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浠双手抱胸,不甚在意,“放宽心,难道他们还敢当着禁军的面,出手杀人吗?”
“他们敢,他们当然敢!制造出一场混乱,趁机杀伤一两个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更何况,杀手的事情,不是我们亲自宣扬出去的吗?”
“那……”
韩连笙无意识的闭上眼,大拇指在食指上来回的打圈,不知道又是在思索些什么!
“娇子,记住我说的,我让你跑你就跑!”
“可是小姐,等我跑过去,禁军都已经走远了!”
娇子骤然间抬起头,有些惊慌。
“没事,他们走不远的,有人会拦着他们的.”韩连笙这才睁开眼睛,“剩下的,不用我该教你如何表演吧?”
“娇子明白!”
“舒浠,你就呆在我身边吧。”韩连笙侧过头,看着舒浠的目光里,全都是笑意,“其他的,会有人解决好的。”
毕竟,这才是让杨渠清自断臂膀,引出幕后之人的最快的方法。
让剩下的那么多的粮食,从南阳不翼而飞,转头又出出现在了北赤,可不是一个小小的杨渠清可以完成的。
胡万从蠢,看不出来,杨渠清是想直接放其他,但是其他人可是一点都不蠢,比如当今圣上,他只是不想聪明而已。
“吁!”马儿低鸣一声,四只蹄子的步伐越来越缓慢,直到稳稳地停在一条人烟罕至的小巷子之中。
马车外的车夫轻轻的掀开帘子,“娘子,所有人都已经到位了。”
“好!”韩连笙浅浅的点头,“派的人,去查查那个胡万从的大公子,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像刚才那个人说的一样,如果是,就救出来吧!”
“明白,娘子!”车这才放下帘子,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机警的盯着四周的动静,保护好娘子,才是自己这次最重要的行动。
“娘子,我们停在这里,他们怎么动手?”
“不急,总有目标让他们动手的,一旦动了手,有理无理,不都全在我们身上了吗?”
韩连笙轻轻的拍了拍舒浠的手,脸上尽是胸有成足。
世人都以为此次进京,最大的底牌是父亲,谁又会将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放在心上呢!谁又会知道,我到底是有多少底牌呢!
不多时,临街的大道上果然传来了尖锐的喊声,夹带着马儿的嘶鸣,本来还人来人往的街头一瞬间就变得混乱起来,小孩子的哭喊声,大人的叫骂声,向四面八方传接而来。
“打起来了!”
娇子稳稳的坐在韩连笙的脚边,听着外面的慌乱,脸色也有些惨白,“娘子,你说,禁军大人们离得这么近,他们会直接过来吗?到时候还需要奴婢过去吗?”
“他们不会过来的,保护那里的大人才是他们得第一责任,除非有人找上门,刚才带队的禁军统领,可不是什么善茬!”
韩连笙微微向外移动,耳朵紧紧的贴着马车的窗户,尽量的分辨这一举一动。
舒浠怪异的看了看韩连笙的举动,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一样,同样尽可能贴近窗户,坐着和韩连笙一样的举动。
“哎!”韩连笙极速推退开,“你干嘛?”
“你不是在听外面发生了什么吗?我和你一起啊!”
“我就是觉得此情此景,应该这么做而已,等会有人来叫我的!”
舒浠:“……”
“哈哈哈哈……真棒!”
舒浠默默地收回了自己前倾的身体,抱紧自己,缩到了马车的角落。
下一刻,车夫就掀开了帘子,“娘子,时候到了。”
“娇子,去吧!”
“对了!”韩连笙叫停正要下车的娇子,“把衣服弄弄,还有头发!”
“明白,娘子!”
娇子回头,露出了安慰行的笑容,拔下一直暗暗藏在腰间的匕首,狠狠地在左手处落下一刀,鲜血即刻染红了厚重的冬装。
又在拔下头发上的珠钗,水手扔在一旁,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速度却并不缓慢。
韩连笙敲了敲马车车壁,“李叔,现在就过去吧!”
摸出了放在腰间的药瓶,掏出一颗来,塞进嘴里,就着有些冷掉的茶水,吞咽入腹,想着想着,又摸出了一颗。
苦涩的味道在嘴间绽放,韩连笙皱紧眉头。
舒浠看的都直皱眉,“一次性吃这么多药,你可以吗?还怀着孕呢!”
“保胎的,没关系!等会儿,就有劳舒浠小娘子保护我的安全了!”
不过瞬间,马车就出现在了打斗开始的地方,宽大热闹的街巷现在早就没有了人烟,除了两方交战的地方。
谁也不知道,韩连笙是怎么出现在马车底下的。
厚重的冬装,也遮不住韩连笙高耸的肚子,突然明确的目标,让一直被拦在护卫外面的杀手们,眼睛都亮上了几分。
舒浠死死的护在韩连笙的身前,车夫则站在韩连笙的身后,手里的马鞭被紧紧的握在手里,似乎下一刻就要脱手而出,飞到敌人的身上,脸上。
“娘子,就跟在我们的身后,不会有事的!”
韩连笙没有出声,仔细的打量着前方人的动静,在那批杀手看不