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碧空如洗,天高云淡。
“啊嚏!”睡梦中的王子喻感觉鼻子痒痒,打了个喷嚏,半梦半醒中听见枕边有人说话。
“我去,这都不醒,也太能睡了吧。”
“力度不够,继续撩他,看他醒不醒,嘻嘻!”
“咱俩一边一个,你左边,我右边,一起来!”
“你们几个轻点闹,别把咱家三儿吓着。”李桂芳倚着门槛笑盈盈的看着三人胡闹,语气轻柔透着嗔怪,有些不忍心宝贝儿子被作弄。
鼻孔和唇边刺挠挠的,忍住打喷嚏的冲动,右手胡乱的在脸上摸索,抓住两条毛绒绒的东西,王子喻瞬间吓醒,睁眼一看,手里攥着的是狗尾草,恼怒的把狗尾草扔到地上,心里纳闷:谁在恶作剧?
身后传来轻笑声,王子喻转头一看,原来是发小冯小满,刘云涛,还有刘铁丰,三个家伙站在地上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咧嘴苦笑,“你们几个老实点不行吗,我还困着呢,让我再睡一会儿。”
“都九点多了还睡,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起来!”刘铁丰笑嘻嘻的摸了下王子喻的脸蛋,“再不起来还用狗尾草撩拾你。”
“怎么样,刚才舒服不,再不起来挠你脚心。”冯小满俯下身子,笑呵呵的趴到王子喻左边,刘云涛笑眯眯的趴到右边,同时把手伸到被窝里,刘涛笑嘻嘻的说道:“限你俩数起床,要不然掏你鸟窝!”话音一落,冯小满和刘云涛把被子掀起来,让王子喻暴露在空气中。
“你不说俩数吗,也没数啊!”王子喻委曲抗议,抱住被子坐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这智商,说你二,你还真二啊,这回舒服了吧,让你裸睡,让你嘚瑟。”刘云涛三人嘿嘿直乐。
“你们吃了吗,再来点?”洗漱完毕,王子喻坐到饭桌前,桌上摆着馒头,玉米,鸡蛋,还有两盘昨晚的剩菜,拿起馒头跟发小客气一句便大吃起来,在吃鸡蛋的时候发现刘铁丰直咽唾液,起身把鸡蛋分给三人,四个鸡蛋正好一人一个。
“吃完饭了,干点啥呀?”王子喻看着三人问道。“打扑克,窜火箭喝凉水?”刘铁丰回应道。
“你可拉倒吧,大早上的喝凉水想闹肚子吗。”刘云涛摆手否决,然后笑道:“咱们去西北甸子摸鱼吧,回来炸点小鱼,喝点小酒,顺便也可以在甸子里洗澡,也可以在野地里烤地瓜,烤玉米,怎么样?”
西北甸子,在靠山屯西北,一处近万平米的荒地,因地势低洼,每到雨季便形成天然湖泊,鱼儿繁衍生息,衍生成天然的鱼塘。
“大早晨挺冷的洗啥澡啊,要洗你洗吧,我们在岸上帮你看衣服。”刘铁丰同样否定刘云涛的提议,属于变向“报复”。
“你爱洗不洗,谁管你呀,烤地瓜你也别吃,炸鱼你也别吃,有本事你都干看着。”刘云涛冷脸回呛,刘铁丰还要反驳被冯小满拦下,“行了,你俩少说两句,黄三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是让他拿主意吧。”
“扑克,天天都能玩,但是野水澡可不是天天都能洗,天越来越凉机会越来越少了,我同意涛子的提议,咱们洗澡,摸鱼,烧烤一条龙,水凉呢就不洗,抓点小鱼回来一炸,咱哥几个喝点小酒,想想都舒服。”说完发现刘铁丰神色落寞,王子喻拍拍他肩膀,“咱们吃完饭再打扑克,不一样吗,是不是。”
于是,四人拿着捕鱼工具,一个地笼,一个纱布捞网,一个装鱼的小桶向西北甸子出发。
阳光和煦,绿柳青葱。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感受秋天丰收的喜悦。田野里一片丰收的景象,高粱涨红了脸,玉米笑弯了腰,一株株红高粱,高高地举着红彤彤的火把,染红了大地,映红了天际,令朝霞失色,与晚霞争辉,清风徐来,高梁迎风起舞,好似披上红妆的新娘摇曳婀娜的身段翩翩起舞,令人赏心悦目。
“三叔下地啊。”
“嗯,还有点高梁没收呐,黄三啥时候回来的?”
“我昨天回来的。”
“看人家这孩子,多有出息……”
路上遇见村里的乡亲,王子喻热情的打招呼,迎来一片赞誉声。
“每次到这儿都渗的慌,不知道你们啥样,反正我小时候不敢一个人过来,现在也发怵。”刘铁丰走在防护林的草地上,看了看北面的坟茔,心有余悸的说道,一边说一边加快脚步。
西北甸子,南北是良田,东西各有一道防护林,东防护林北面是坟地,南面紧挨着排水沟。
荒郊野地,人迹罕见。
白天还好,晚上确实瘆人,之前王子喻送姜疏影回家,返回时从这儿经过遇上了鬼打墙,还听见婴儿啼哭声,虽然最后确认是野猫作怪,但也吓了一跳,此时听了刘铁丰的话,心里比较认同,“我小时也不敢来,一到这儿就害怕,现在长大感觉好多了。”
“你呀,别自已吓唬自己,要当无神论者,什么牛鬼蛇神统统靠边站!”刘云涛搂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