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缓缓闭上眼睛,慢慢的身形缩小,最后变成一只猫,就是那天刚抱回来的小黑,但已经气绝,瓦刀穿透了它的身躯!张独一闭上眼,热泪滚滚,突然他浑身只感到热血沸腾,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量,接着拔出瓦刀一跃而起,这一下把刘畅年和淳于月都吓了一跳——张独一面容冷峻,披头散发,不见了平日的少年气,反倒是像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煞气,杀气,绵绵不绝!
刘畅年看一眼地上,语气冰冷:“她死了?”张独一摇摇头:“不,她还活着。”刘畅年喝道:“她死了,死在你的刀下!”张独一抬起手中的刀,讥讽道:“听起来你有点难过?怎么,良心发现了?”刘畅年一愣,狂笑不止:“我难过?笑话!我早就想杀她了,何来难过?”张独一点点头:“很好,你该上路了。”话音未落,身形已动,淳于月分明看到一把金刀宛若游龙飞天,划破了长夜,伴随着一片血花,刘畅年在空中一个翻滚,重重摔在地上,还是猫身,但后面两条腿齐刷刷被砍断,只能痛苦的哀嚎。而后方不远处,张独一举刀慢慢回身,面无表情,除了瓦刀,不,是上古魔刀闪着金光,刀刃上一滴血摇摇欲坠。
“杀了我,杀了我!”刘畅年大声咆哮,张独一走过来:“你已经活不长了,但你得先把东西吐出来。”他飞起一脚,一颗圆珠闪着黄光从刘畅年口中飞出,被张独一接住,而刘畅年身形急剧缩小,很快变成人样,但少了半条右腿加半只右手。张独一看着珠子,这就是九灵的妖丹,可怜虽有两百年的精华,但自己再无法受益。张独一低声道:“万恶皆有源,行善终得始。”一阵风吹过,妖丹化为一堆粉末随风而散,夜空中不知何处传来一阵悲鸣,听着满是凄凉。
张独一走到九灵身旁,蹲下身抱起它,此时雨越下越大,张独一用外衣裹着九灵往回走去,淳于月喊道:“那他呢?”张独一头也不回:“他应该快死了。”淳于月看过去,刘畅年正吐出一口血,惨笑道:“好,很好。”头一歪,眼一闭真的没了生气。淳于月看着远去而且很是陌生的张独一,再看看“战场”,任凭雨淋了许久,直到地上的血水完全没入了土壤。
天晴了,太阳东方起,花儿枝头笑。淳于月疲惫的推开大门,她是练武之人,但也感到又冷又饿,想着还是给自己整点热乎的汤水垫一下,再去想已经“脱胎换骨”的徒弟吧。走进厨房,一眼看到锅上冒着热气,揭开锅盖,竟然有一锅热腾腾香喷喷的阳春面,加两个荷包蛋!淳于月迟疑片刻端起碗望向后院厢房,那里传出轻微的鼾声,淳于月莞尔一笑:他不是回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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