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原理,但宁封并没有被魅魔的法术魅惑。
在紫眸亮起的那一瞬间,宁封确确实实是受到了一瞬间的影响,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但立刻就恢复了清明。
那一瞬间的悸动,就像是少男少女在花季里的恋爱一样。
来的快,走的更特么快。
回过神来,他就看清了接近的人群,也看到了那位跟自己在舞池里共舞的贵妇人。
宁封迟疑了。
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要是开口呼救会导致什么结果。
或许宁封可以侥幸逃走,但那些被自己当挡箭牌的普通人,绝对会被恼羞成怒的魅魔泄愤灭口。
一旦发现事情暴露,魅魔绝对会立即发动血祭,到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
求生的本能和不想牵连无辜的想法在一瞬间产生了极大的冲突,他愣在原地,心里满是纠结。
最后,他艰难地做出了决定,装作被魅惑的样子走进了魅魔的陷阱。
老实说,哪怕是现在,宁封也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是作为守望者一员不想让无辜者受伤害的坚持?是权衡利弊后做出的选择?还是说,只是单纯的想逞英雄?
宁封不知道。
但至少在那一刻,迷茫中的他听从了自己心底的选择。
“……到现在还逞英雄,看来我也病得不轻。”
而做英雄,很多时候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房门似乎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干扰,让房间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魅魔的房间装饰的很典雅,墙壁上描绘着对称的华丽花纹。
香薰在微微燃烧,薰衣草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散发着令人性情激昂的甜腻气味。
玻璃后的巨大的浴缸里漂浮着玫瑰花瓣,冒着氤氲的热气,让空间里都好像飘着淡粉色一样,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那些靡乱的事情。
但看着一进门就不再看自己,一脚将地上滚落的足球踢开然后开始摆弄房间中央祭坛的魅魔,宁封完全没有那种心思。
因为在他的眼里,那不是足球,而是一颗被掏出眼球,眼眶还在流血的人头!
看着人头空洞的眼眶,比起恐惧和恶心,宁封心中一时间泛起的情感反而是可笑。
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之前还是想岔了。
还在想着能不能和魅魔谈条件,能不能靠自己博览群片学来的精湛技术征服她……
实在是,天真的令人发笑。
在和平的国家待了太久,宁封一时间还是没有适应这个残酷的世界。
这不是他当个普通人就能抽身事外,不是专业人士专门处理,这么想当然的事情。
是时候认清现实放弃幻想了。
看吧!
那个惨死的可怜家伙,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还可能是一位有着相当高社会地位的成功人士。
而就是这样一个宁封曾经只会羡慕的大人物,在那个魅魔眼里,最大的价值也不过是搭建祭坛的材料罢了。
这个世界很危险也很残酷,并不会因为你没有力量而放过你。
当危险来临,普通人只是待宰的羔羊,哀嚎着被人予取予夺。
宁封不想接受这样的结局,而想要反抗,就必须要有力量。
在这一刻,宁封的信念无比的明确——成为觉醒者。
既然身在觉醒者的世界无法脱身,那一个后勤指挥的身份是绝对无法自保的。
必须要成为觉醒者!
来都来了,至少不能被人像碾死只虫子一样碾死!
目标明确了,但距离实现还有一大段路要走,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眼前的危机。
活下去!
而活下去,除了杀死这个魅魔,他别无选择。
房间中央有一个直径两米的法阵,上面用各种人类肢体和器官拼接堆积,隐约能看出是一个扭曲的人形。
这个魅魔就是邪教徒,再联想到种族,她很可能就是蛊惑其他人的罪魁祸首!
而且仪式比的进度比预计的还要快,祭坛的搭建可能只差一个人的量就足够了。
将心中的紧张沉入心底,宁封不断搜索着记忆里自己的现在能做的事情。
“原本只是调查任务,身上没带多少东西,圣焰只藏了四瓶在身上,还有银光匕首。”
动作极其轻微地将匕首从袖口摸出,宁封的表情呆滞看不出异常,但他胸腔里的心脏在渐渐加速。
咚咚。
“圣焰能够造成有效伤害,但的必须作用在血液上,血液越多效果越大!”
“银光有一些破甲加成,但限于规格太小,很难造成大的伤害。”
原本的宁封只是一个普通人,对战斗的技巧没有任何涉猎,最多就是玩玩《老头滚动条》啊,《昆特牌三》之类的益智游戏。
他不愿意战斗,害怕死亡。
但作为守望会一员的宁封,对于这些可并不陌生。
哪怕转向了指挥方向,他也没有荒废自己的训练,一直为了战斗而准备着,日复一日地付出汗水。
目光隐蔽地扫视着魅魔少妇,要想对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