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飞左手拎酒壶右手拿酒杯慢慢从街角走出来,苦笑道:“本想借酒消愁,却没想到你能闹出这么大动静,你抽什么疯?”张独一嘿嘿笑道:“我知道其实你一直都很喜欢胡子风,为什么却总是遮遮掩掩,不去接受她?那晚她虽然打伤了我,可我却不恨她,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是个可怜人,你却是个混蛋!今天我破个例,替妖出气,司徒飞,出招吧!”司徒飞扔掉酒杯直接往嘴里灌酒,中间还剧烈咳嗽了几下,用衣袖擦擦嘴,缓了缓,叹道:“你这话说的没毛病,若是为她出气,杀了我我也没怨言,可眼下你当街行凶,触犯国法,我必须拿你!”他扔掉酒杯,伸出手掌,喝道:“开!”顿时万千掌印络绎不绝拍向张独一,张独一刀口朝前,腾空而起,身形旋转,宛若龙卷风,把掌印尽数吸收,司徒飞见对方来势凶猛,飘然后退,但右手掌心一个金色掌印却慢慢变大,最终宛若一尊金色
“屏障”拦在身前,
“龙旋风”虽然还在旋转,但却不能再往前进一步,抵住
“屏障”互相较劲。然后司徒飞倒飞出去,撞在后方墙上,口吐鲜血,而张独一则是现了人形,落地举刀往前走了两步颓然倒地,也是口吐鲜血,终于到了强弩以末的状态。
这一切看在寻常百姓眼里,似乎是危机过去,太平重现人间,但在姬小雅和司徒飞眼里,却是双方斗了个两败俱伤,去要被他人捡个便宜。
因为远处马蹄声阵阵,一队红甲骑士手持长剑急速赶来,这是禁军的骑兵队,平日专门为保护宫中贵人所用,今日却出动,只怕不是来维持秩序的,而是来收拾残局的。
骑兵队围住了现场,为首一人高举利剑喝道:“妖人当街作恶,罪不可恕,就地正法!”姬小雅喝道:“等等,事出蹊跷,应当带回去审一审,怎可如此草率?”对方跳下马施礼:“长公主,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请别为难我们。”姬小雅冷笑道:“奉谁的命?皇上的还是后宫的?”对方赶紧低下头:“自是圣上口谕,长公主如有疑惑可入宫面圣。”他转过身喝道:“动手!”一个武士拔剑朝地上不省人事的张独一砍去,却是手臂一阵酸麻,竟是淳于月抓住了他的手腕,又惊又怒:“你是何人,想造反吗?”淳于月冷冷道:“不能杀他!”她反手夺下长剑护在张独一身旁:“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他必须活着!”
“拿下她!如有反抗,就地正法!”为首者喝道,淳于月哼道:“你们除了会正法就没别的招数了吗?”长剑一挥,剑气森然,周边的兵刃全被弹开,姬小雅喝道:“住手!”但她此时身负重伤,眼看围过来的骑士越来越多,她却没有力气去阻止,眼睁睁看着淳于月和张独一被围在圈子里,只看见不时有人被打飞出来,或者说打开一个缺口,但没多久又形成新的包围圈。
一个少女喊道:“月姐姐,我来帮你!”白小小毫不犹豫一头扎进包围圈,虽说张独一刚刚想杀她,但她认准了淳于月是个好人,好人要做的事她绝不会不去帮忙。
“原来这还是条蛇妖!杀!”一声狞笑,淳于月心中一惊:“这些人当中有人能识妖!必定也会除妖!”果然暗中几道红光闪动,淳于月喝道:“小心!”剑调转个方向挡下了射向白小小的红光,白小小惊呼一声一脚踢去正好把要刺到张独一身上的剑给踢开,但对面又有数十把剑砍来,白小小手脚并用也拦不住这么多:“月姐姐!”淳于月眼中精光爆闪,喝道:“全部滚开!”长发飞散,白衣飒飒,一道劲气急剧散开,围着的武士都被弹飞出去,唯有一把剑依然不管不顾冲破阻碍,淳于月双手一扣,那把剑顿时成了麻花,但身后却避无可避,她下意识地挡在张独一身前,只感到心下一阵刺骨的冰凉,那是剑刺进去的感觉,竟没有痛感,只是很冷。
白小小先是呆住了继而狂怒:“敢伤害月姐姐,我饶不了你们!”她现出原形,那是条通体雪白的白蛇,长约九尺,身形虽不大,但异常灵活,尾巴一扫便是一片人倒下,只是淳于月被对方拔出了剑,再也支持不住伏在张独一身上,眼中两行清泪落下,喃喃道:“也不知是你傻,还是我傻,我本是贪你的刀,现在却是在乎你这人,怪不怪?”鲜血染红了衣衫也流到了张独一脸上,淳于月感到眼皮发困,她苦笑道:“这就是要死了吗?”她想再看张独一一眼,却只看到了铺天盖地的黑暗笼罩,只听到耳边一声熟悉的声音:“师父。”
“师父。”张独一抱着淳于月,她已经睡了过去,唯独嘴角还带着微笑。
张独一站起身抱着淳于月,虽然身旁白小小力战骑兵队,但他就这样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向姬小雅:“师伯,救救她。”姬小雅手摸上淳于月的脉搏,沉声道:“带小素去我镇妖司取千年雪莲,可以保住一丝气息,但必须在一个月内找到救她的办法,否则”她目光复杂:“张独一,你好自为之。”张独一点点头:“我知道了。”他放下淳于月突然又背起淳于月:“师伯,麻烦你用丝带把我们俩绑在一起。”姬小雅一阵无语:“你怎么知道我的丝带很结实?”她脸微微一红抽出腰间的丝带把淳于月紧紧绑张独一身上,张独一深吸一口气:“今天对不住了。”他大吼一声冲出去,先是冲散了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