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今日真是倒霉。”
梦轻烟摇摇头,她不禁对着容卿抱怨道。无缘无故地被皇上摆了一道,现在又被北修辞连累,还将自已弄得如此狼狈。
“我替你把把脉。”容卿看着前面的女子,整个头饰都有些歪了,衣服脏兮兮的人,但脸上容颜一点都没有改变,反而带了几分烟火气。
容卿说话的同时,已经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梦轻烟的手腕处,认真的替她把脉。
“不用……”梦轻烟连忙说着不用,但是她的手已经被容卿抓住,只好无奈道,“你真的没有事情,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疼了,如果有事情一定会第一个说出来。”
容卿见梦轻烟真的没有事情,放下心来,对着笑道,“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没事儿的样子。”
梦轻烟面容一僵,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容卿,“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很丑吗?”
容卿抿嘴轻笑一下,他从车厢里面取出一个小镜子,递给梦轻烟。
梦轻烟其实内心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现在看到她的样子,头发如鸡窝一般,脸上也不知在哪里蹭的黑东西,衣服更是脏得不成样子,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真的不知道自已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北修辞,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梦轻烟想到自已弄成这个样子完全因为是的北修辞,不禁骂道。
容卿听到梦轻烟的话,脸上的笑容不禁愣了愣,笑容一下子收了回去,眼里闪一丝痛意。
他见梦轻烟收回镜子,对着她建议道,“这里离天医阁很近,不如我们先回天医阁,你梳洗一下,再送你回靖王府。”
梦轻烟看了自已这一身衣服,想了想,这里的确离开医阁是最近的,点点头,“好吧。”
……
“王妃,去了哪里?”
北修辞看着梦轻烟上了马车,脸一下子黑下来,他好心送她来医馆,她竟然丢下她直接走了,他的脸色像是吃屎一样难看。
回到宣平侯府,梦轻烟竟然没有回来,他整个人更加不好了,那辆马车到底是哪里的。
“王妃跟着一位男子去了一座宅院中,我们进不去。”北修辞的侍卫的十分恭敬地回答道。
“跟一个男人!”北修辞的心紧了紧,梦轻烟竟然跟着一个男人离开,他周身顿时冰冷起来。
梦轻烟,没想到这王年不见,你倒是厉害许多,竟然敢跟一个男人回家。
“去,查清楚那个男人的身份!”北修辞紧紧攥了攥拳头,他一定要将那个男人给揪出来。
“父王,娘亲怎么还没有回来?”暖宝从外面跑进来,一脸的焦急,外面的人都在说,他的父王抱着娘亲去了医馆,想到这里,他不禁担心起来。
“你娘亲没事儿!”北修辞看着满眼都是梦轻烟的儿子,心里不禁吃味,他看到暖宝眼里的担忧,眸光闪了闪,他直接蹲到他的前面,轻声问道,“暖宝,父王不在京城的五年里,你娘亲可有与那些人来往密切。”
暖宝听到父王的问题,歪着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父王,来往密切是有多密切?”
北修辞的嘴角不禁抽了抽,脸更黑了,“你娘亲有许多来往的人吗?”
“也不是啊,我娘亲一般不会出府的,她不喜与人来往的。”暖宝想了想,很是认真的说道。
北修辞听到暖宝的话,心里稍微好受一点,不过接下来暖宝的话让他的心一下子顿住了,“一般都是那些人来找娘亲的。”
“你娘亲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人,比如年轻的叔叔的?”北修辞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暖宝,他真的怕暖宝再说出一些什么话来。
“叔叔?”暖宝撇过了脑袋,父王该不会是想问容叔叔吧,他一时眼睛有些闪烁起来,娘亲早就交待过他了,他不能将容卿叔叔的事情告诉父王,他紧紧的捏着衣角,眼神有些飘忽起来。
“父王,我突然想到刚刚二舅舅让我去找他,我现在就去。”暖宝不想对父王说谎,但是又不能告诉父王关于容卿叔叔的事情,他突然拍拍自已的小脑袋,直接跑出北修辞的怀抱,朝着外面跑去。
“没想到靖王,会问一个孩子这样的问题!”
北修辞看着暖宝像一只兔子一样跑出去,心里的那个心啊,简直像是从冰中捞出来一样,他真的已经不知用什么心情来形容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梦国烟跟自已和离,还有这么一层意思,他捂住自已的心,他都已经感觉不到他的跳动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嘲笑的声音。
北修辞抬头,看到梦风一脸幸灾乐祸地走进来,他手中拿着一把鲜红的大折扇,眼里的笑意赤裸裸告诉自已,他此时有多么开心。
“哼,我不相信。”北修辞看到梦风的样子,心头一黑,怎么他的小妹想跟自已和离,他就这么开心。
梦风笑着,就那么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不是那种人,我不会……”北修辞整个人都有些机械,他控制不住自已的身体,也控制不住的声音,更控制不住自已的心。
梦风看着这样的北修辞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他的心里别提多么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