域,那块区域……”
晋安手指对着面前的山林,连连在虚空里笔画,画出一块块区域,每一块区域里的山林大小高矮各不一样,看起来就是很普通的山脊,可把它当作参照物仔细与周围其它山脊作对比时,发现两块区域的山林居然是高度重合的。
如果不是事先发现其中猫腻,拿参照物去细心对比,寻常人你就是告诉他这里面的门道,他也未必能看出来这里的六爻无穷变化。
“六爻是八卦里的精要,掌握了三三不尽,六六无穷的道理,就可以在这里布置出生生不息变化来,人一旦误入这个奇门遁甲局,就会在这些长得一样的山林里迷失方向,不论怎么走都走不出来。因为走出三十六座山脊后还有三十六座山脊,三十六套三十六,生出无穷变化,因为这里的每座山都长得不一样,又每座山都长得一模一样,很容易造成空间错乱。”
当说到这,晋安凝重看一眼眼前的奇门遁甲局:“还记得那些沙漠守护一族和鬼母的传说吗?这么大手笔的奇门遁甲局风格,不像是西域人能布置得出来,应该是那些上古先民布置出来的,目的就是用来抵挡外来者找到不死神国。”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些上古先民们算计了那么多,唯独没算到陵谷沧桑,天翻地覆,这里地貌大变样,当年的古河、绿洲、虫鸟野兽全都消失,再加上沙漠风沙的长年累月侵蚀,让这里的庞大奇门遁甲局变得不再完整,就连不懂奇门遁甲的人都能用炸药硬生生炸出一条路来。说起这个,我们还得庆幸那些来自北方草原的人,主动帮我们在前面开路,倒是省了我们不少时间。”
倚云公子诧异看着晋安:“想不到大半年未见,晋安道连阴阳风水、奇门遁甲都精通,涉猎广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说的便是晋安道长你了。”
倚云公子毫不吝惜对晋安的夸赞与吃惊。
自家人知自家事,晋安被夸得有点脸红:“精通说不上,只是对《阴阳青囊经》、《神峰通考》略有研读,今天只是运气好恰巧知道些罢了。我这点皮毛知识,到了真正的风水先生面前,那就是班门弄斧了。”
倚云公子浅笑起来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她的性格并不是那种喜欢说客套话路费口舌之人,她一笑而过后继续看着眼前的山林,若有所思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能破局,找个轻功好的人,从天上赶路。”
晋安闻言摇摇头:“人可以从天上飞跃过去,但是驮着水和物资的骆驼不行,所以最终还是得通过炸山出去。”
他总觉得,这里的奇门遁甲不可能这么简单,那些上古先民既然能布置下这么庞大复杂的六爻奇门遁甲,不可能没考虑到天上的情况。
可惜了,没有什么能抵过岁月沧桑,或许这里曾经不凡过,但如今只剩下了死物土山。
其实,这块高地上,不只有晋安与倚云公子,艾伊买买提他们,就连那位严大人也带着几人上来观察情况。
他们当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那位严大人眉目思索的同时,又眸光冰冷,他至今还没找出那晚究竟是谁神魂出窍附身九峰先生。
要是风水大师宁先生没死在九峰老人手里,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厚着脸皮去偷听两个小辈的对话。
这种身处被动的感觉,实在让人心情很不爽。
见骆驼队休息得差不多了,接下来,队伍继续上路。
一路上见到的被炸塌山脊很有特点,那些北方草原人估计进沙漠携带的炸药并不多,他们是沿着直线走,只要有山挡在面前就炸,没山就不炸,尽可能节省炸药。
这些山脊风化严重,并不如想象的坚固,所以炸药一炸就崩塌。
他们在这些黄土山林里过了一夜,又走了一天,才完全走出这座六爻奇门遁甲局。
那些北方草原人可能是到后面炸药炸没了,有一小段路没有炸山。
当骆驼队成功走出这片排布密集的山林迷宫,有人忍不住感慨:“连我们都走了一天才走出来,那些人肯定在这里困了好几天才走出去,我们现在马上加紧脚步说不定很快就能追上他们。”
晋安撇嘴。
目露嘲讽。
“怎么?”倚云公子转头看向晋安。
晋安:“我们在六爻奇门遁甲局外耽误半天,又在路上耽误一天,我们和那些北方草原人差不多落后两天,哪是这么容易想追赶就能追赶上的,除非再来次好运,那些人在百足绕圈两天。”
“而且在沙漠里加急赶路,对水的消耗更大,恐怕我们还没找到不死神国,水就要先喝光了。”
倚云公子微微点头。
晋安不管其他人怎么着急去追赶,他依旧不紧不慢的在沙漠里赶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