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爆炸绝对有火油助长火势!
那刺阴师也深知青钱柳的邪异,定然是想借助火油焚烧了青钱柳!
晋安心头沉重。
那么这次爆炸究竟有没有炸死青钱柳?或者,反而彻底激怒,唤醒了青钱柳!
可惜在神魂的眼里,文武庙里的情形,什么都没看见,只有火焰如柱的冲天燃烧。
今夜惊变,人心惶惶,晋安担心自己停留太久,肉身那边会出什么意外,打算先回魂。
……
“王显,你确定这家宅子里,男人出门好几天,只住着女眷?”
“我说得句句属实,我还能骗阿全你不成,趁现在城里混乱,那些晚上巡街的乡勇全都跑去救火,我们趁机进这家宅子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一场爆炸。
有人心惶恐,也有人性贪婪在躁动。
有两个蟊贼就盯上了衙门无暇顾及宵禁的空隙,鬼鬼祟祟摸到一处小胡同里,小胡同有一扇小门,那是一座宅院的后门。
“好!干了!”
阿全目露凶光,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这两人显然是惯偷了,一人托举起另一人,翻墙而入,然后再由里面拿开顶住门的木棍与门闩。
吱呀——
漆黑夜下,院门发出牙酸的木制门轴转动声,就好像是久卧病榻上的老人,艰难翻身一次的痛苦叹息。
两人悄悄虚掩上门后,开始摸黑进入院子,然后翻箱倒柜找值钱东西。
这家人应该是名小富商,是二进院子,有主房、有厢房,足足有七八间房,院中还栽了不少盆栽。
但这些盆栽一到晚上,只剩下黑乎乎一片,开枝散叶开来犹如黑夜里的一只只鬼招手在风中乱拍。
这两名蟊贼胆子很大,要不然也不会想到趁这个时候发横财了,他们根本不怕这些东西,而是直奔宅子主人休憩的主房。
这一通翻箱倒柜,还真被两人找到不少好东西,都是女人的金银首饰。
“奇怪了,这次未免也太顺利了吧,主房里居然没有一个人,男人没在家,总归有女人在吧?这些女人用的金银首饰,胭脂香粉,说明这主房常年有正妻住着才对啊,王显你没觉得奇怪吗?”
“管他的,想那么多干什么。”
这次的收获很丰厚,两人捧着几只大包出了主房,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今晚的太过顺利,刺激到两人的内心贪欲,于是又把目光盯上其余几间厢房。
连翻找两间厢房,两人都是收获满满,那些精美的金银首饰一看就是宅子主人家的妾室才能用得起,根本不是贫寒出身的丫鬟能用得起的。
“王显,确实很不对劲,这一家人怎么一个人都没见到?”
人心不足蛇吞象,此时正贪心上来的两人,哪管得了那么多,他们都舍不得这户富商人家的万贯家财,难得碰到一回机会,都不想就这么轻易舍弃掉到手机会。
没人更好,或许是临时有门出远门或走亲戚去了。
虽然他们这时偷到的财物,已经足够两人逍遥快活好几年的了,但人心的贪婪是无止境的。
当两人摸到第三间厢房,才刚推开门,阿平忽然道:“王显,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
王显不以为意的回答:“的确是有一股怪味,也许是许久未开门窗通风,难免会有些怪味。”
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是在看看屋子里哪里有值钱东西。
“不对啊,王显你有没有发觉,那股怪味越来越浓了?好像是越靠近这扇屏风,怪味就越浓,王显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这时即便被贪心蒙蔽的阿平,也有点心里发毛了。
按理来说,他们这些梁上君子的胆子是最大的,可今晚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种心神不安的感觉。
黑暗的厢房里,王显和阿平没敢点蜡烛,因为担心会被人发现他们正在私闯宅子盗窃,所以两人摸着黑,悄悄摸到屏风前。
两人都是惯偷,夜间势力比常人好一些,在乌漆嘛黑的厢房里也能勉强视物。
当两人站在屏风前,那股怪味已经非常刺鼻了,就连贪财的王显此时也都察觉到不对劲了,两人在黑暗里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悄悄绕过屏风。
呼!
两人的走动,在乌漆嘛黑的屋子里,带起一股微弱气流。
十几张两眼闭着,面色死灰,嘴唇乌青色的死人脸,出现在屏风后,在十几张死人脸后长着一坨看不清楚模样的巨大肉瘤。
就近在咫尺!
王显和阿平吓得脸上一下没了血色。
“救…救命!”
夜幕下响起凄厉惨叫,恰好吸引来一队正准备赶去灭火的乡勇,二三十名乡勇手举火把的破门而入。
“头,快看那间厢房的门是开着的,刚才那声惨叫应该就是从那间厢房里传出来的。”
当这些乡勇一手火把,一手腰刀的冲进厢房里后,却被眼前的血腥一幕吓一跳。
地上全是拖痕的血迹。
有人想逃出厢房,可还没跑到门口,就又被倒拖回去,一直拖到屏风后。
当这些乡勇小心翼翼来到屏风后,举着火把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