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义中自打躲回家后,整日惶恐不安,派出家里的仆佣四下打探消息,不料宁阜风平浪静好像没发生任何事情,孙义中越发感到害怕,他认为这是三大帮派与神州帮即将大战的前兆。事发第三天午饭前,门房来报,神州帮主八臂猿与神州帮飞凤堂堂主山鹰来访,孙义中闻听赶忙穿戴整齐,梳洗一番后前往大门亲自迎接。
八臂猿孙义中不太熟悉,见过两三次面,不过由于飞凤堂驻扎在茶楼,因此他和山鹰比较熟悉,这两天没探听到好消息,心里对神州帮有些失望,不过孙义中还是非常客气的正装前往大门迎接客人。门外八臂猿在车前来回渡步等候孙义中,看见孙义中在门房陪伴下走出大门,不等孙义中开口便道:“孙老板休息两天就是不一样,气色看上去比原来好多了,怎么样?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孙义中道:“哎呀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还劳烦帮主和堂主一起辛苦一趟,茶楼那么多人随便找个人捎句话不就行了吗?堂主怎么还不下车?快里边请。”三大帮派惹不起,神州帮同样也惹不起,孙义中的策略是敬而远之,现在是合作者,常来常往说不定啥时候生出芥蒂自己还不知道,那天各奔东西算后账可受不了。
孙义中的嘴很会说话,他和雪梅歌舞团相处比较融洽,至于神州帮他很少主动往来,八臂猿心知肚明孙义中躲着神州帮,今天去碧桂园谈判,少不了孙义中,他和山鹰专程跑一趟。八臂猿道:“谢孙老板,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客气,不过今天不行,咱们现在要一起去趟碧桂园,改天有时间一定专程登门拜访,孙老板请上车吧。”
孙义中听了八臂猿的话惊的心里一哆嗦,看来神州帮镇不住三大帮派这帮地头蛇,八臂猿这是要去碧桂园求和啊,自己是始作俑者,也得拽上一起陪绑。孙义中强压住心里的不安,故作镇静问八臂猿道:“去碧桂园干什么?迎新年活动的账早就结清了。”
八臂猿道:“先上车,上了车路上边走边说,时间有点紧张。”孙义中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八臂猿的话容不得他再磨蹭,扭头吩咐门房道:“家里问起来就说茶楼有急事我得去一趟,其他的别乱讲。”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和八臂猿上车。
两人还没坐稳,小客车已经启动,山鹰好像有些着急赶时间,山鹰的行为更使孙义中确定自己分析的没错,神州帮果然惹不起宁阜本地三大帮派。孙义中开始考虑自己该如何给人家下话,出手揍人的是神州帮,黑锅不敢说自己背,咋也得分一半,否则拽上自己干什么。
八臂猿坐稳后道:“那天的事发经过以及善后孙老板比我清楚,算账我不及孙老板,孙老板把账算清楚,逐条讲清楚,免得中道帮说咱们趁机讹人。看的见的账摆在明面上好办,由不得中道帮不认账,重点在那些看不见的账,比如给茶楼造成的不良影响该折什么价码一类,孙老板是行家,我就不多说了。”
孙义中心道:我没听错吧?现在去的是人家中道帮地盘,还跟人家算账,人家反过来找你算账咋办?心里嘀咕还行,嘴上不说就行,孙义中犹犹豫豫心里面的话说不出口,山鹰道:“孙老板咱们不能吃亏,不过也别讹人,毕竟是咱们打了人家的人,不对,说到这我才想起来,还有孙老板的赔偿,该要的钱一文都不能少,敢在茶楼老板的自家茶楼殴打茶楼老板,这次给茶楼的影响太恶劣,得多要点赔偿,必须让他记住这次教训。”
这哪是登门求和?分明是上门问罪啊,孙义中一头雾水,脑袋发懵,碧桂园是什么地方,哪是中道帮的老巢,就这么一个帮主一个堂主去闯,也不知道是胆怯还是狂妄。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孙义中和八臂猿两人抵达中道帮,伸头一刀低头也是一刀,好歹自己也是个身家过亿的富豪,不能让人家看扁了。
碧桂园大门的阵仗的确吓人,不但有大量中道帮帮众,并且还有不少担担帮和鸿运门骨干,大多数孙义中都不认识,不过帮主门主夫妇都不陌生,还有新年晚会那天见过的客人。下车后孙义中从对方的态度发觉事情恐怕和自己预料的大不相同,帮主门主很热情的与三人寒暄,不像有意摆出恫吓的阵仗,周围骨干表情也不像大敌当前,而是迎接贵客时常见的状况。
八臂猿和山鹰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孙义中心里已经做好豁出去的准备,因此也没低三下四,双方见面过程那方也不丢人也没有一方盛气凌人比较正常。八臂猿三人如众星捧月般被围在中间前往宴会厅,楚天岳与八臂猿见礼的同时想起郑媛媛的话,这才明白郑媛媛果然没说谎,神州帮主确实另有其人,并且也是个高手。
金城武认出八臂猿就是新年后刚刚从碧桂园退房的客人,他记得当时这帮人共有二三十个,因为感觉这些人身具武功他还特意吩咐多加注意,现在才明白原来神州帮前段时间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时金城武才明白人家神州帮确实没有与三大帮派争抢地盘的打算,不然的话碧桂园的客房神州帮不会退,包了九个月的客房,神州帮不会提前预见这次茶楼的事情提前做准备,确实应该是三大帮派误解了神州帮。
作为中道帮帮主,这可以算金城武的一次严重失误,神秘的神州帮在自己鼻子底下大半年,竟然毫无察觉,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