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木信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墙面上面,一口鲜血喷出。
北修辞并没有手下留情。
“说,你是什么人?”北修辞走到木信的面前,他真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躲到暖宝的宫中,真是不想活了。
“皇上,草民木信。”木信挣扎着起身,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让北修辞消气,自己很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
“哼。”北修辞的手中已经运起内力,眼见着要将木信打死,梦轻烟连忙上前,拦住他的手,“皇上,我们等他把话说完。”
“我知道圣月教的事情。”木信听到梦轻烟的话,立马脱口而出。
他知道容卿的事情,自然知道一些北修辞和容卿他们之间的事情。
果然,他的话一出,北修辞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你知道骗我的下场吗?”北修辞的声音很是冰冷,敢骗他的人,都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我知道,我也只是想活命而已。”木信重重地倒到地上,他知道北修辞暂时相信了自己的话。
“来人,将他好好安顿下去。”梦轻烟见木信晕过去,为他把脉,见他没有生命危险,让侍卫带他下去。
“暖宝,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北修辞转过身子,看着暖宝委屈的模样,有些心疼。
“没有。”梦轻烟摇摇头,暖宝宫的茶水苦,只是因为木信身上的毒,他身上的毒让茶水发生了变化。但是木信身上的毒再到茶水里面,已经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暖宝他们没有任何的危险。
北修辞弯腰将暖宝直接抱起来,“是不是很害怕?”
“不害怕,”暖宝摇摇头,眼中满是失落,“他在孩儿的宫待了很长时间,可是我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暖宝以为自己很厉害了,可是还是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存在,让他的内心很受打压。
“他的武功很厉害,你发现不了他没有关系。”北修辞的眼神变得冷起来,暖宝宫中的侍卫都是他千挑万选的,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这里的异样,他们可真让他失望。
“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永远都不要觉得自己就是最厉害的。”北修辞将暖宝放到地上,拉着梦轻烟坐到椅子上面,“他身上的毒不会给你造成伤害吧?”
梦轻烟笑了,“我是大夫,不会。”
“父皇,那个人口中所说的圣月教什么东西?”暖宝想到刚刚木信口中的话,眼里闪过疑惑,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这些你都不要管。”北修辞揉揉暖宝的头,“今日你住到延春宫,这里让他们重新打扫再住吧。”
梦轻烟看着紧闭眼睛的木信,北修辞伤了他的内力,他暂时都不能用他的内力伤人。
“娘娘。”木信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梦轻烟的眼睛,眼里带着几分苦楚,“我身上的毒有希望治愈吗?”
“这个我需要为你诊断,等你的外伤好起来。”梦轻烟没有回答,北修辞将他打得太重了,自己必须先将他的外伤和内伤治好,才能治他体内的毒。
“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木信眼中闪过绝望,来到京城,他就是想找梦轻烟寻求一丝生的希望。
“你体是什么毒?”梦轻烟为他把过脉,他的身体很好,远没有他所说的病入膏肓的程度。
“我也不知道,从我出生的时候就有。”木信挣扎着坐起身子,让自己靠到床头上,眼中满是回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每天都会借酒消愁,他告诉我,他只有一个月的生命可活。”
木信见梦轻烟眼中并没有情绪,继续说道,“当时我以为他只是说笑,可是一个月后,他明明还在对我笑,可是突然之间,便倒地不起。”
“他是暴毙而死?”突然倒地而死,有很多种可能。
“七窍流血而死。”木信回答得简洁,因为那个时候他很小,他根本无法为自己的父皇查看伤情,自己很快就被人带走了,连父皇是如何被安葬的也不知情。
“你是怎么知道你会死的?”既然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应该不会告诉他自己为什么而死。
木信听到梦轻烟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猛地抬起头来,“因为在这一段时间,每三日的月圆时分,我的心就会绞痛,这种痛让我的心无法负荷,它已经到了极限。”
木信是学武之人,对自己的身体十分的清楚,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活不过一个月。
“每三日,时间固定吗?”梦轻烟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知道木信的体内有毒,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以前是十日,现在是三日,过不了几天时间应该会短。”木信点点头,他捂住自己心口的地方,用力地开始咳嗽起来。
梦轻烟站直身子,眼中闪过疑惑,自己对他身体散发出来的毒物有了一定的了解,不应该会是他所说的那种样子。
如果他没有说谎,就是说明,他的身体还另有一种病,或者毒。
“你今日好好休息。”梦轻烟站起来,她要去药房,先帮他将自己知道的毒物解药配出来。
“我有可能今晚就会毒发。”木信见梦轻烟要离开,突然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